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带着马斯克,卷卷耳,哲尔尼亚斯穿过那扇红色的传送门,来到了精灵训练中心。
马斯克两眼睁得如同剥壳的荔枝,嘴巴张得大大的,“哇塞,没想到一间不起眼的店铺里面,竟然有巧夺天工般的精妙设备,喂,你该不会是从枫丹过来的科学狂人吧?怪不得你都能起名马斯克称鹿法。”
苏诚翻个白眼,“这些都不重要,我们是来看卷卷耳展示实力的。”
马斯克看着宽阔的训练中心内,摆放着许多千奇百怪的设备,自然好奇。
不过,眼下更让她提起兴趣的,是研究魔兽的习性。
“好吧,可以开始了吗?”马斯克将速写本和炭笔拿在手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卷卷耳,满脸兴奋和期待。
苏诚指着不远处一块坚硬的长方形石板,“卷卷耳,使用电光一闪。”
“咪……”
卷卷耳听到苏诚的指示,立刻在原地嗖地一声消失不见,化作一道白色的闪光,眨眼之间就抻直双耳朝石板撞了过去。
霎时,石块被撞断成两截,飞出去的部分,碎块落在地上,几乎砸成了粉末。
马斯克当场看呆了,手上的速写本和炭笔啪唧掉在地上,这给她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一时之间,承受不住。
看不懂!
但是大受震撼。
她喃喃自语着,“刚才初始速度是多少,加速度是多少,终止的速度是多少,还有撞击石板的冲击力应该如何计算……”
脑子快要炸了。
她不禁揉着太阳穴,苦恼不已。
苏诚长舒一口气,“马斯克小姐,给自己的大脑喘口气吧,别想太多,这个世界的未解之谜,如果想要在一天之内想通,估计得脑子出问题。”
马斯克走到苏诚面前,很严肃地说道,“可你有没想过,人类要是停止想象,世界将会怎样?”
“世界会怎样,我不清楚,但你可能会发疯。”
“要是没人发展联想,思考未来的话,人类会变笨的,就像史莱姆一样。”
“或许,史莱姆的快乐,你不懂呢?”
马斯克被苏诚这句话问住了,史莱姆虽然是提瓦特大陆的元素生物,属于春风吹又生,生命力顽强的生物,但相对应的智识低下,比不上人类。
他们也有快乐?
苏诚换个角度问她,“如果有一天,打个比方,你拥有一种可以治愈史莱姆智识低下的能力,但是他们智识提高以后,就会和许多人类一样烦恼,你会选择治愈他们吗?”
马斯克拍着波澜不惊的胸脯,自信地说道,“身为热爱科学的研究员,义不容辞,会为史莱姆提高智识。”
苏诚反问她,“那你这样,是不是在无形中剥夺了他们当傻子的权力?”
马斯克表情渐渐凝固,对哦,就像自己小时候,可以对着丘丘人的各种图案书,看个不停,那时候不懂,但很快乐。
等慢慢长大以后,去研究丘丘人语言文字,追根历史之后,她思考的东西越来越多,相反的,快乐也渐渐失去了。
她不禁眉头一皱,气鼓鼓地看向苏诚,“店长,这跟我思考问题有什么关系?”
苏诚耸耸肩,“开个玩笑呗,你就当是想不通的科学问题,先放到一边去,现在的问题是,卷卷耳,你到底喜不喜欢。”
马斯克捏着下巴,作思考状,做个总结,“一来卷卷耳造型可爱,可以回忆童趣;二来,卷卷耳具有敏锐的听觉,可以危机预警;三来,卷卷耳的电光一闪似乎有着不俗的战斗力,碰到史莱姆这样的怪物,也可以增加逃生能力。综上所述,卷卷耳适合我这个喜欢搞研究的学者。”
苏诚笑眯眯道,“那就承惠两百万摩拉。”
马斯克摆摆手,“钱的事,回头我托人把存单送来,我今天出来一趟不容易,就让我研究下你店内的精灵,我想做记录。”
苏诚笑道,“有关精灵的数据,其实图鉴里都有记载。”
马斯克摇摇头,“我比较相信我自己亲手测量出来的数据,就像我自己研究出来的丘丘人笔记,明明念给丘丘人听的时候它们表现的很友善,一到不靠谱的旅行者手里,就出纰漏。”
苏诚翻个白眼,这是在变相吐槽曾经的自己吗?
“行吧,你随便研究,只要你高兴,不给精灵造成困扰,精灵同意,我也同意。”
“那我就不客气咯。”
……
奔狼领。
经过昨天晚上的一场鏖战,遗迹附近一带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火焰燃烧过后留下的焦痕,还有狼魔神留下的粗大脚印。
安柏和优菈两人从一大早醒来,便开始着手清理善后工作。
两人如同拾荒者一般,在营地里寻找盗宝团遗留下来的东西。
很大一部分都是从附近城镇掠夺而来的,有来往商客的货物,有猎户们新制作的烟熏火腿,还有各种用于挖掘的工具。
安柏擦着额头的汗珠,在营地里翻来翻去,“优菈姐姐,你那有什么收获吗?”
优菈摇摇头,“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这些盗宝团,居然连小孩子玩的摇铃鼓都有。”
安柏气鼓鼓道,“真是丧心病狂。”
她走了过去,跟着优菈一块翻,“噫,这边还有小孩的尿布,衣服,这里还有一本育儿经呢。”
优菈翻开一个褐色的行李箱,里面有一本粗糙封皮的笔记本,她打开来一看。
“是日记啊。”安柏好奇地凑上来,看到页面右上角写着日期,天气,心情。
“正经人谁写日记,你写吗?”优菈侧头问她。
“我哪有空啊?嘻嘻,有也是出去玩。”安柏捂着后脑勺笑了笑,“快点看看后面写了什么。”
优菈目光回收,翻开日记的第一页,上面用粗斜的字样写着,见证坚贞不渝的爱情——张二娃和王翠花。
我,张二娃,出生在吃虎岩以东两百里的一个黑石村,从小便是孤儿,被好心人收养,寄住姨婆家。
姨婆家有个女儿,叫王翠花,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无话不谈的青梅竹马。
一天,花前月下,我跟翠花说,今天的月色很美。
翠花娇滴滴地说,风也轻柔。
当时,我就回了她一句,侬脑子坏特呢,哪来的风。
她气得拿拖鞋把我的脑门差点拍成西瓜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