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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看着傻柱,有些意外:“你爸回来了?”

傻柱径直往沙发上一坐,皱着眉头,满脸愁绪。

王重心思一动,心中已然有了猜测,但还是问道:“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傻柱没好气的道:“是许大茂,那孙子特意跑去保定,把人给接回来了,这孙子没安好心,纯粹就想恶心我。”

王重哑然失笑道:“你俩这都掐了多少年了,也不嫌累。”

傻柱气呼呼的道:“哼,就许大茂这孙子,我这辈子跟他杠上了。”

要是发生何大清这事儿之前,傻柱稍微教训一个许大茂,让他吃吃苦头估计也就罢了,可如今这事儿已发生,两人之间原本还有缓和余地的关系,只怕是再难有机会缓和了。

“难道他知道上回的事儿了?”王重道。

傻柱却摇着头,一脸信誓旦旦的道:“不可能,我连面都没露过,他上哪儿知道去!”

“没露也不奇怪,这些年你们俩也没少掐,虽然他的出发点并不好,但结果总归还是好的。”

傻柱听了王重的话,不禁面色微变:“好什么好!我不是正发愁呢吗!”

王重却好似看透了傻柱心中所想,淡淡的道:“你不是发愁该不该把你爸留下,而是发愁怎么跟雨水说吧。”

“怎么可能,他一走就是这么多年,要不是看他年纪大了,现在外头又天寒地冻的,我早赶他走了。”傻柱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多年以来积攒下来的怨气。

王重道:“你要是真想赶他走,就不会让他住进你家里,现在也不会来我这儿找我发牢骚了。”

傻柱一愣,旋即叹了口气,感慨着说道:“你这眼睛,就跟那孙猴子的火眼金睛一样,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王重起身走到傻柱身边坐下,伸手搭住傻柱的肩膀,说道:“柱哥,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早就不是以前的傻柱了。”

“哎!”傻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有些不知所措的道:“你说这事儿我该怎么跟雨水说啊!她现在挺着个大肚子,眼瞅着就要生了,这要是知道了,受了刺激······哎!”

“那就先不说!”王重道。

“就这么一直瞒着?”傻柱扭头看着王重问道。

王重道:“雨水产期将近,现在确实不是坦白的好时机,雨水的年纪大了,生孩子本来就危险,要是再受点刺激,情绪波动的稍微大一些,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就算想说,那也得等雨水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傻柱深以为然的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就怕瞒不住!要是老头子自己跑去找雨水,我又不能一直在他身边看着。”

自己的亲爹什么德行傻柱最清楚不过,何大清可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家伙,傻柱的精明一半是生活所迫,被逼出来的,还有一半则是天生的。

王重道:“那就实话告诉他,你家老头子年纪都这么一大把了,难道还分不清轻重?”

“哎!”傻柱叹了口气:“要是他忍不住,自己偷偷跑过去看雨水呢?要是没被雨水发现还好,可要是发现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王重道:“那你干脆把他送回保定算了。”

“这·····”

可王重这话一出口,傻柱却又犹豫了。

“你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回来的!”王重直言不讳的道出了傻柱心中所想。

“可雨水呢?”傻柱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道。

王重道:“也简单,最近你跟嫂子都别往雨水那儿跑了,把你儿子接回去,让你家老头子帮着带,我再帮雨水找个地方,暂时先安顿下来,一切等雨水安全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傻柱无奈的道:“也只能这样了。”

“我倒是还好,就是雨水那边,我怕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儿,老头子走的时候,她才那么一丁点儿大······”

“慢慢来吧!”王重拍着傻柱的肩膀道。

“待会儿你先去把儿子接回来,我去给雨水再安排个住的地方。”

商量定的两人当即就出了门,径直奔着雨水那儿去了。

到了地方,傻柱的儿女们正陪着雨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雨水看到王重过来,脸上当即便露出幸福的笑容,想要扑上去,可挺着浑圆的大肚子又不方便,而且当着自己亲哥哥和几个侄儿侄女的面,雨水不免还有些拘谨。

“爸爸!王叔叔!”倒是傻柱的几个儿子,见着傻柱跟王重,都不约而同的起身跟二人打起了招呼。

“吃饭了没!”王重径直走到雨水身边坐下,关切的问。

“吃过了!”雨水点头道。

“吃的什么?”王重又问。

雨水道:“嫂子让人送来的老母鸡汤,还有小米粥跟包子。”

“今天小家伙没闹腾吧?”说这话时,王重看的自然是何雨水那隆起的混圆肚皮。

“今儿还蛮听话的!”

雨水抬手揉着肚子,低头看着,眼神中满是期待和宠溺,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听话就好!”

王重伸手捉住何雨水的柔夷,一手捧着,另一手已经熟练的搭上了脉:“我给你把把脉!”

“雨水,王重,你们慢慢聊,我们就先走了!”就在两人说话的空挡,傻柱已经让几个孩子收拾好东西,提出告辞了。

“对了哥,今儿你怎么来这么早,牡丹楼那边不忙吗?”何雨水虽然在家养胎已经有大半年了,但对于牡丹楼那边的事儿却并非一无所知,傻柱跟冉秋叶三天两头的过来,除了探望之外,就是告诉雨水牡丹楼的近况。

怎么说雨水也是牡丹楼的三大股东之一,要不是为了生孩子,冉秋叶也不会接替她成为牡丹楼的经理。

“这上了年纪,身体不如以前了,今儿个客人不少,我亲自下厨忙活了小半天这腰就有点撑不住了,你嫂子心疼我,让我回家休息。”

傻柱扯起谎来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就那表情,那语气,影帝估计也就这样了。

“腰不舒服?”雨水惊呼一声,立即关心的问道:“怎么回事儿,严重吗?”

王重道:“放心吧,我看过了,你哥没什么事儿,就是上了年纪,骨质疏松,腰椎间盘有点小毛病,擦点药酒,多揉揉,少干点重活累活儿问题不大。”

雨水看着自家哥哥,这才发现,傻柱的两鬓早已染上了一层银霜,倒是那本就有些显老的脸,变化不是特别大,带给人不小的欺骗性,叫人忽略了他那早已染了银霜的两鬓。

原来不知不觉间,那个从小照顾自己的哥哥也老了。

雨水道:“哥,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改天我再去看你和嫂子。”

“放心吧,你哥我身体好着呢,是你嫂子小题大做了。”傻柱早已入了戏。

雨水道:“嫂子那也是关心你。”

“行了行了!”傻柱忙道:“赶紧让王重先帮你看看,我们就先回去了。”

“路上慢点!小心车。”

“放心吧!”

“姑姑我们走了,姑姑再见!”

傻柱的几个儿子也纷纷跟何雨水摆手道别。

“怎么了?”看着王重渐渐变的严肃的脸,雨水的心里也跟着泛起了嘀咕,有些忐忑的问。

“是不是两天都没有胎动了?”王重面色严肃的道。

雨水面色一紧,急忙问道:“好像是,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不算大,但放在你身上却不小,毕竟你现在算是高龄产妇,生孩子本就是那些年轻些的危险的多。”

雨水急的一把抓住王重的手,焦急的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你别着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发现的及时,调理得当就没事儿。”王重安慰雨水道。

雨水这才松了口气,可皱着的眉头却还没有舒展开:“那你赶紧帮我调理。”

自打有了孩子到现在,雨水拢共就没去过几回医院,都是王重在家帮她调理身体,安神养胎,雨水对王重自然也是无条件的信任。

王重道:“最近厂里事情比较多,我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这样吧,咱们还是找个医院,先住进去,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不能及时赶到,至少还有医生在旁边。”

“而且你离预产期也不远了,肚子里的孩子随时都有可能会生,住到医院里我也放心。”

“我听你的!”雨水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根本就没想过王重会忽悠她。

其实也不全是忽悠,雨水的身体确实有点问题,毕竟她都快四十岁的人,妥妥的高龄产妇,身体远不如年轻女性,又是第一回生孩子,危险系数大大增加。

任何一点小问题,要是不及时处理,都有可能发展成大问题,虽然并非必然,但防范于未然总归是好的。

当天晚上,雨水就被王重送进了医院,为了避免跟何大清撞上,还特意送去了协和。

当初王重学医的时候,最开始就是在协和实习,协和作为国内最顶尖的医院之一,至少在医术上还是值得信赖的。

傻柱也告诉了何大清雨水的事情,只是忽略了雨水跟王重之间的关系。

“雨水结婚了?”何大清第一反应是雨水结婚了,因为在许大茂的口中,雨水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单着,傻柱这个当哥哥的不但不管,反而还放任。

何大清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信许大茂的一面之词,只是当时白寡妇的儿子们都不管他,他早就想回北平,回他们老何家,回到他自己亲生的一双儿女身边,奈何上了年纪,身体大不如前,又多年没有出远门了,怕还没等回到北平就走丢了。

就许大茂那点花花肠子,怎么可能瞒得过何大清,何大清跟许大茂不过是相互利用,何大清顺水推舟,让许大茂把他从保定带回北平罢了。

“没有!”傻柱想了想,还是照实跟何大清说了。

“没结婚?”何大清顿时就怒了:“没结婚怎么有的孩子?”

傻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何大清的问题,因为雨水这事儿,他打心底里也不认同,王重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可雨水却非上赶着要凑上去,还要给王重生孩子,虽说王重是傻柱这辈子唯一佩服的人,可这事儿也太别扭了。

何大清却激动的直接拍案而起,指着傻柱,怒视道:“你这哥哥是怎么当的,雨水没结婚怎么就怀了孩子?”

“你怎么不说的再大声点,生怕别人听不见吗?”傻柱丝毫不惧的迎着何大清那包含怒气的目光。

何大清被傻柱说的一愣,看着傻柱那坚定而又复杂的目光,满腔的怒气顿时便散去了许多,有些心虚的道:“我这不是关心雨水吗!”

“关心雨水?”傻柱冷哼一声:“雨水生病的时候你在哪儿?雨水小时候晚上怕黑的时候你在哪儿?雨水被雷声吓哭的时候你在哪儿?

你说你关心雨水,那为什么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

何大清被傻柱怼的哑口无言,心中的怒火也随之烟消云散,只剩下忐忑和愧疚。

可一想起雨水未婚先孕,何大清就觉得心肝脾肺肾哪哪儿都疼:“可雨水怎么说也是个大姑娘,怎么能·····怎么能·····”

说起这个,傻柱叹了口气,也顾不上指责何大清,低着头无奈的感慨道:“这是雨水自己的选择,她自己不愿意结婚,只想要个孩子,守着孩子过一辈子,她又不是小孩子,我拿她能有什么办法!”

“我总不能天天拿绳子把她绑了扔在家里吧!”

何大清自然听出了傻柱话中的心酸和无奈,可越是如此,他心里就越是愧疚。

“我······”

何大清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雨水都快四十的人了,就她那脾气,她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是我!”傻柱道:“我现在对她也没别的要求,就想着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