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新一团刚刚打完一场不算艰难的狙击战,现在正在老虎林子里休整。
有点亏!
这是孔捷此刻的想法。
由于情报不够准确,一个大队变成了一个小队,这样让判断失误的孔捷开始的消耗有点大。
直到打退了敌人,清点完缴获物资之后,才知道这支小队连主力都算不上,单兵携带的弹药很少。
点上一锅子烟袋,孔捷唉声叹气地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石头长吁短叹。
那样子,像极了一个一年到头颗粒无收的老农。
飞虎队长云从龙凑了过来,递上半包烟,小声的问道:“团长,咋了?”
孔捷挪了挪,旋转了九十度,“咋了,亏了呗!这队小鬼子真他娘的穷,比咱们还穷,劳资现在真他娘怀疑,他们不是来救场的是来郊游的?”
云从龙的飞虎队作为杀手锏没有参加这场战斗,所以他并不清楚,这次消耗多少,但是从枪声的密集程度来判断应该不小。
“团长,不会这次消耗的还没缴获的多吧。”云从龙试探着问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孔捷撇这一眼,又旋转了九十度,抽了一口呐杂烟,不说话了,不跟这个没眼神的部下说话了。
“团长,我刚才看咱们团基本上没有消耗!对上一个联队都问题!”说完之后,云从龙好像想到了什么,顿了顿,继续说道,“咱们团不是有个对讲机,要不,团长你问问总部,还有什么任务?现在整个晋西到处开花,说不定哪就蹦出来一对不长眼睛的小鬼子让咱们按在地上磨蹭呢?”
孔捷又抽了一口烟,看了看时间,说道,“过来通讯时间了,咱们要保持静默,除了重大事件,不能主动通讯。”
孔捷很轴,打仗轴,执行命令也很轴,所以过了通讯时段,他绝对不会因为抢任务跟总部通讯。
一个小战士跑了过来,“报告!对讲机里刚才传来一段通讯!”
听到这话,孔捷立刻站了起来,看着小战士,问道,“谁的?”
“这是通讯记录!”小战士递过了一页纸。
纸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徐三在临走前发的那段话。
看完了内容后,孔捷问道,“有后续吗?”
“目前为止还没有!”
孔捷眉头紧锁,然后对小战士说,“继续收听!”
小战士离开后,云从龙问道,“团长,是总部命令,还是其他部队的.....”
孔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而且牙齿还磨得嘎吱嘎吱响,“鬼子可能以咱们团的名义在同蒲线上打劫了一辆列车。”
“同蒲线现在不就在鬼子手里吗?他们自己打劫自己干嘛?”云从龙不解的问道。
“现在情报很少,只是知道列车被鬼子截停了,截停部队自称新二团!还有一点,车上的富商很多!很可能鬼子要用咱们团的名义来索要赎金。”
“为啥是咱们团?咱们团砸就咱们倒霉?”云从龙听完之后也觉得不舒服,八路军是很重视纪律的部队,这事虽然不是他们做的的,但是他们一定会因为这事受到影响,起码在查清楚之前,这作战任务应该是接不到了。
孔捷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吧嗒嗒吧嗒的快速的裹着烟袋。
直到一锅子抽完,他才说道,“通知那些睡觉的都别睡了!估计任务快来了!”
云从龙是很聪明的人,孔捷一说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但是为了显示团长的聪明,他还是假装不知道:“团长,你怎么知道。”
“冒充咱们团应该距离咱们不远,还有一点,假的当然要用真的来打!”孔捷意味深长的说道。
孔捷低迷的状态并没表现出来,当五分钟后,战士们集合的时候他又恢复那个孔二愣子的状态。
巡视了一圈之后,下令原地休整。
命令虽然还没有到,但是准备是必须的。
黑夜的森林,战士们整装待发。
他们席地而坐,三人一组互相检查着彼此的装备。
仔细认真,做到万无一失。
今天打了一仗,打退了一队纤弱的鬼子。
虽是胜利,但是却不过瘾。
新二团在百团开始到现在一场硬仗没打,但路却跑了不少,好像救火队一样,东窜窜西跑跑,好不容易等到一场战斗,结果敌人却不给力。
现在深夜集结,让每一个战士都预感到有一场大战即将发生。
黑暗的夜空中,星星依旧闪耀,如同他们内心中的信仰和希望,为他们指引着未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天上的星星也改变了位置。
孔捷也如愿以偿的等待到了救援的命令,而且这次救援不只是他的新二团,还有他的老部队,独立团。
两支部队分别从东面和南面向花袍子岭行军,搜查“绑匪”踪迹,力求活抓绑匪,追查出真正的幕后指使。
徐三给的位置很模糊,只是说在同蒲线。
这个时期没有卫星没有监控没有卫星,火车也不是匀速运动,想追查出绑匪的位置只能在大概的位置上进行地毯式搜索,不过好在两个团加在一起有差不多四千人,而且独立团还有一个骑兵加强连。
以这样的力量,如果还搜不到的话,那只能说明敌人太狡猾了。
下达命令之后,新二团全团立刻成扇形被撒了出去。
等部队都散出去后,孔捷将频道调到了9,这是总部协调后,留给他和独立团专用的通信频道。
“二愣子呼叫胖员外,收到请回答!”
片刻后,对讲机传来李云龙的声音:“胖员外收到!”
“我的人都已经撒出去了,你呢?现在位置在哪?”
“冯家村一带,我的人还在集结,不过疾风狼已经放出去了,这些狼崽子跑的快!”
“我现在跟飞虎队立即出发,如果有发现特殊情况,及时联系!”
“知道,如果抓到匪首,我给你留着。”
“谢了!”
“不谢!一挺歪把子!”
孔捷一听李云龙趁火打劫立刻炸毛了,拿着对讲机就吼了起来,“没有!要枪没有,要命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