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说得准呀,不过老四刚才说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没准真有些逆天的生命能在这天谴之下活下来的。”罗以秉道。
“哦,老大是说此人有可能渡过这天谴之劫了?”罗以玺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倒是希望他能渡过的。”罗以秉道。
“我也是,我们哪个不是在天劫下挣扎着。突破瓶颈已经是是千难万难了,突破之后还要面对天劫,想想都觉得不甘。”罗以树道。
“老四,你可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你以为修行是请客吃饭呢。哪有一帆风顺的事。修行争的就是这一线生机,要是连这态度都没有,你还是趁早别修了。你也是大修士了,能不能稳重点。”罗以秉道。吓得罗以树又是一缩脖子。
其实说归说,罗以秉最看好的人还是罗以树这个老四,此人性格跳脱,倒是他们之中最有望突破的一个。
“这时间也不短了,此人到现在也没有问题,看来大有可能扛下这天谴罡风的。”罗以临道。
“嗯,可即便扛下这天谴罡风后面还有五行之劫和雷劫,再加上后面的心魔劫,想想都觉的可怕。天谴加持的心魔劫这可怎么过呀。诸位都有渡心魔劫的经历,若是强个十倍百倍的,大家还有信心度过吗。”罗以秉道。
“丝”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要不是现场最低的都是元婴修士,罗以秉都怀疑今天他们吸冷气都得吸感冒了。
“那滋味,别说增加了,就是现在的水准我也是侥幸渡过,这辈子不想再来第二次的。”罗以树心有余悸的说道。
“嗯嗯,别说增强了,我们哪个不是想方设法的削弱此事的,能抗下来实属侥幸的。”罗以朴道。
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显然大家对于此事可怕程度的认知都是一样的。
“嗯,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能不能撑到心魔劫还不一定呢。先看看他能不能撑过这罡风吧。”罗以秉道。
众人纷纷点头。血色的罡风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还是如如瀑布一般倒灌而下。天上的血云似乎也越积越厚了,整个劫云此时已经凝结的如同实质一般。
“苏振!你个王八蛋。”牛泗有气无力的说道。此时他已经被这血色的罡风压得趴在了地上,丝毫动弹不得。苏振也好不到哪里去,在牛泗身边不远处趴着,也是动弹不得。
“对不住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你之前抗雷劫的时候那么猛,数万人的雷劫都扛了。谁能想到在这里翻船呀。”苏振弱弱的回答道。
“你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是天劫吗,这是天谴。”牛泗此时也无力跟苏振争辩什么了。
“我承认我拉你一起渡劫不厚道。但是这天劫变天谴可怨不得我,还不是因为你修炼的五指山太变态了。”苏振小声的咕噜道。
“行了,现在就不要在争辩这个了。赶紧想想办法,不然我俩就都交代在这里了。”牛泗道。
“要是有办法我早想了。你没看我也被压趴了吗?”苏振道。
“这血色罡风和你的修罗域倒是有几分相似。你就没点想法?”牛泗这也是病急乱投医。
“大哥,你醒醒吧。我的修罗域是修罗道。这天谴罡风却是妥妥的毁灭之道。完全是两道局好嘛?”苏振也是无语了。
“两者总有些相通之处吧。再好好想想。”牛泗道。
“这哪有什么办法好想。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临死了心里有什么事情不妨跟我说说的。反正我也逃不掉了,你也不用担心泄密了。”苏振道。
“你想死我可不想死。”牛泗撇撇嘴。慢慢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努力让身体更舒展一些。
“其实我对你一直很好奇,有时甚至有点不理解你。说你蠢吧,你能在令狐师叔手中屡屡逃的性命,心思细腻着实了得。说你聪明吧,你能为了轩辕默这样一个将死之人对上化神修士。还不惜以身犯险。但是要说你义气为先,我看也未必。自私自利的事你也没少干。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呀。”苏振道。
“你想多了。我就是个普通人罢了。”牛泗撇撇嘴说道。
“都到这会儿了,就不要瞎谦虚了。普通人能逃过化神修士的追杀?普通人能来到这魔界?普通人能蹭别人天劫?普通人能遭天谴?”苏振撇撇嘴道。
“谁要蹭你的天劫了,你自己凑上来的好不好。不管你信不信,我挣扎半天,也不过是想做个普通人罢了。”牛泗没好气的说道。
“我信你才怪。做个普通人你做就是了。那还修炼个毛线呀。”苏振道。
“我辛苦修炼,也只不过是想回家好吗?算了,随你吧,人被误解才是正常,理解都是奢望。”牛泗干脆扭过脸去,不再理会苏振。
“说的也是,你确实和一般的修仙者不大一样。不过反正都要完蛋了,想这个也没用了。”苏振道。
牛泗这次干脆不说话了,眼睛也闭上了。但是此时牛泗可不是放弃了抵抗。而是默默的体会起这天谴罡风来。
“你还有个家可回,我却连自己的家在哪里也不知道。说起来我可比你惨多了。”苏振道。
“你家不是在九幽宗吗?”牛泗下意识的说道。
“我师父是把我养大,我以前也是把九幽宗当做家的。可是魔道有种手段叫斩俗缘你知道的吧。”苏振撇撇嘴说道。
“斩俗缘?”牛泗倒是真的没有听说过这种手段。
“就是在凡人中间收集一些资质不错的婴儿带回去养着。为了防备以后被俗缘所累,是要杀光这婴儿的全家的。”苏振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让牛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魔道手段一贯偏激。但牛泗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只是此时牛泗也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词来安慰对方。也许苏振也不需要安慰。
“你恨他们吗?”牛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