“对，是我。”王夜回之一笑。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天羽沫。
也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和天羽沫正面接触。
之前在元古星，他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天羽沫抓住，送进时空天牢。
有趣的是，上一次见面和这一次，天羽沫说的是同一句话。
原来是你。
简短四个字，包含着孑然不同的情感。
“呵。”天羽沫的脸上冉起一抹哂然笑容。
似恍然，又似是自嘲。
“我不该心软。”
“你能骗我一次，就能骗我无数次。”
“死吧。”
声音陡然冰冷，天羽沫十二翼羽翼瞬间绽放出无尽光芒。
王夜脑袋里正冒出一个个问号。
但此时没时间细想。
面对天羽沫瞬间爆发的攻击，天道神体变化，魁星变迅速作出回应！
战斗，他没怕过！
嘭嘭嘭！
光耀四起，轰炸连连！
魁星变防御和能量不断消耗！
近在咫尺的攻击，完美防下！
如今的王夜，实力非比寻常！
“嗯？”天羽沫的眼瞳中，出现一缕意外之色。
对王夜有过调查，知他拥有堪比至高的战力。
但眼下展现出的实力，显然不止于此。
他，变强了啊。
天羽沫手中清羽圣剑化作一道道流光，笼罩天穹！
时空天道的掌控，令王夜无法脱困！
紧接着四周围无尽光耀聚集，混沌圣宝秘纹崭耀！
嗡！王夜气息陡然暴涨。
最强者契约！
一回生，二回熟。
弑天帝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给了王夜第二次最强者契约。
物质天道和意志双重增幅下，王夜战力急剧提升！
无视四周光耀攻击，与天羽沫正面搏杀！
他太了解天族。
哪怕最强者，最擅长的依然是时空之道！
天羽沫非常全面，但相比其时空之道的造诣，物质之道的剑术和能量之道的光耀，还是差了一等！
最强者战力厮杀！
恐怖威力震慑巨大混沌界！
天崩地裂，宛如末日！
短短瞬间，已交锋数百回合。
啪！金戈交鸣，双方瞬分。
“你的能量没有任何削减。”天羽沫双瞳精湛：“涅盘星的炼化，和你有关？”
这女人真特么聪明！
“别想拖延时间！”王夜神元涅盘施展。
四轮，开启！
同时间，完美境九转玄古身释放庞大能量！
轰！圆满境的天暗诛灭刀轰出！
王夜势如破竹！
天羽沫抵挡防御中，微微后撤，时空变幻卸去攻击。
“要打破时空封锁，还不够。”天羽沫忽地道：“将天轮释放开来吧，夜王。”
“如你所愿！”王夜自也不藏着掖着。
六翼羽翅施展，时空感悟达到巅峰，完美融合！
离时空天道，仅一步之遥！
对时空掌控和破除，更胜一筹！
战力再增！
以天羽沫的能力，既然存心要查，自然能通过各个蛛丝马迹，将他查个底朝天。
毕竟，她在天族位高权重，各方面能力极其出色。
一个相当可怕的对手！
还好！
她的实力，远没有达到神子神女地步！
王夜的攻击轰退天羽沫！
手中忽地出现噬腐泯灵杖，高等天道圣宝秘纹铮现！
以最强者意志驱使的高等天道圣宝，虚空中出现一头恶魔之像！
笼罩天羽沫！
禁爆意炼术燃烧！
轰！！意志狂暴冲击，如同一道尖锥狠狠刺入天羽沫识海！
最强者级别的冲击！
王夜无视自身剧烈消耗，以攻换攻！
天羽沫眉头蹙起，第一次露出凝色。
连续炼化火种，她的意志本就没恢复。
刚和力族暗族激战过一轮，更是损耗不轻。
而且——
王夜的意志冲击，除最强者意志外，还夹杂着一些雄浑浩瀚的特殊能量。
和天道神体能量，如出一辙。
“涅盘星，是你和弑天帝共同炼化的？”天羽沫美眸闪烁。
王夜攻击如雷暴动！
没有回答，只有连绵不绝的冲击！
一波接一波！
这死女人！
再让她猜下去，就要接近正确答案了！
轰！！！
噬腐泯灵杖和紫罡菱，双重爆发！
生命长河流淌，王夜施展生命天道恢复自身同时，也将天羽沫时空掌控笼罩在内。
最强者契约提升的自身战力，令他无惧天羽沫。
近战不虚，意志更是胜过一筹！
源源不断的能量和意志！
有涅盘星这庞然大物在身后撑腰，就算无法击败天羽沫，也没那么容易败北。
在最强者契约耗尽前，他有把握让天羽沫意志剧烈消耗！
甚至，两败俱伤！
“怪不得……”天羽沫轻喃中后撤，阵阵白光在胸前闪烁。
精湛的眸子深深看了王夜一眼，时空迅速变化，次元裂缝出现。
“后会有期，末誉。”
“不，王夜。”
啪！
次元裂缝合拢。
最强者气息，消失无影。
巨大混沌界的时空霎时恢复，重归平静。
王夜悬浮在半空，磅礴无尽的生命能量包裹，手执魁星变，眼瞳炯炯有神。
这一战，有太多的信息和意外。
没猜错的话，天羽沫口中的‘末誉’，就是3号。
天羽沫，准确来说应该是天羽沫前世，那个眉心处有着紫红色朱砂的天族女子，是3号在天族的红颜知己。
从自己一个个记忆片段，大概可以推断出来。
3号末誉混入天族，主要是为了离开高维宇宙，前往鸿蒙宇宙海。
所以，不惜利用了天羽沫前世的感情，更是背叛天族。
虽然最后不知是死在天羽沫前世手上，还是暗族手里。
但3号末誉没能离开唯一通道，进入鸿蒙宇宙海。
“呸，3号你这渣男，累我不浅！”王夜唾弃。
难怪天羽沫对自己感情复杂。
当初在元古星，她可能就已经认出自己。
那句‘原来是你’，包含的不止是一个意思。
包括这一次，也一样。
“3号这渣男，在天族拈花惹草，不知道找个笨一点，地位低一点的吗？”王夜心中吐槽。
害得自己被天羽沫盯上，身份都暴露一小部分。
天族，回不去了啊……
王夜长叹了一声。
“贝娅，茜儿，小舞，莎莎，路奈，美拉，小月，绿蒂……”
“还有名字都快忘了，但每个绝妙身材都记忆犹新的有的天族小美女们……”
“后会有期了！”
王夜欲哭无泪。
原本还想着去鸿蒙宇宙海前，去深入交流，龙蟠虬结一番，这下没戏了。
只有等鸿蒙宇宙海回来后了。
永别是不可能永别的。
自己又不是3号那个渣男。
等实力足够强，直接去天族把女朋友们，一个个抢过来就行！
不就是巅峰最强者吗？
自己现在就有顶尖至高战力！
施展最强者契约，能和最强者战斗！
等鸿蒙宇宙海归来，定能媲美巅峰最强者！
王夜默默立下flag。
这可不是开玩笑。
敌对归敌对，女朋友一个都不能少！
“第一次，不杀我。”王夜脑海中浮现出天羽沫的模样，会心一笑。
“第二次，杀不了我。”
“第三次……”
“指不定谁杀谁了。”
*
*
*
涅盘星。
“天羽沫？”贤帝眉头拧起。
王夜点点头：“高维宇宙局势暂趋向稳定，天族可以腾出手来，一点点对付我们，要劳烦贤帝你走一趟了。”
“好。”贤帝轻抚长须，若有所思。
弑天帝冷声道：“天族敢来，战便是。”
王夜道：“别让人类成为高维族群斗争的棋子，尽可能地低调处事，四面逢缘，默默发育才是人类接下发展宗旨。”
“君子报仇，万纪元不晚。”
“积蓄战力，出现更多的至高甚至是最强者，最为重要。”
贤帝轻叹：“就怕天族像袭击王夜你一样，暗杀我方至高强者，你挡得住，其它至高未必可以。”
王夜道：“所以这次谈判贤弟你拿捏着，可以更激进一点，倘若达不成协议，不妨干脆摊牌。”
人类，如今有底气！
有魔族这一大助力，两个最强者守护涅盘星，天族要攻下必然耗费巨大代价。
且一旦灵族和力族出手，天族将损失惨重！
当然，如果这样己方很容易成为高维族群斗争的棋子，涅盘星陷入战争漩涡。
和天族绝对是两败俱伤。
不过，一码归一码。
怂是绝对不能怂的！
大不了干！
贤帝点点头：“你毕竟只是高维之主，天族那边很容易就能推脱，刚结束三大族群围攻，天族绝对不会在这时候和我们开战。”
王夜道：“但还是要表现出强硬态度，若不然后续会有更多麻烦。”
贤帝点了点头。
王夜也放心。
贤帝虽然战力不怎么样，但做事方面玲珑剔透，进退自如。
人类领袖，确实有几把刷子。
“不过帝哥你要小心。”王夜道：“贤弟和天族谈成基本没问题，大家应当能维持表面和睦，但天族绝对不会放过杀你的机会。”
“我知道。”弑天帝道：“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王夜点头：“另外，小心一点绛君搞鬼。”
“好。”弑天帝点头。
王夜道：“和天族谈妥后，可以和魔族一道威压妖族，看能不能收服他们。”
“好。”弑天帝道。
王夜道：“我的最强者契约，麻烦帮我充个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