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里面竟有这么多的道道,你倒是要好好跟我说说。”黄埔容政道。
“所谓观其光,自然是看其雷光之色,青者太清,紫者紫霄,玄者天罚,湛蓝应元,赤橙星辰,此为大五雷。张道友,这雷法竟是大五雷天罡之法,这样的神雷人间能得到一种已经是侥天之幸,张道友竟然已经得到了四种,真是不可思议。”季权叹道。
“五具其四?我只知道师弟身具太清伏魔神雷,没想到竟然还有别的神雷。”黄埔容政道。
“紫霄神雷我倒是见过,就是那次仙府之行。想必张道友就是那次得到的这神雷。”季权道。
“天罚神雷应该是最容易得到的,毕竟都要渡雷劫的嘛。”黄埔容政道。
“道友说的倒是轻松,那种情况下能不能保命还是两说,现在想起雷劫我还是不寒而栗的。如此火中取栗,绝不是等闲人能做到的,起码我就自付没有这个能力。”季权苦笑道。
“哈哈,你别看我,我也做不到。”黄埔容政摇头苦笑道。
这天罚神雷看似最容易得到,其实说是最难的也不过分,哪个渡劫的时候不是全力以赴,哪还有能力分心去再取雷劫的。
“道友是大有机会的。我会望气。”季权看着黄埔容政说道。
“现在的我或许有些机会,但当初刚刚进阶之时,能渡过雷劫已经是运气不错了。”黄埔容政苦笑道。
“原来如此。道友当年的雷劫怕是非比寻常吧,绝不是普通的三四道雷劫吧。”季权问道。
“哈哈,当初我也不过是七道雷劫,实在不值一提。”黄埔容政道。
“果然如我所想,最后两道雷劫实在厉害。”季权道。
“道友原来也是七道,不简单呀。不过我们都没法跟张师弟比的。”黄埔容政道。
“哦,张道友是几道?难道是九道雷劫不成?”季权问道。
“九道?保守估计十八道。”黄埔容政道。
“十八道?这怎么可能?”季权不由的声音都高了起来。
“哎~哎~不对,什么叫保守估计?”季权道。
“事情我也弄不清怎么回事。反正是十八道天劫他度了两次。我也不知道是十八道还是三十六道了。有机会你自己问他吧。”黄埔容政摊摊手说道。
“啊~”季权张大了嘴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应元神雷应该是海外才有的,难道张师弟还去过海外不成。”黄埔容政疑惑道。
“道友怎么忘了。当年的六合盟拍卖会上可是出现过应元果的,那次张道友去了,自然是他得了去了。”季权道。
“应元果?若是我记得不错,当年拍卖会也只有一枚应元果吧?难道就凭那一枚应元果他就能修出应元神雷?这绝不可能,要真能如此,应元果也不可能流到南疆去了。”黄埔容政头摇的的跟拨浪鼓似的。
季权却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神向黄埔容政示意了下牛泗的方向。那意思很明显,这不是有人练出来了吗?
黄埔容政不由的苦笑,心中暗想回去一定严控应元果的渠道,这价格也得提一提了。能修出五雷大神通的异果,怎么重视都不过分的。
“可惜就差星沉神雷了。这种神雷此界有没有还真不好说的。”黄埔容政道。
“知足吧,四种神雷天下大半功法都要被他克制了。”季权道。
“嗯,这倒也是,别说四种就是有上一种,也是足以傍身的大神通了。怪不得张师弟屡次身经奇险都安然无恙呀。”黄埔容政道。
“恐怕还不止于此,这几种神雷虽然难得,但也不是得到就能发挥出威力的。天下修雷法的修士也不少,出名的却寥寥无几。这同一种东西在不同的人手里,发挥出的作用可不一样。”季权道。
“嗯,有道理,即使是绝世宝刀,落入庸人之手发挥的作用也是有限的。看来张师弟这雷法还是有些不同的,还请季道友继续说说看。”黄埔容政道。
“缘道成痕,大概相当于我们感悟天地之力的情形,这一点黄埔道友应该是大有体会了,哪怕是感悟到一些边缘,也能让原来的术法威力提升数个档次的。”季权道。
“哈哈,原来道友在这方面也已经有所感悟了,确实是如此。张师弟想必也早就到了这一层了。”黄埔容政道。
“可能还远远不止如此。张道友这神雷可不是简单的悟到一些边缘。”季权看着牛泗的方向说道。
“哦,难道说他已经达到了郁郁成纹的程度,法则凝聚成纹,那可是到了已经可以操控天地之力的程度了。这可是化神修士的手段了。”黄埔容政吃惊的说道。
“可能还不止。”季权看着远方说道。
“还不止?这怎么可能。”黄埔容政道。
“所以这也是我看不懂的地方。道友请细看,道法形似流光,毫无滞碍,流转似水。哪里还是简单的道纹呀。”季权道。
“这么说张师弟雷法已经到了通神的境界了?人间界怎么可能有这种事的?”黄埔容政道。
“可能还不止。”季权看着城内牛泗的方向喃喃的说道。
“还不止?”黄埔容政已经有点迷糊了。
“我也是首次得见,自己也拿不准,黄埔道友,大道和法身转圜无碍,可有此说法?”季权道。
“你是说肉身成道,道成肉身?怎么可能,人间界怎么可能达到这样的境界的。就是真仙界能不能达到都不好说的。”黄埔容政道。
“所以我也看不透,但是张道友肉身和雷法之间可能已经没什么障碍了,雷法血气圆融无碍,我实在是想不出是别的什么了。”季权道。
黄埔容政听闻此语,沉吟好长一段时间,然后轻轻的说了句:“故老传闻,道在下不在上。没准在人间界道成肉身也是大有可能的。”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摇摇头,黄埔容政尴尬的说道:“别看我,连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难道真的到了道成肉身了不成?”季权嘀咕道。
黄埔容政肯定听见了,可是也没敢在搭茬,他心里也疑惑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