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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她们忘记了,作甚这样不依不饶的?”

赵贵妃略带尴尬地瞟了姜宝玉一眼,劝着婢子。

婢子却有些不甘心,依旧气鼓鼓道:“什么忘了?要是换做皇后娘娘,她们敢这般怠慢?娘娘就是性子太和善了些,才叫这帮人——”

“住口!”

赵贵妃脸上实在挂不住,厉声斥责那婢子道:“说过多少次了,我们自过自的日子,莫要与旁人攀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么就是记不住?”

她说着,侧眸看向婢子,下了狠心似的说道:“你若是觉得跟着本宫亏着你了,本宫大可与皇后娘娘说,换你去蓬莱殿伺候,定是不会再委屈你了。”

婢子吓了一跳,登时跪地求饶道:“铜雀不是这个意思,铜雀知错了,还请娘娘不要赶走奴婢!”

眼见着铜雀都快哭了,赵贵妃又有些于心不忍,叹着气道:“好啦好啦,下不为例便是。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等铜雀红着眼下去之后,赵贵妃才看向姜宝玉,不大好意思地说道:“都怪本宫平日里太纵着她们,才叫人如此口无遮拦,叫姜掌衣见笑了。”

姜宝玉在一旁听了这么久,也早听出一些端倪来,却并不揭破,只与赵贵妃笑道:“娘娘哪里的话?常听人说贵妃娘娘为人宽厚,待下人最好,如今亲眼见了,才知所言非虚。”

赵贵妃欣然,便叫姜宝玉指点她如何使用大花楼。

姜宝玉则表示先不急着用大花楼,得先制作花本。

赵贵妃蕙质兰心,一点就透,姜宝玉只稍稍指点一二,她便明了了花本制作的精髓,自己忙碌了起来。

姜宝玉在旁边瞧着她那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劝道:“娘娘也不用太着急了,孔雀羽缎花绫的花本十分复杂,很容易累伤眼睛,娘娘不如找些画工来帮着画,待到制作好了花本,再由娘娘与那位下仪女官大人一并织造缎花绫便是。”

“不不。”

赵贵妃却只是摇头,一边仔细绘着孔雀图,一边叹气道:“明珠这孩子命苦,才刚被皇帝认回不久,就要远嫁他国,本宫身为其母妃,若连这点小事都不能亲力亲为,又怎能对得起含辛茹苦将其养大的那位姐姐呢?这些事情,必定要本宫亲自做的。”

她说着便又要低头继续绘制孔雀图,但是很快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向姜宝玉,忽然又放下手中画笔,不大好意思地说道:“听说东宫最近也在寻姜掌衣做事,本宫这样,可是耽误姜掌衣做其他事了?”

“没有的。”

姜宝玉忙摇头,道:“东宫那边已经无甚大事了,只是这孔雀图的花本一两日怕是完不成,若是娘娘都要亲力亲为,那臣便无事可做了。”

“哦。”

赵贵妃恍然大悟,忙的笑道:“瞧本宫这脑子,只想着快点完成这个,倒忘了要招待姜掌衣了。”

她说着,还有些不知所措地左右看看,见桌上也并无什么茶点吃食,空落落的。

似有些自言自语道:“这孔雀图本宫倒是可以独自完成,只是待制作花本时,还需要姜掌衣在旁边指点一二,也不好叫姜掌衣在两宫之间跑来跑去的。”

她说着,忽然灵机一动似的,冲着外头喊道:“铜雀!铜雀进来一下!”

待铜雀进来,她便吩咐道:“这会儿暂时用不到姜掌衣,怕她无聊,你便先领着姜掌衣往园子里逛逛,吃些茶果吧。”

待吩咐完了,她才又不好意思地看向姜宝玉道:“本宫没征得姜掌衣的同意就如此安排,姜掌衣不会觉得唐突吧?”

“娘娘说笑了。”

姜宝玉有些受宠若惊,“这惜花宫如此漂亮,平日臣哪有机会参观?感激娘娘还来不及呢。”

说话间,姜宝玉与赵贵妃道了谢,就跟着铜雀一道往园子里去。

谁知才刚走出不远,就听身后有人说话。

“娘娘此时在何处?”

“是姐姐回来了?今日御用尚服局的姜掌衣来了,娘娘这会儿在工坊跟她学织缎花绫呢。”

姜宝玉闻声回头,一眼便瞧见一个披着棉白斗篷的女子疾步迈进了工坊,一溜烟地就不见了人影。

铜雀也跟着往那边瞧,心情似乎不错,还给姜宝玉介绍道:“应是苏蝶儿姐姐回来了,待会儿你也进去认识一下,那便是日后要跟你学挽花的姐姐了。”

“苏蝶儿?”

姜宝玉想起去年贵妃小产时,在御书房门外看见的那一抹倩影,到现在还印象深刻。

“嗯。蝶儿姐姐可是咱们惜花宫的主心骨,娘娘身边大小事务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如今她回来就好了,她回来了,后宫那些看人下菜碟的女官们,就再不敢欺辱咱们惜花宫了。”

听着铜雀的说辞,姜宝玉又一次挑起眉头,忍不住问道:“欺辱惜花宫?姐姐是说后宫尚服局没有把花本一事告知惜花宫这件事吗?”

她说着不禁咧嘴一笑,忍不住替陈尚服辩解道:“毕竟那日授课,妹妹也只是粗略讲了讲而已,兴许是她们自己也没有消化,才不敢到娘娘面前多嘴,总该不会是真的敢欺辱到贵妃娘娘头上吧?”

“贵妃?呵!”

铜雀似乎被触发了什么怒气开关一般,立时吐槽道:“这宫里头的人,什么时候是看身份高低行礼的?今朝你得宠,便你只是个小小美人,也一样有人把你当太后一样捧着。但你要一朝失了宠,便你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贵妃娘娘,那又如何?

还不是一张好脸色也不给你?”

铜雀说着自己都心痛,不禁快走了两步,似是在与姜宝玉说话,又更像是自言自语。

“若当真只有这一件事,或许是她们失误,可遥想去年娘娘怀了龙嗣主理后宫那会儿,多少人上赶着来巴结讨好?

谁知后来娘娘小产再不能有孕,这些人便如同猢狲一般有多远躲多远,再不愿往我惜花宫多走一步了。

如今不克扣我们的份例就已是不错,哪还敢奢望多给一寸了?”

姜宝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立时在旁边问道:“那皇后娘娘呢?不是说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一直关系和睦?难道就眼睁睁这样看着吗?”

------题外话------

回来了回来了,宝子们举个手,我看谁比我更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