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离卿点头一笑,“挺想的,若是有人知道世界外还有别的世界,不怕的应该都想亲自去看看它到底是何的模样。”
小夙隐认真道:“我现在还不能带离离去,等本体恢复记忆的话,就能带你去了,离离再等等。”
挽离卿捏捏她的脸,“行啊,我等她恢复记忆。”
小夙隐趴到他的腿上,表情闷闷不乐的,“都怪我现在太弱了,离离,对不起。”
挽离卿低笑出声,“崽崽不用道歉,我为何要怪你啊,好了,别不高兴,崽崽还小,要经常多笑笑。”
他家崽崽真的很可爱……
而丞相和她又是一种不一样的可爱……
总之,她们各有各的可爱……
“哥哥抱抱。”挽离卿把小夙隐抱到腿上坐好,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继续哄她,“我家崽崽可厉害了,一点都不弱,是全世界最厉害、最强大的小妖怪。”
被哄到的小夙隐唇角微微勾起,靠着他的胳膊蜷缩成一小团在他怀里,像个圆圆的小糯米团子,可爱得不要不要的,“嗯嗯。”
挽离卿被她可爱到心里尖叫,好可爱好可爱!!!
他家崽崽太可爱了!!!
不想她们融合,他好想养她!!!
可……
没办法不融合啊……
挽离卿遗憾地叹气。
小夙隐眨眨眼,“离离怎么了?”
挽离卿又叹气,“不想崽崽跟丞相融合啊,融合了哥哥就看不见这么可爱的崽崽了。”
小夙隐不爽的哼声,“我也不想,本体很讨厌的,才不要跟她融合。”
没记忆的本体让她讨厌,有记忆的本体更让她讨厌,因为她没她厉害,如果她比她厉害,那她就是本体了。
可惜她就是没有啊!!!
很气人!!!
小夙隐生气地踢了踢车窗,小奶音软乎乎的,“讨厌!我打不过她!离离帮我欠揍她,好不好?”
挽离卿:“……”
……
“咳!咳咳!!”
“皇上?”
“咳……”言慎头疼的睁眼,太监总管的脸映入眼帘,喉咙刺痛的感觉让他格外想咳嗽,“扶朕……扶朕起来……”
“是。”
太监总管连忙扶言慎坐起来靠在床上,“皇上可要叫太医?”
“不了。”言慎问:“朕昏迷了几日?”
太监总管道:“三日,太子他们都在殿外候着,皇上可要见他们?”
言慎攥紧拳头片刻又松开,揉了揉太阳穴,“叫太子进来。”
须臾后,言景序急匆匆走进来到他床边,扑通一声就跪下,痛哭流涕的说:“父皇,求您相信儿臣啊,儿臣真没做过,倘若之前的是我的,那我也没那么蠢在这种节骨眼去做啊,这不惹您怀疑吗?”
“啪”的一声。
言慎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有些脱力的再次咳嗽起来,手抖地指着他,“逆子!到如今都还在狡辩!不是你做的,是谁做的?!有谁能通过大理寺那边悄无声息的嫁祸你三次?!朕看起来那么像傻子吗?!”
言景序情绪激动,“儿臣怎知!父皇!暗中有人想让您废掉我啊!都是那人做的!跟儿臣有何关系?!”
他已经气疯了!
那人究竟是谁?!!
待他抓到他,非得将他千刀万剐!!!
言慎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大脑迅速思索着最近发生的一切,所有的事他们都在被推着走……
也确实如太子所说,只有蠢货才会在这些紧张的节骨眼做残害手足的事……
那暗中之人能悄无声息做到,意味着他在朝中有着一定的势力……
想让他废掉太子?
呵……
想都别想……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做的!
言慎烦躁地对言景序挥手,“滚下去。”
大概明白不会被废掉废掉太子之位的言景序不敢多待,急匆匆的进来,又急匆匆的出去,生怕言慎反悔,直接废掉他,那他就没法翻身了。
言慎捏着眉,道:“去,叫时隐来见朕。”
半个时辰后,时隐来了。
言慎忍着胆战心惊的情绪,说实话,他很怕时隐此人,不为什么怕,就因为当年他见她好看,动了将她纳入后宫的想法。
他是天子,天下是他的,天下的美人也是他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既如此,那时隐也是他的。
谁曾想,就因他这种愚蠢的想法,才导致当年朝中被她搅得血雨腥风,好些个他的心腹被她杀得干干净净……
就连他,也被警告过……
时隐掐紧他的脖子,笑得温柔,“皇上不想坐这个位置,有的是人坐,您说,是吧?”
那窒息感到如今他都还记得尤为清晰,言慎猛地从回忆里抽离,还没说话,浑身抽搐,简直是毫无预兆的。
时隐的眼神有些嫌弃,在太监总管惊慌失措叫太医的声音中走了,还没出宫门,迎面撞上从灾情那边回来的言景越。
对方一见着她,笑容满面的,“时丞相,可否进一步说话。”
时隐道:“走吧。”
两人到某个隐蔽的地方交谈。
言景越问:“本宫离开这段时间,宫里出现的事都清清楚楚,丞相您说实话,事情是不是您做的?”
时隐摇头,“不是。”
她不会做陷害三次的事,多了,很容易暴露,但那后面之人似乎不怕,就是单纯的想陷害太子。
言景越不动声色的观察时隐,察觉不到她有说谎的迹象,“本宫觉得太子应该没那么蠢,若是他想杀,杀的应该是父皇宠溺的皇子。”
时隐道:“他杀与没杀,索性罪名已经到了太子头上,对殿下有好处,明日皇上若是能上朝,我会上奏请他废掉太子,改立殿下为储君。”
“!!!”
惊喜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
言景越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多谢丞相。”
时隐意味深长地勾唇,“殿下无需道谢,臣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子言景序被废,言景越上位,照太子心高气傲的样子,怎能容忍自己被废,怎会放弃即将唾手可得的皇位,逼宫造反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听见时隐的话,言景越这次的激动毫不遮掩,“明日本宫听丞相的话行事。”
他做了那么多,终于轮到他当太子了,皇位就该有能力的人来做,他那大哥,处理政事的能力差到极点,这样的人,哪儿来的资格当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