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贼(赤):行义事,犹效奋臂螳螂,得大运垂青,面对来自朝廷的威胁,有一定几率趋吉避凶。】
“这还是我第二次得到……涉及到命运的命格。”
“其他的命格都是加状态、资质,鲜有涉及到命运……”
见到赤色命格【义贼】的介绍后,徐行感觉此次去截杀黄贝勒,做了一次反贼后,不虚此行。
比起他前几个命格。
【义贼】虽然没有明显提升,但这种涉及到冥冥之中命运的命格,才是最弥足珍贵的宝物。
也是于他对韩遂、崇明帝反戈一击的关键。
……
……
回到现实世界。
徐行打开存在于青铜古境的面板。
【镜主:徐行。】
【道果:一生平凡(白),博闻强识(白),武道平平(赤)。】
【……】
【命格:文昌(白)、义贼(赤)。】
金澄澄的镜面上,浮现出一行行字迹。
“你凝结了赤色命格【义贼】,此命格与白色命格【一生平凡】冲突,是否以赤色命格【义贼】替代白色命格【一生平凡】,以【道果】固化?”
“此过程不可逆。”
接下来。
一句句话在镜面流转。
“一旦成了义贼命格,除非找到更高的命格替代,否则这义贼命格就会陪伴我一生……”
见此,徐行也发现了青铜古镜的一个缺陷。
就是永恒提高他一生的下限。
道果恒定,不可更逆。
虽【义贼】命格二级页面没有介绍过【义贼】命格的弊端,但徐行亦能猜到,一旦他以【道果】固化了【义贼】命格,今后他必然要走到与凤溪国朝廷作对的结局,除非寻找到下一个顶替的命格……。
而与朝廷作对,哪怕有命格加持,亦是危险重重。
“人死卵朝天。”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断而不断,必有后患!”
徐行眼神坚定了下来。
做人,就该对自己狠点。
副本世界过了三个月,迎来了泾阳县县试。而在现实世界,就是过去了十八天,大半个月。
根据赵芸娘的情报,韩遂已开始按照“秘法”,偷偷烧制琉璃。
尽管还未烧制出合格的琉璃,但想来,这时间不会太久。
一旦韩遂功成。
反目……。
就为时不久了。
不是他不知道吊着韩遂,故意破坏韩遂烧制琉璃的进度。而是若韩遂等人迟迟未见功成,亦会失掉耐心,到时候他偷鸡不成,反倒要蚀把米了。
“替换白色命格【一生平凡】。”
“固化白色命格【文昌】。”
徐行下定决心,以意念指挥青铜古镜。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一生平凡】命格并未立即消散,而是……逐渐破碎,并化作一段记忆,一帧帧画面有若走马灯一般出现在他眼前。
从娘胎中出生,到算术科中举,被人诬陷,锒铛入狱……。
直到赵芸娘和他洞房。
这是他前半辈子的记忆。
接下来,两月后,他被酷吏剥皮楦草,人皮挂在了城隍庙上。五年后,赵芸娘带着他的幼子赵璋到城隍庙祭拜他……。
“娘,这人是爹吗?”
扎着总角的赵璋好奇的指了指钉在墙上的人皮。
“他是你爹……”
赵芸娘摸了摸赵璋的脑袋,温柔道。
“他贪了那么多钱。”
“死了,罪有应得,咱们还拜祭他干什么?”
赵璋童言无忌。
停留在人皮中的徐行残魂听闻此言,彻底烟消云散,对世间再无眷恋。
一世,落得了一个悲凉下场。
……
“死了。”
“一生都要被抹黑,这就是人性。”
徐行冷眼旁观他的一世经历。
也可能是现实和虚幻有所区别,他对赵璋这个子嗣并无什么情感可言,以致于赵璋“诋毁”他,心境亦无任何的波动。
一生经历终于消散。
赤色命格【义贼】出现在了他的【道果】一栏中。
瞬间,徐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具体有哪一方面不一样,他不清楚,只是觉得自己浑身舒服了不少,念头亦有所通达。
他盘膝打坐,一个大周天所耗的时间比以前少了能有三分之一。
在给韩遂献上琉璃制作方法后,徐行也不再隐瞒自己修炼了内练功法这一件事、
毕竟……隐藏一日两日还行,时间一长,不说天牢的狱差们会发现,巡夜司无孔不入的探子们绝对会发现他的异常……。
与其如此,还不若直接坦白,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修炼时间。
有制作琉璃的巨大利润下。
他修炼内练功法亦不算是什么大事了。
在众人眼中,他又不是什么武学奇才。即使修炼,在这短短时间,也难以修炼成为绝世高手。
天牢守备森严,哪怕是武道先天,入了天牢,亦是插翅难逃。
“我被朝廷处死……”
“心里想着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天街踏尽公卿骨。”
“这就是犹效奋臂螳螂,不做安安饿殍!”
“故此,得到了大运垂青,修炼速度增益了不少……”
徐行心境通明,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修炼速度增快的原因。
运来天地皆同力!
他略一沉吟,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妙法。
起身,走至书案处。
“我已是待死之身,骂崇明帝,哪怕是巡夜司的缇骑也不会理睬我,毕竟临死之时,对皇帝再有怨言也是正常的……”
“皇帝要是都理这些犯案的罪臣谩骂,也落不得清闲。”
“刘指挥使压根就不会让这些反言传到崇明帝眼前……”
“但,这些反言却会出现在公卿面前。”
“越是针对朝廷,我才会得到更多的大运垂青。”
徐行坐在太师椅上,缓缓研墨。
他琢磨片刻,写道:“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看天下,尽盗夫。天道残缺匹夫补,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杀尽百官才罢手。我本堂堂男儿汉,何以入狱作囚徒?”
“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写反诗,也不能乱写一通。
直言要杀崇明帝,肯定不适合。他将百官比作“盗夫”,破黄龙是为了“清君侧”。这一个反诗,不会太犯忌讳。
哪怕崇明帝知道了,也会一晒而过。
谁会在乎天牢的一个死囚?
而对于百官,这反诗又没明指某一个人,他们犯不着和徐行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