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天,用于数据分析变形术的论文,基本已经完成了前期分类。
物体变形的极限都是概括成十倍,更具体的就从来都没有巫师计算过。
周日,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怪不得巫师的数学不好。”
文森特拿起一座小型黄铜天平秤,“5000多年前由古埃及人用杆杆原理发明的秤,魔法界居然一直用到了现在。”
“干扰电子设备这点,确实大大阻碍了发展。”
赫敏首次感受到魔法的缺点。
如果《保密法》再延续下去,魔法界过上一千年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那个时候的麻瓜,怕是都已经坐着宇宙飞船,到银河系开发其它星球去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她就想象到成为魔法部部长的自己,因打算让英伦三岛脱离《保密法》,而被大多数巫师给赶下台的画面。
马尔福家是最卖力的,甚至德拉科还带着老婆孩子一起抗议。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赫敏连忙记录下黄铜天平秤左边变大十倍的石块。
文森特往右边再加上个最小的砝码。
“唉——有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存在,想发明点抗干扰魔法都得被带过去喝茶。”
“喝茶?”秒懂的赫敏直到完全平衡,才将这一组数据记录下来。
“我听罗恩说过,韦斯莱先生的工作是防止麻瓜的物品被巫师施咒,从而导致恶性的伤害事件出现。”
他再加了个砝码以后,天平秤就朝右倾斜着,“我严重怀疑这套方法的准确性。”
“不然呢?哪怕假期回去就有电子秤,我们都不能在家里面使用魔法。”
“等着我。”
赫敏见他跑回宿舍,开始还以为是写信让家里寄一把精度更高的天平秤。
直到她看见一个带有刻度的透明玻璃杯。
“你打算用水的体积来计算?”
文森特倒上一点点水,“石头会让水分附着,先记录金属的数据吧。”
赫敏见他从容地掏出一枚黄灿灿的小东西,眼角不禁下意识抽搐着。
一般的普通子弹,都是由弹头、弹壳、底火、发射药四部分组成的。
放大到极限的弹头,刚好能放进刻度杯里面。
文森特往里面加满水,“你觉得麦格教授能将它变多大呢?”
“应该还要大一点吧。”
哪怕再权威,赫敏都开始有点质疑某些相关论文的真实性。
“得用控制变量法啊——看来要让邓布利多教授也来试试。”
“控制变量法?”
“我、杯子、弹头都是不稳定因素,多次尝试的数据才会更准确。”
听明白的赫敏又抽了抽眼角。
一篇变形术论文而已,估计这学期结束都不一定能完成。
周围的学生越是听,就越是觉得两人是魔怔了。
拉院长大人下水就算了,竟然还敢打校长大人的主意。
邻桌写魔药论文的纳威当场就愣住了。
能登报刊加学院分的论文,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完成的。
“你们去哪里?”
“先去找麦格教授。”
望着大步离开的两人,高年级的学生都不禁心生感慨。
可随后他们又突然变得狂喜起来。
有这两位在的格兰芬多,迟早都是要把另外三院吊起来打的。
一年两年不行,估计过个四五年以后,学院杯就能百分百稳了。
配合了一上午的麦格很欣慰。
物体变形的极限果然不是10倍,而是10.倍
但这个结果,也只是相对她而言。
“教授,您能让邓布利多教授帮忙吗?”
望着两双满是真诚的大眼睛,麦格还以为所谓的帮忙,只是像刚刚将弹头变到最大而已。
“没问题,他一定会非常乐意的。”
“谢谢教授。”文森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玻璃珠,“接下来换这个。”
“!!!”麦格稍稍瞪大眼睛。
“噢,接下来还有各种金属、石子和木头什么的。”
她在这一瞬间,猛然意识到这篇尚未诞生的论文,到底对变形术的发展起到什么作用。
仅仅大小这一点,就很有可能变成一种甄别变形术实力的准确办法。
如果拓展开来,形状和细节这些都包括的话,就又是几篇同等程度的论文。
以后的变形术证书,恐怕要变得不好拿了。
因为精度的提高,竟会产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忙活了一整天,麦格终于有时间来到校长办公室。
她刚开口,邓布利多就答应了下来。
“阿不思,你知道其中的工程量吧?”
“当然,最近我都有很多空余时间。”
邓布利多轻抬歪扭鼻梁上的半月形眼镜,“曾经我也有这么想过,可惜我现在都只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七位。”
“噢,我只能计算到后三位。”麦格从袍子里摸出一张羊皮纸。
“看看吧,这是他们一整天的成果。”
邓布利多欣赏了这几串数字很久。
抛去各种因素所造成的差异,变形术的极限似乎会因为“人”的不同而改变。
尚且是一年级学生的文森特,已经能略微超过理论极限的十倍。
哪怕是只是一项大小变化,霍格沃茨曾经和现在的两位变形术教授,都非常欣慰地暗暗点头。
“菲利乌斯说他的魔咒知识很扎实,总是能提到非常关键的问题。”
邓布利多起身走到架子上摆着的分院帽前,“法力值,很有趣的概念。”
“阿不思,你看上他了?”
“当然。”
他伸手轻抚帽檐,“一个免疫灵魂类魔法的天生大脑封闭术大师,就像我的一位老朋友那样重要。”
听得云里雾里的麦格尴尬点头,“对了,四楼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邓布利多像是陷入回忆般,过了很久才把搭在分院帽的手给移开。
“虽然有些调皮,但应该就是他做的。”
“我同意。”
在这偌大的霍格沃茨城堡,副校长知道的事情校长同样知道。
“奎里纳斯在面试的时候,身上并没有任何黑魔法的痕迹。”
麦格有些欲言又止,“阿不思,你还在等什么?”
“我不确定是什么原因。”邓布利多正视着她,“米勒娃,人们总说我是最伟大的巫师。
但我现在,只是一位垂垂老矣的校长。”
“阿不思,原来你还知道这些?”
麦格有些夸张的表情,看得邓布利多不禁露苦笑起来。
“米勒娃,你知道吗?
我又想起了四十多年前的开学晚宴。”
“这是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情。”
“对我来说,曾经我碰到过的所有事情,全都像是才刚刚发生那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