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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城里购买的人偶注入神识后,主要依靠的就是妖力等能量,部分食物可以提供微乎其微的一丝能量。

在得知部分食物可以提供能量的白离栀第一时间打开终端进行搜索,然后发现全都是些贵上天的价格。

假如每个人偶能量全满是一百,能量换取的比例相当于百万换一,根本不划算。

而人偶一个月的能量一颗低阶灵石还有余剩,思来想去,白离栀还是决定以妖力直接灌输。

妖力灌输完,白离栀并没有移开手,而是沿着轮廓轻抚那挽着低髻的乌发。

镜云婠在白离栀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享受着这难得的放松时刻。

收拾好那少的可怜的行李,帝涟一下楼就看到了这一让他眼红的一幕。

没想到镜云婠这么会找机会的帝涟加快了下楼的速度,在白离栀的另一边坐下,学着镜云婠的姿势倒在白离栀的腿上。

被压到头发的镜云婠闭上眼睛翻了个白眼,往白离栀的怀里移了移,让出个位置给帝涟。

腿上瞬间多了个脑袋的白离栀抬起空着的手,在帝涟的脑袋上也灌输进一个月的妖力。

灌输途中记忆也进行了交换,白离栀闭眼梳理着两份记忆,手的动作随之停了下来。

因为没有外人在场,不用刻意维持,白离栀放在镜云婠和帝涟脑袋上的手分外冰凉,让他们也舒服地闭上眼睛。

室内系统察觉到主人们的呼吸都消失了,冷气从各个角落排出,让房内的温度下降到最佳温度。

一夜过去,一妖两人偶各自洗漱完,按照接下来的计划开始新的一天。

因为下午没有课,镜云婠的下一个题材正好需要一个男性角色,待在家里捣鼓新游的白离栀就被抓壮丁了。

换上记忆里算不上多久的服装,白离栀的一头长发用竹冠束起,松花色竹纹大氅下是一鸭卵青色深衣,谦谦君子莫过于此。

月白色流仙裙将镜云婠的如玉般细腻光滑的肌肤衬得更加雪白,站于干冰之中,好像下一秒就会乘月而去。

前面两个视频的热度可以说相当的高,但白离栀并不打算止步于此,她想要把热度再往上升一升。

而让一些不喜欢看这种乏味无趣的手工视频的人点开视频的方法,莫过于一些刺激而狗血的小剧情了。

编故事白离栀不太会,但她画本听多看多了,总有几个被她记住了,引用改编一下,足以勾起星际人们的好奇心。

继梳篦视频上传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天时间,以为会像过去一样,等上一个星期才能看到新视频的网友们看着终端上推送的消息,瞳孔地震。

怎么回事?婠云妖怎么这么快就更新了?!

怀揣着震惊、狂喜和一丝丝不安的网友们点开了通知。

和他们想象中的流程不同,随着视频进度进展到真人佩戴部分,看到的却不是短短一小段展示。

“阿娘说,等我及笄,与我定下娃娃亲的朱郎就会过来娶我过门,我等啊等,却始终等不到朱郎的消息。”

带着一丝哀伤的女声缓缓响起,竹风铃随风摆动声为这份自述更添一份悲凉。

随着自述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幕幕场景。

梳着垂鬟分肖髻的女孩端坐于闺房,一手执绣绷,一手穿针引线,黑白分明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布上的图案。

镜头拉进,上面是两只完成了大部分的戏水鸳鸯,水波荡开,栩栩如生,可见其绣工精湛。

镜头越来越近,鸳鸯黑色的眸子变得模糊,镜头一转,女子以袖遮面,站在高台上遥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

“阿娘说,朱郎他要科举,所以无心儿女情长,等他高中状元,定会八抬大轿来迎娶我,于是我又等啊等。”

梳着十字髻女子望穿秋水,春去秋来,她的服饰早已不同于及笄前那般活泼。

摊平在桌面上的纸被点上了一滴墨,拿着毛笔的女子才恍然回神,把有了瑕疵的信纸揉成一团。

镜头往下,地上已有十来个纸团。

“来,朱兄,今晚不醉不归!”

“官人,今晚就留在小翠这里嘛。”

烛光摇曳,推杯换盏,脂粉玉腕,模糊了面容的男子揽着一酥胸半露的女子笑得好不开心。

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他哪里还记得他在信中说的种种,更不记得远方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在等待着他的回信。

“朱郎说,科举需要打点的地方非常多,阿爹送了一袋又一袋的银子过去,首饰从金变成了银又变成了不值钱的绢花,我终于等来了朱郎的消息。”

女子身上的首饰越来越少,也越来越朴素,但那双充满期待的明亮双眸却始终未曾变过。

然后,那份希望在见到男子的时候,被碾碎于地。

“朱郎他衣锦还乡,虽无缘状元,却也得了个探花之名。阿爹阿娘盼着他来娶我,我却隐隐有些不安。”

女子被父母牵着手畅说着美好的未来,女子脸上也流露出羞涩欣喜,但垂眸之际,却也透露着一丝不安。

“阿爹阿娘死了,朱郎说是回来路上遇到了山贼,他说他会好好待我,我信了。”

着一身丧服的女子被男子搂在怀里悉心安慰,女子哭得肝肠寸断,男子的手却不老实地摸上了女子的纤腰。

“大婚当日,八抬大轿不是我的,朱郎的正妻也不是我的,我被人连夜从侧门抬了进去,朱郎说,这是皇上赐的婚,他不能抗旨。”

女子被丫鬟换上了一身粉色嫁衣,塞进一台小轿匆匆抬进了侧门,看着自己的丈夫与身为贵族小姐的正妻恩爱有加,女子默默流下了眼泪。

“他骗我,他骗我!他骗我!!!”

从一开始的呢喃到歇斯底里,女子抬起头,那张被夸赞为十里八乡第一美人的脸被人从眼尾到嘴角割了一道长疤。

黑白分明的双眸一片暗淡,表情因为愤怒变得扭曲狰狞,宛若恶鬼!

“我简直是天下最蠢的傻子,阿爹阿娘被他所杀,我却感恩于他,被他像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我好恨啊——!”

因为是男子赠送而欣喜佩戴于发间的木簪染上了鲜红的液体,阴暗的一角,穿金戴银的正妻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