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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水的月光撒在山林之间。

虫鸣鸟叫之声此起彼伏,连绵成片。

两个小队,三十多名日军正在连夜追踪白天出现在和顺,扫灭了和顺的日军之后,就立马消失不见的那支支那军队。

下午那两个被埋伏已至全军覆没的小队,非但没有让他们感到半分害怕,反而激起了这些日军内心的凶性。

下定了决心,定要找出那支不知藏匿于何处的支那军队,为他们那些牺牲的同袍报仇,同时也是为了让那些支那军人知道大日本帝国皇军的厉害。

他们循着一路上的蛛丝马迹追踪至此。

眼瞅着夜色渐渐加深,追踪的日军们尽皆露出几分疲态。

却在这时,漆黑的林子里,陡然亮起数道火光。

“哒哒哒哒!”

密集的机枪发出宛若鞭炮爆炸一样的枪响,无数子弹铺天盖地的朝着林中空地上那两个鬼子小队倾泻而去,周遭落网之鱼,则被旁白拿着步枪早已瞄准他们的突击队和游击队的成员一一击毙。

小书虫打了两枪之后,手里的枪就卡壳了,任他怎么拉栓也退不出子弹来。

王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枪,熟练的拉栓退出弹壳,然后迅速将子弹推上枪膛。

“不要急,越急越容易出错,换弹也是有技巧的,要先把枪栓推到位,然后才能拉动。”

“拉的时候不要犹豫,枪托顶在肩胛骨,枪才不会因为受力而乱跑。”

两个小队的鬼子已经是瓮中之鳖,王重也完全有时间给小书虫讲解。

“然后就是瞄准!”

“这一步更加不能犹豫!太强瞄准之后,直接扣动扳机,要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打中。”

“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开枪之际犹犹豫豫,那你的枪也打不中鬼子。”

说话间,王重便立时端起小书虫的枪,一枪爆掉一个鬼子的脑袋。

十分钟后,收拾完战场,满载而归的众人加快前进速度,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赶上了正在一处山脊处休息的大部队。

游击队的队员们虽然对小书虫也是毫不保留,只要是他们会的,就毫不吝啬的全都教给了小书虫,但能像王重这样深入浅出,把所有的东西都讲述的简单易懂的,却没有一个。

小书虫也很珍惜这个机会,从战场撤离之后,就一直跟在王重身边,问东问西,问这问那的。

对于这个满腔热血,一心救国的小书虫,王重比对任何人都要有耐心。

翌日一大清早,身后的日军暂时还没有追上来,众人依着世航大师所指的方向,一路朝着怒江方向慢慢靠近。

可想要回到怒江,还有好几个日军的防区是避不开的。

他们来的时候轻装简行,稍作乔装打扮,又有王重这个感知异常敏锐,开了外挂的副团长兼队长在,自然轻而易举的躲过了日军布置的岗哨。

“你从哪儿认识的这群人?”龙文章不知何时凑到了王重身边,好奇的小声问道。

王重道:“过来侦查的时候认识的。”

“那张地形图,很多地方都是他们帮着完善的。”

龙文章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下去,而是将话题一转:“他们靠得住嘛?那和尚说的那条猎道,真的没被鬼子发现?”

王重道:“不管有没有被鬼子发现,我们都要回去,既然要回去,走一条相对来说更加熟悉的路,难道不比我们在这深山老林里头自己晃悠来得强?”

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地图根本就用不上,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方式来辨别方向,确定队伍要前行的方向。

可有了世航大师他们这些本地人指路,就能免去王重他们很多麻烦。

这道理龙文章自然知道,目光闪烁着,看着正在旁边擦拭机枪的世航大师,又躬着身子,悄咪咪靠了过去。

“大师,你放着好好的和尚不当,怎么加入游击队了?”龙文章好奇的问道。

“阿弥陀佛。”世航大师停下手中动作,诵了声佛号后才道:“日寇入侵,山上也不复清净,和尚年纪轻,也有一把子力气,能够为老百姓做点什么,总比待在山上诵经念佛来得强。”

“这就是你们佛家说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龙文章好奇的问。

“施主也懂佛经?”世航大师看着龙文章。

龙文章道:“我哪懂什么佛经,就是听人随口说的,觉得好记,就记下了。”

“阿弥陀佛。”

“施主是有慧根的。”

世航大师竖掌又诵了声佛号。

“我看你枪打的挺准,没少练吧?”

“阿弥陀佛,可能是和尚的心比较静,手也比较稳吧。”游击队的武器装备全靠缴获,子弹更是稀缺的厉害,哪能像国军一样,连练枪都是真枪实弹,游击队练枪,就是用石头吊着枪,对着靶子一直瞄。

今儿个要不是为了帮王重他们摆脱日军的追击,世航大师可舍不得把王重送他们的这些压箱底的宝贝掏出来。

翌日一早,众人行至一处山口,前头是一片地势较为低矮的地段,地形地貌和周遭植被环境,跟层峦起伏的山区有很大区别,开阔的地方也比较多,前头肯定不缺鬼子的伏击点。

“停!”作为前锋小队的队长,不辣叫停了队伍,让迷龙几人警戒前方,自己则迅速赶回了后方,同王重、龙文章他们商量起了对策。

还没开始商量,几双眼睛就齐刷刷的看向王重。

王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老规矩,我去探路!”

说罢便背着枪朝前摸了过去。

走过一处山坳,跨过两个山脊,前头一片稍微开阔一些的空地斜上方的灌木丛后,几道呼吸声被王重收入耳中。并未急着向前,而是直接窜入旁白的山林之中,悄无声息的摸到那六个鬼子身后,双手在腰间一抹,两把一尺长短的短刀便出现在其手中。

没有丝毫犹豫,悄然摸到一个正趴在地上,枪口对准了前方上路的鬼子,刀锋悄然探至其脖子前方,然后迅速一抹。

“八嘎!”这时,旁边一个鬼子正好扭头看到了王重抹掉自己同伴脖子的情形,当即便要调转枪口,直接刀光一闪,连人带枪直接干掉。

旋即纵身前扑,刹那间,漫天刀光席卷。

片刻后,将短刀从鬼子军曹的脖子中拔出,喷射的鲜血溅出足有一尺多高。

吐出一口浊气,把鬼子身上的弹药悉数打包带走,至于枪支,直接用蛮力一支支掰成废铁,王重一路前行,一路横推,接连灭了三个日军设下的伏击点,杀了二十多个鬼子,众人才在世航大师的带领下,来到那条山中猎道。

“再有一个小时,鬼子就该到了。”世航大师对着众人道:“你们快过去,我们给你们争取时间。”

龙文章走到世航大师跟前,双手合十,躬身行礼:“阿弥陀佛,多谢大师和几位兄弟慷慨相助。”

“都是打小鬼子,这些都是应该的,跟我们还见外什么!”说话的不是世航大师,而是那个一看就知道是当地人的青年。

“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们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渡江!”王重一声令下,不辣率先带着第三小队走过悬索桥,确定这桥能够负重,龙文章这才立即带着几个精锐,立即带着孟父孟母,过了悬索桥。

几人过桥之后,站在桥头的王重却忽然拔出腰间的砍刀,一刀砍在了悬索桥的麻绳上,不过片刻功夫,悬索桥便朝着底下说啊了过去。

“老王你干嘛呢?”

“就是,你做莫子?”

对岸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追问起来。

王重道:“你们先回去,我帮游击队把鬼子的追兵解决掉之后,再去找你们。”

“快走!”

“撤!”

众人之中,最理智的还是龙文章,跟王重并肩作战这么久了,龙文章深知王重的厉害,知道在这丛林之中,别说几个小队的日军,就是来上一个中队,也未必能抓着的住王重。

而且王重也绝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家伙,王重的理智,丝毫不亚于虞啸卿,甚至还要更胜。

龙文章当即下令,率先朝着江畔而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站在吊桥另一头,直至龙文章等人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那们现在咋个办?”世航大师和游击队的众人,下意识就将目光聚到了王重身上。

王重道:“咱们先往回走,等见到鬼子之后,先打一波,然后立即往南撤。”

“你是想把鬼子往南边引?”

“没错。”王重点头道:“北边是南天门,东边是怒江,西边是鬼子所在,咱们能够去的也只有南边了。”

“好,咱们就把鬼子往南边引,好让国军兄弟们能够安全撤离。”世航大师几人立即就做出了决定,立即就调转方向,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一路还将留下的痕迹彻底清扫。

十五分钟后,看着面前出现的日军两个小队,王重和世航大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游击队仅剩的那挺野鸡脖子在世航大师的操纵之下,再度瞄准了前方的日军小队,然后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刹那间,无数子弹犹如狂风暴雨般朝着鬼子宣泄而去。

五分钟后,一声巨大的爆响车厢云霄。

“世航大师,一门机枪而已,你就别舍不得了,后边还有更好的等着咱们呢。”

“那可是野鸡脖子!”世航大师有些心疼。

十分钟后,生怕再度追来的鬼子援军,循着他们故意留下的踪迹,跟在他们身后,朝着南边去了。

等到王重再度回到东岸,在祭旗坡露面之时,看着完无损的王重,跑后门尽皆松了口气。

两日后,夜里,王重再度横渡怒江,将空间内储存了大量米面,摆放在二人早就提前约好的位置上。

“这么多?”看着面前几十号麻袋的粮食,就连世航大师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震惊,更遑论其他人。

“这些都是我从别处弄来的廉价米面,应该够你们吃上一阵子了。”王重道:“最近一段时间,肯定能够是鬼子们高度戒备的时候,你们先躲起来,别轻易露面。”

“放心吧,鬼子的套路深着呢!我们心里有数。”世航大师几人却没有半点担忧,但此刻也正如他们说的一模一样。

游击队本来就就是在敌后牵制骚扰敌人的,对于鬼子的围剿,他们也早就习惯了。

只要能填饱肚子,只要手里头有枪有弹,就是再多的鬼子,他们毫不畏惧,更加不会害怕危险和挑战。

同世航大师道了声别,王重便匆匆离开了。

“这位王副团长,跟其他的国军相比,还真的不一样。”

“别的国军,可不会给咱们提供武器,更加不会冒险渡江,给咱们准备这么多粮食。”

这时,一个游击队员迫不及待的打开后口袋,只见里头赫然躺着是粒粒分明的晶莹剔透的大米。

“是大米和白面!”

其余有假队员纷纷呢围了过去。

唯有世航大师和那个青布缠头的青年,望着王重离去的背影,感慨良多。

东岸,禅达城,小醉家中。

小醉和上官戒慈下班回家,便开始准备晚饭,孟母也在厨房帮忙。

王重敲响了院门,开门的是小醉。

“哥!你回来了!”看到王重,小醉脸上立时便堆满了笑容。

“老两口在你这儿住的怎么样?”王重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走进院内。

“挺好的,现在白天家里有张阿姨伴着打理,我跟上官姐姐轻松了不少呢。”

王重点了点头,道:“孟老先生为人有些迂腐,不怎么好相处,若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或者说了什么话,别放在心上,就当没看见没听到就是。”

“背后说人,可不是君子之为。”孟老爷子的声音自厢房内传了出来。

“先生这话说的不对,我明知先生在屋里,先前正在听我同舍妹说话,我明明是当着先生的面说的,又怎么是背后说人呢?”

“强词夺理,不可理喻!”打开房门,不悦的看向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