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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姜宝玉有反应,官兵就已经将人拉走,还拿兵器狠狠砸了那宫女的后背两下,拖着走的。

姜元慧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询问姜宝玉的情况。

姜宝玉却大为震撼,问道:“姑母,那些人是谁?犯了什么事?为什么是官兵直接进宫来抓的?”

姜元慧皱眉看了一会儿,也是冷了脸。

“贤妃娘娘突发暴病,久治不愈,最后查出是有人在娘娘随身携带的香囊里下了毒。皇帝震怒,命大理寺的人直接拿人彻查,后宫尚服局的姐妹还有贤妃宫里的侍女,一大半都遭了殃。”

姜宝玉这会儿一门心思都在那些宫女身上,姜元慧的话她听了个大概,便瞧见那些宫女的最前面,站着一个白衣少年。

因着年纪才十二,还尚未束发,额前用一湛青色抹额管束着,可他负手站在官兵前不苟言笑的样子,却是更衬得他眉目清冷,一身贵气,叫人不寒而栗。

但那略显单薄的身子,冥冥之中竟透着点萧索之感,叫姜宝玉看着莫名有些心疼了。

正好水寒舟看过来,她便冲他招手笑了笑。

水寒舟眼中流露出惊讶之色,与押送宫女的官兵说了几句话,便不急不缓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定国公世子水寒舟,神都家喻户晓的神童,皇长子的亲舅舅,皇帝时常在诸皇子面前挂在嘴边的大燕之光,宫里谁人不识?

再加上人长得又那么好看,不知有多少宫女私下里把他当做梦中情郎来的。

就连姜元慧这会儿瞧见他走过来,都忍不住捋了一下头发,垂下头小声给姜宝玉通气儿道:“那位是定国公世子,贤妃娘娘的亲弟弟,宝玉你不要那样盯着他看,他发起火来很吓人的。”

说话间,水寒舟已经走到了姜宝玉的面前道:“你怎么在这里?”声音温和。

姜宝玉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着,这身行头是他爹特意按宫规给她做的宫女服,本来尚服局也是姜家后院,一件衣服而已,就不用麻烦宫里的姐姐们了,况且上面发下来的也一般不会合身。

“我从今天起,要进宫做小宫女了。”

姜元慧都懵了,站在旁边目瞪口呆,根本想不到自家侄女竟然和定国公世子是认识的。

许是她这副样子特别的碍眼,水寒舟忽然看向她,特别礼貌地福了福身,道:“可否让本世子与她单独说会儿话?”

“哦——”

姜元慧从没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多余过,立马左右看了看,瞧着身后空荡荡,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但世子的面子她又不敢不给,只得结结巴巴地应道:“当然可以了。”便就灰溜溜地躲到老远处的小树丛后面去了。

水寒舟于是又看向姜宝玉,心里对于她要当小宫女的事情还有点难以接受。

“若是因为你姐姐的原因,我其实可以帮忙。”

“不用,”姜宝玉拒绝的干脆,“我姜宝玉长这么大没求过人,可以自己解决的。”

这话虽然说的干脆,但其实姜宝玉不是没想过要求水寒舟帮忙。

姜宝珠是后宫尚服局的典衣,水寒舟又是贤妃的亲弟,比她更有机会进入后宫的文书库,但她跟水寒舟的关系虽然瞧着熟络,实际上认识六年也就见过三次。

第一次她把人揍到哭。

第二次他救了她,她却要娶他做上门女婿。

第三次一见面,她就在马车上扒了他衣裳。

若是算上湖边那次和今天这次,便是五次。

这样的关系,姜宝玉实在是无法去麻烦水寒舟的。

一个定国公世子,未来国舅,会为了区区一个只见过五次面,还每次都在欺负调戏他的人,帮忙瞒下欺君之罪吗?

姜宝玉觉得大抵不会,不去揭发她,她就烧高香了。

但是话说完了,她又隐隐觉得水寒舟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点伤感,想到刚刚姜元慧说的话,她才恍然道:“对了,听说贤妃娘娘抱恙,你最近——很辛苦吧?”

水寒舟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之前查不出病因来,确实着急了一阵子,好在如今都清楚了,毒倒是也好解。”

水寒舟说完,回头瞧了一眼依旧在押送的宫女队伍,“之后就等着查出嫌犯,揪出幕后主使,问明罪由了。”

“嗯,”姜宝玉点了点头,“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查出来的。”

两个人相视而笑,场面顿时尴尬了。

水寒舟于是又看了姜宝玉一眼,总觉得这阵子没见,姜宝玉好像变了个人,比从前稳重了些许,可两人在一起时的氛围却忽然尴尬了许多。

这会儿瞧着姜宝玉有点要走的意思,他便往袖兜里一掏,取出一个缠枝牡丹缎花绫荷包说道:“先前你落在我马车上的,那日去湖边本来想还给你,却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到如今才有机会给你。”

水寒舟说着,就把荷包往前一递,道:“你的衣裳,我回头叫人送到你家里去。”

“不用了。”

姜宝玉将荷包往回一推,“我们姜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这阵子我在宫里出不去,这些便当成是买你守身如玉的零花钱好了。若是不够用,还到我家拿去,等我将来从宫里出去了,还是要招你做上门女婿的。”

水寒舟:“……”

他大概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姜宝玉变了。

这话题聊不下去了,水寒舟只得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宫女。

这次贤妃中毒一事,皇帝特命他去观摩审理,这会儿押送的官兵都还在等他,渐渐有些不耐之意了。

“我得走了,你多保重。”

水寒舟说着,看了一眼手里的荷包,依旧收回到袖兜里。

他们家定然不缺这点银子,可既然她要送,他便收着。

只是再要走时,又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姜宝玉道:“其实,我有点失望。”

姜宝玉挑眉,并未接话。

水寒舟犹豫半晌,并未去看姜宝玉的眼睛。

“你不是说,下次见我,绝不会轻易放我走吗?如今又为何不找我帮忙?”

姜宝玉眉眼微动,却只觉得水寒舟是未知全貌才会说的这么轻松。

若是知道姜家为了掩饰丑闻,将空棺下葬,犯下欺君之罪,他怕是会离她远远的,再不说认识她吧。

姜宝玉背着手在身后,大咧咧笑道:“所以我刚不是在威胁你吗?”

“威胁?”

“嗯,我给你零花钱,是想告诉你,要是敢背着我在外面拈花惹草,待我出宫,就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