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琪向院子里跑去,院门口没有了警戒人员,陈山、小武子、三魁子、刘三柱几个人迅速冲院里,因为是夏季,天气炎热,房屋门窗大开,根据郑三元的供述,堂木贵由的房间在最右侧,“嗖——”陈山快速将一枚手雷扔进堂木贵由的房间,日军士兵顽固不化,没有沟通余地,陈山出手就是杀招,绝不留情。
“轰——”手雷爆炸,浓烟滚滚,窗户碎裂,一个人影从房间内飞了出来,小武子、三魁子、刘三柱也跟着陈山,向几个房间扔手榴弹,“轰,轰——”随着一声声爆炸,浓烟四起,火光闪闪,几个人影又从房间里飞了出来。
浓烟刚刚散去,陆凤带人冲进院子里,大家立刻向着几个房间开火,“砰,砰——”十几声枪响过后,硝烟散去,钱桓、唐奇、梁大民、刘三柱、姜冷根冲几个人冲进了房内,过了几分钟,几个人出来向陆凤报告,“指导员,里面的都炸死了,他们都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分不清谁是日本人。”
郑三元被带了过来,陆凤问,“郑三元,你看看,哪一个是堂木贵由?”
郑三元在院墙下,找到一具尸体,胸部被炸烂,头部完好,郑三元指着尸体说,“长官,这个就是堂木贵由。”
打扫战场,打死日伪军八名,郑三元看着抬出来的几具尸体,心中有些恐惧,不知道会如何处置自己,怯怯的问陆凤,“长官,我们刚刚到临河村,什么事也没做,我们——”
陆凤挥挥手说,“郑三元,你不用害怕,我们说话算数,会释放你们的,我们八路军不允许虐待杀害俘虏,只是你们回去以后,不能在为日本人做事了。”
郑三元鞠躬致谢,“谢谢长官不杀之恩,我们不会再给日本人做事了,堂木贵由被炸死,我们回到龙源镇没法向日本人交代,日本人也不会放过我们几个人,可能还要遭到毒打,只能投奔他乡。”
十几分钟的时间,消灭了驻扎在临河村的日军侦缉队,陆凤下达命令,“同志们,我们已经耽搁时间了,大家加快脚步,争取中午时分到达泊曲镇。”
战斗胜利,鼓舞了大家的士气,一路上兴高采烈,“哎,我们动作太快了,扔进屋内几棵手榴弹,没什么缴获,我只缴获两颗手雷。”刘三柱遗憾地说,三魁子说,“柱子,你不错了,缴获了两颗手雷,这几个日本人都是特务,偷偷摸摸的行动,没有重武器。”
临江村距离泊曲镇三十多公里,泊曲镇处于燕山脚下,大家行军速度很快,宏伟壮阔的燕山山脉展现在北方,秀芬兴奋的说,“凤姐,山,燕山——,我们快到了。”
秀芬生活在平原地区,没有见过这么的高大的山峰,陆凤笑笑说,“快到了,早着哪,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陆凤家几年前搬到燕京,燕京被燕山山脉环绕,陆凤对燕山山脉有些熟悉。
大家呈一路纵队向北快速行进,“架,架——”一辆马车迎面而来,车老板挥动手里的鞭子,不停的在空中打着响音,大声呼喊着,催动马车快行,马车只有一匹辕马,车上有两个人,都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一个是车老板,马车上放着一条麻袋,麻袋鼓鼓的。
什么事这么急迫,陆凤看到奔驰而来的马车,似乎遭到追赶,这里是根据地,马车在逃避什么,陆凤命令道,“三魁子,拦住马车,看看他们是干什么的。”
三魁子身强体壮,也是一个熟练的马车手,得到陆凤的命令,立即打出手势,大喊着,“停下来,停下来——”
马车上的人没有搭理三魁子,挥动马鞭,继续催动马车前行,三魁子看到马车没有停车的意思,迅速迎马车跑了过去,来到马车左侧,伸出左手,抓住马缰绳,向左猛拽,“硿——”辕马身体打斜,几乎摔倒,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车老板看到有人拦车,气呼呼大大喊道,“你有病啊,干什么拦我的车,你要干什么!”
三魁子态度强硬,“干什么,让你停车你不停车,下来,我们要检查。”陆凤带人跑了过劳,围住了马车。
车老板看到来十几个人,背着各式长枪,戴着八路军的八角帽,态度马上改变,陪着笑脸说,“诸位长官,我有急事去南浦镇,我诸位长官行个方便。”马车车厢内,一条麻袋鼓鼓囊囊,来回蠕动,麻袋里似乎是一个活物。
陆凤态度严厉,“下车,麻袋里是什么,打开看看。”
车老板听说要检查麻袋里的东西,脸色有些变化,显得很不自然,“长官,麻袋里是我新买的几只猪羔子,一打开麻袋口,猪羔子就跑了,不好抓的。”
车老板的理由很牵强,小武子举起手枪,严厉的说,“下来,快——”马车上两个人,车老板三十多岁,还有一个二十多岁伙计模样的人,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二人不得不跳下来马车,刘三柱、梁大民过去对二人进行了搜查,搜出了两支手枪,日式十四式,二人身份可疑。
车老板辩解说,“长官,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们买两支武器防身,有两把手枪,也不能说明我们是坏人。”
陆凤没有搭理他们,命令道,“山子,上去,把麻袋解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陈山跳上马车,解开麻袋口,令人惊奇的是,从麻袋里钻出来一个年轻的女人。
女人二十多岁,身穿八路军军制服,乌黑的头发,皮肤白皙,身体被绑住,嘴被一块黑布堵着,女人身体蠕动,“唔唔——”的叫着,陈山拿开女人嘴里的黑布,一看就知道女人被绑架了,陆凤急忙问,“同志,你是那个单位的,怎么被绑架了。”
陈山解开了女人身上的绑绳,女人坐了起来,警惕性很高,没有回答陆凤问话,反问道,“你们是谁,是那个单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