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离卿心里甜蜜至极,如同染了蜜似的,“不怕不怕,丞相保护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害怕啊。”
他亲亲她的脸,“谢谢丞相的保护,我很喜欢。”
时隐温柔缱绻的轻声唤他,“离离……”
“嗯?”挽离卿疑惑地眨眼,见她一直没开口,对她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丞相想说什么?”
时隐眸色暗沉的凝视着他,情绪发生起伏,喉咙有些发痒,忍着想咳嗽的欲望,指尖移到他的后颈,“我想吻你……”
话落,她倾身靠近他的侧颈,微凉的唇瓣落在上面,不知不重的吻了起来。
挽离卿呼吸微变,手背绷紧几秒,主动迎合起她,在她即将失控之际,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丞相要克制。”
再不克制,她的身体怎么办?
他家丞相还是不适合做太多这样的事,虽说他也挺想的,但她身体最重要,他可以在心里想想。
“将军忘了?”时隐环住挽离卿的腰,不经意间解开他的腰带,“昨日你说,身体养好了,我们今日继续。”
挽离卿耳根热得紧,“我后面想着,这种事太耗体力,哪怕是丞相在上,也得耗很大的体力,别脱我衣服……”
“不脱怎么做?”
“……”
“丞相……”
“体力得消耗在有用的地方,我抱乖宝去床上还是你自己去?”
挽离卿下意识瞥了眼的虚弱的身形,嘴没个门的道:“你这么弱,哪儿抱得起我,我很重的,别浪费力气了。”
他家丞相别没抱起他,就被他砸到了地上,到时候他把她砸出好歹了,他怎么办?
挽离卿朝她张开双手,“我抱着丞相过去”
时隐:“……”
“……不用。”时隐牵起他的手,带着他到床榻上,二话不说就压了下去,一个接一个的吻随之而落。
时隐喉咙越来越痒,“咳……咳咳!”
时隐:“……”
挽离卿:“……”
他推了推她的肩膀,“别亲了,休息会。”
时隐没听,压制住又想咳嗽的欲望,吻住他的唇……
挽离卿还惦记着她咳嗽的事,一直禁锢着她蠢蠢欲动的手,只让她亲他,不准她做别的。
没多久,时隐停下来,额头贴在他颈窝间,轻轻地蹭起来,像是在撒娇,“乖宝……我想要……”
挽离卿也被勾得不上不下的,身体被浓浓的情。。欲裹挟着,“好,可丞相得克制点,最好控制在半个时辰内。”
时隐道:“我尽量。”
这个尽量挽离卿清晰的感受到她没做到,弄他的期间,时不时的咳嗽一下,好在没什么大问题。
时隐喘息着问:“将军可知除了这手,还有别的东西可代替?”
挽离卿从来没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没懂她的意思,“什么东西?”
时隐咳嗽一声,“过些日子,将军便能知晓了。”
挽离卿很好奇,“能在五日内给我看吗?”
“还得晚些,少说也得半月。”时隐亲了亲他的耳畔,“是能让将军更舒服的好东西。”
挽离卿还是不懂,“可是我要回边境了,不能提前给我看吗?”
“边境?”时隐低声笑道:“将军若是回去了,那我呢?你想留我独自在这京城对抗他们?”
挽离卿瞪她一眼,“丞相是要做大事的人,怎能被情爱之事绊住脚?别让我说得那么清楚,被别人听见了,不好。”
时隐淡漠道:“这是我的地方,谁能听见?”
挽离卿:“我啊。”
时隐再次被他逗笑,“离离可不是别人,是我的珍宝,这样如何?”
挽离卿浑身猛地颤抖,不由得咬住下唇片刻,“还好……丞相别一直那样……”
时隐温柔地摇头,“不可,最多半年我就会掌控好朝廷,届时我接离离回来与我庆祝,与我成婚,好不好?”
京城现如今危机四伏,她的乖宝待在边境的话,要比在此处安全得多,她也能更好的做接下来的事。
“不要我帮忙吗?”挽离卿圈住时隐的脖颈,剧烈的喘着粗气,“我回去的目的丞相应该很明白,丞相,你为何又下这么重的手……”
他突然闷哼一声,大脑的各种计划在此时此刻瞬间消散,只剩那迷迷糊糊的、想软成一滩水的感觉……
接踵而来的是他持续性、不间断的羞耻声……
挽离卿觉得这太不像他了,这怎么能是他,在床上怎么是这样的?
“离离,我心悦你,将军也说心悦我,可好?”
“我……我……心悦阿隐……”
……
“没查到!又没查到!”言景序摔了手上的茶杯,火冒三丈的质问:“怎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暗处之人陷害本宫一次又一次,你们是做什么吃的?一群废物!”
“我告诉你们,必须在三日内查到,若是查不到,本宫便砍了你们的脑袋,本宫倒要看看,你们有几颗脑袋能掉。”
“我就不相信了,哪儿做得那么齐全的动作,绝对有你们没注意到的线索,去查!逗给本宫继续再去查。”
等他揪出那个陷害者,非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接收到言景序怒火的大理寺好几个官员瑟瑟发抖,哆哆嗦嗦道:“是,殿下,我们这就去查。”
三日内查到……
这如何能查到?
分明已经查到了证据啊,虽说证据全部都指向殿下,他们不太相信,但于他们而言,相信与否压根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据。
奈何皇上要他们重新查,他们不得不再从头查一遍。
结果呢?
证据依旧是指向殿下,做得过于干净,他们想查也无奈啊……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朝服的大臣急忙跑了进来,“殿下,有新的发现。”
言景序眼前一亮,“说。”
那人道:“三公主被杀三日前,常去的青晚楼,抓到某个跟了她这些天的小倌,没被带去公主府,公主只在那小倌房里……”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三公主言景浅,好男色,是青晚楼最大的顾客,这里和青楼一样,只不过基本青楼都女子,服务男人,而这里都是男子,服务女人。
言景序来到被抓的小倌身边,对方长得确实不错,见到他时,身体吓得直抖,“草……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言景序问:“公主与你待在一起的那两日,可有提及到什么人?什么事?”
小倌不敢隐瞒,认真回想……
“呵,敢不给本公主面子,他是什么东西?也配拒绝本公主!”
小倌瞧着三公主怒气冲冲的模样,贴心地替她捏肩,低头凑近她的耳朵,声音带着蛊惑人的娇媚,“公主遇到何事了?竟惹公主不高兴?奴可为您排忧解难。”
言景浅被他勾得眼神痴迷,“说了你也不懂,抱本公主去床上,开始吧,第一次服侍本公主,让本公主满意的话,本公主便替你赎身。”
小倌眸光微闪,自己必须榜上她,一旦跟在她身边,进了公主府,他就有机会往上爬……
“奴定让您满意。”
完事后,言景浅面色带光,靠在小倌的怀里,“不错,你的体力很合本公主的心意。”
她挑起小倌的下巴,对着他嘴巴亲一口,“你觉得本公主好看吗?”
小倌假装痴痴的看着她,“好看,公主是奴见过最漂亮的人,天底下谁都没您漂亮,奴见您的第一眼,便被您吸引了。”
对于他的谄媚狗腿,言景浅很满意,哈哈大笑起来,不知想到什么,又不屑的轻哼,“还是你会夸,哪儿像那个清高的人,等着吧,本公主迟早会得到他。”
意识到她的语气有些不悦,小倌得心应手的哄人,又把她哄得开怀大笑,哄得她离开前都还对他恋恋不舍,“本公主明日再来你这儿。”
小倌眼眶湿润,委屈巴巴的望着她,说话却进退有度,“奴知公主有事,奴不烦您,明日奴给公主准备您喜欢的东西等公主来。”
言景浅那叫一个喜欢,扔给他一叠厚厚的银票才离开,直到次日再次出现,小倌准备了她喜欢的才艺,尽心尽力给展示给她,成功让她爱得不行。
可转眼想到这样的小倌和心里那个清高的身影做对比,她差点没忍住怒火。
小倌察觉到她脸色不太好,心下一沉,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让她不喜欢,停下替她斟茶的动作,柔声细语的问:“公主是不是不喜欢奴啊?”
言景浅注意力移到他身上,心疼的给他擦眼泪,“没有的事,本公主最近遇到某个十分抗拒本公主的人,说真的,他勾起了本公主的挑战心,可他哪儿你这么温柔。”
小倌暗叫不好,此人滥情,见一个爱一个,若是这个时候出现一个比他还温柔的人,她说不定会放弃他,那他……
他的赎身怎么办?!
不行!
她不是什么平民百姓,而是公主啊,他的抱紧这根大腿,就算她被别人勾走了,他至少也得在她心里占据一个最好的位置,只需要一点,便能让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普通人很难拒绝这样的诱惑,尤其是他们这种想逃出去的小倌,更加没法拒绝,找到一条金大腿就可劲的抱。
想到此,小倌神色暗了暗,又非常贴心地替言景浅揉太阳穴,“青晚楼里也有这种性格的小倌,公主若是需要,我可为您出谋划策,助您得到他。”
占据一定位置,并不是要跟她身边的谁谁争宠,这很容易适得其反,引起她的不满,甚至最后还会引起她的厌恶、讨厌。
他要做的,就是抓住她的心理,让她看见谁,都能想起他,如此一来,他能最大限度的保障自己今后的好日子。
言景浅听见小倌的话,果真如他所想,她整个人都散发出愉悦的气息,对他的喜欢更多了些,感兴趣的问:“你说说,本公主该如何得到他?”
小倌道:“不知公主能否告知我他大概的性格特点,喜欢什么,又讨厌什么,如此我好对症下药,确保公主能够得到他。”
言景浅眯眼打量着他,似乎对他的提议很是喜欢,便说了一堆她打听到的情况。
听完后,小倌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直到说完,言景浅的表情都是激动的。
眼看她要走,他轻轻拽住她的衣角,“公主这么着急呀?奴今日还没伺候公主呢?伺候完再走,可以吗?”
言景浅被迷得晕头转向,“不走,哪儿能这么快就走啊,肯定得陪宝贝待会再走,去床上,如何?”
小倌害羞的嗯了声,“奴听公主的。”
……
“殿下,那人名叫宋涣,草民知道的都告诉您了……”小倌抖着声音求饶,“求……求求您放过草民吧……”
本以为等那公主成功后,她再来找他,他主动找赎身的插入点,让她主动开口说替他赎身。
若是他开这个口,那情况绝对不不一样,说不定还会惹她嫌弃。
谁曾想,他等啊等,没再等到她来,最后却等到自己被抓,这才得知她已经被杀了。
见言景序一直低着头思考,也不知在想什么,他没开口说话,小倌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跌宕起伏的,让他忐忑极了,“您给草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杀公主啊,殿下,求您相信草民,真不是草民做的。”
言景序挥挥手,让人放了他,“宋涣……去查查此人是谁。”
这次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能力能陷害他两次,别问他为什么会觉得两次都是同一个人,问就是直觉。
结果,言景序的直觉错了,还真不是同一个陷害他。
不过,他暂时也查不到。
至于他是如何知道的,那都是后面的事。
……
“殿下,大理寺那边查到重新的线索了。”
被叫殿下的人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随他们查吧,又能查到什么呢?我出去走走,别跟着。”
说完,他放下茶杯起身,眼看他要离开,他身后的男人恭敬道:“殿下小心些,别又被欺负了。”
“欺负……”他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谁知道呢?”
走在宽阔的道上,他路过的小太监被不小心撞了下,还没说话,对方便骂骂咧咧的道:“我这么大个人在这儿,你没看见啊?”
“抱歉,是我的错。”
小太监有急事要做,没时间找他的茬,抱着手里的东西,继续往前跑,搭都没搭理他。
他笑容和善,丝毫看不出他生气的样子,只不过,那眼底的危险愈发浓稠,不多时,喉间涌出一抹恐怖轻笑,“到你了,真是够不幸的。”
这时,一道他熟悉的声音闯进他耳中,“喂,你是谁啊?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呢?”
对方连忙冲上来看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手指着他,嘴巴疯狂颤抖,磕磕绊绊道:“你……你……怎么是你?言景偌……你不好好待在冷宫,出来做什么?”
言景偌道:“二哥都能出来,我作何不能出来?难不成我不是父皇的孩子?只有你是?我知道了……”
“我……”言景执还没说完,言景偌噼里啪啦的迅速道:“你的意思不就是在说宫里其他兄弟姐妹都不是父皇孩子,只有你是。”
“我没有!”言景执差点气疯,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屁话?!
这话是能随便杂乱说的吗?!
言景执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怒道:“你有病啊!!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言景偌垂眸打量着那只手,害怕地捂着脑袋,完全是条件反射的模样,“二哥,我错了,抱歉,方才我是乱说的。”
言景执狠狠地一拳砸向他的脸,他没躲,接下了他这拳,疼痛感传来的瞬间让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诡异,“二哥打我呢?简直跟小时候一模一样的,也是这样握紧拳头一拳砸在我的脸上,可你觉得,我这次会忍你吗?”
言景执被激到了,拳头狂怼的胸口,“哟,你长大了,我就欺负不得了?这是什么道理?你别忘了……啊!!!”
“再叫啊……”言景偌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拖到隐蔽的地方,一拳又一拳砸在他脸上,“刚才不是打得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不行了?二哥啊二哥,你真让我瞧不起。”
“我……”言景执痛哭流涕的求饶,“我错了,咱们是兄弟,哪儿打架啊,你说是不是?”
言景偌松开他,好心的给他擦着嘴角流出来的鲜血,“二哥说得对,我们是兄弟啊,不能打架。”
言景执觉得现在的他很恐怖,他要去告状!
“想告状?”
“!!!”
“二哥认为父皇会管吗,倘若他管的话,我小时候还能被你们欺负?”言景偌笑得讽刺,“你在做梦呢?!”
“……”
言景执道:“我不会去公主的,你放过我吧,我打了你一拳,你打了我好几拳,怎么说都是你比较划算,咱们握手言和,行吗?”
言景偌道:“当然可以,兄弟间哪儿有什么大仇大恨。”
他扶着言景执站起来,“二哥这是要去哪儿?我送你去吧。”
言景执太阳穴一跳,“不……不了,我自己去。”
言景偌淡淡道:“那怎么行啊,我们是好兄弟,什么叫好兄弟?好兄弟就是要互帮互助。”
言景执:“……”不,他不想。
他们也不是什么好兄弟。
从小到大,他都数不清自己欺负了他多少次,也就前几年他被他发疯打了一顿,吓到他到如今都还有阴影。
如果不是他方才激怒他,他压根不敢动手。
言景执不敢还嘴,心里把言景偌骂了个遍,“好兄弟确实要互帮互助,我准备去见父皇,你扶着我到御书房吧。”
言景偌立即扔掉他,甚至还踹了他好几脚才径直往前走,他确实想见他那个名义上的父皇,但不是现在,他要给他一个接一个的惊喜……
想想就亢奋啊……
“言景执……”言景偌呢喃着这三个字,从嘴里吐出来夹杂着某种骇人的意味,他眯起双眼,注视着长长的宫墙,“到你了,你准备好了吗?”
另一边。
还在狂跑的言景执莫名其妙的冒出冷汗,怎么回事?!
这天儿也不热啊……
都怪那个言景偌!
等下次他遇到他,非得揍他一顿来解气。
……
丞相府。
时浅敲了敲时隐的房门,“主子,沈阁主邀您去幻门阁一趟。”
“嗯,下去等着。”
“是。”
房内,时隐从挽离卿身上抽身站起来,拿起旁边的外衣,边穿边说:“离离等我回来。”
“我知道。”挽离卿还在大口喘气,“那人是谁?”
时隐系好腰带,低头啄了啄他轻微红肿的唇瓣,“将军只需知道她对我没坏处便可,其他的,别打听,我不想你的视线停留在到别人身上。”
她就是变态,她想控制他的一切。
他不接受也得接受,等她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便随意找个理由囚禁他……
想到此,时隐全身的细胞忍不住为之剧烈战栗,深吸一口气,压制好她躁动的心情,“我过去了。”
挽离卿打了打哈欠,“好,小心些,我睡一觉,正好我困了。”
每次用完午膳都要来一次,还好他是练武之人,要不然哪儿顶得住她那么高的需求。
时隐漆黑的瞳孔紧紧地盯他半晌,又低头吻了吻他,才转身走出房门。
半刻钟后,挽离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做了个梦,嗯……
是他跟他家丞相纠缠的梦,嘴里发出的声音比他现实中发出的还有羞耻……
挽离卿听着时隐在他耳边低沉的喘息声,惹得他心脏乱跳,对着她又亲又抱的,还求她多宠爱宠爱他……
“乖宝,醒醒。”
乖宝……
是叫他吗?
“乖宝?”
“离离,我回来了,你快醒醒,看我修炼的人形。”
人形……
什么人形……
挽离卿迷迷糊糊地睁眼,映入眼帘便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大概五岁左右,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他家崽崽。
“崽崽修炼出人形了!”他捏捏她的小脸蛋,“真棒棒!!!我家崽崽太厉害了!!!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小妖怪!!!”
小夙隐臭着一张脸,跟谁欠了她几十个亿似的,“离离,你不用夸我。”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