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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宇刚赶到就瞥见了空空如也的院子,不由得来回打量了好几遍,才确认自己真的没有找错地方。

当他推开门,里面的空荡更是让他一呆,满腹狐疑:“你们这是……?”

“我们打算离开这里。你应该也想去找你的妹妹吧,你先去收拾一下东西。”虞烟正忙着研究一张地图,头也不抬地说道。

黎宇一怔,没想到虞烟一直都知晓他的想法。

“这就是那个新来的小子?”艾月瞥见了黎宇旁边局促不安的郑子棋,凑了过去,狡黠一笑,“你好啊?你就是那个小胖胖?我看也没那么胖啊?”就是挺敦实的。

郑子棋笑得很是腼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黎宇心里闪过了莫名的情绪,忙挡住了艾月的视线,“我说,你可别欺负人家。”

其实他也没说假话。

艾月有时鬼点子可太多了,让他都吃了不少亏,他还不能和她计较,郑子棋这个呆的,他得替他看着点。

“喂,我就知道你这个讨厌鬼没什么好话,什么叫我欺负他?”艾月瞪大了眼睛,脸颊鼓鼓的,叉着腰怒目切齿地指着黎宇。

“好,知道了,我说错了。”黎宇火速合上了门,将艾月挡在了门外,只留下一个还在憨笑,缓解着尴尬气氛的郑子棋。

“什么人这是!”艾月圆眼瞪着合上的门,心中不由得毛躁,自己不过是问一句,这人什么态度。

艾月冷哼一声,先入为主地认为,跟这个家伙玩在一起的能好到哪去,猛地剐了郑子棋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郑子棋有些莫名,他……没惹任何人吧……

虞烟转头,轻声对着祁之文说道:“先带他去餐厅吧。”

“郑哥哥,你先来吃饭吧。”祁之文招呼着他,像个小大人一般地点评道:“他们俩每次都这样,郑哥哥,你千万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祁之文还微微摇头,一副他们不懂事、真不让自己省心的模样,成功逗笑了郑子棋,缓解了郑子棋的紧张情绪,略微放松了自己不知道该杵在哪的手。

……

宽大的餐桌之上,不仅有着诸多蔬菜,居然还有着肉类。

这简直就是郑子棋想都不敢想的吃食,他最近吃过味道最好的一顿,也就是一袋已经过期的方便面。

郑子棋揉了揉眼睛,咽了咽口水,绿了的眼睛都粘在了上面。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卖火柴的男孩,已经出现了幻觉,“这……这多不好意思。”

黎宇淡淡道,“吃饱了,是要干活的,不是给你白吃的,动筷子吧。”

见他还是有些踌躇,虞烟也出声道:“不用这么紧张,别客气。”

“谢……那我就开动了。”郑子棋轻声道,脸红彤彤的,很是喜庆。

虞烟见男人还是抱着她,握着她的手不放,其他人从一开始的惊悚与不可思议也转变为了习以为常。

而一旁的祁之文扒拉着米饭,还不忘偷看她们几眼。

虞烟真是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

只是碗里已经被他布好了菜,全是她喜欢吃的。

虞烟又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阿景,我自己来吧。”

“好。”虽是这么说的,男人根本没有如实践行,丝毫不落下。

虞烟无奈,她都快被他宠娇气了。

在几人的努力之下,一大桌的菜都被消灭的干净。

待众人都休整完,虞烟准备好了一两辆性能良好的车辆。

实际上她的空间里存放了不少类型的房车,但是有些车身的体积太大了,不方便躲避。

虞烟最后遥望了一眼半山腰的家,终于绝然地拉开了车门。

坑洼的路很是磕绊,碎裂的小石子不住地滚落在一起。

丧尸缓缓从大楼里爬了出来,歪斜着眼的布满了血丝,垂着‘假牙’摇晃地展示着。

它的手上还挂着一个破烂的麻布绳子,大概是拖着一个,即将变成跟它一样的同类。

而在她们的车后,还‘零星’地跟随着上百余只游荡的丧尸。

一切都如常的平稳。

直到一小撮黑娥虫飞了起来,扇着翅膀,醉醺醺地在空中翻腾着,横冲乱撞着。

灰暗的日光渐渐倾斜,雨沫垂了下来,淅淅沥沥地落在了地面。

黑娥虫群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开始活跃起来。

许多深埋藏匿的新茧也随之破开,纷纷加入到了黑娥虫大军之中。

一大群黑娥虫犹如暴风般地刮起来,错落有致地飞行着。

轻巧地停留在了她们的窗前,一点一点侵蚀着玻璃窗的边沿,纤长的触须让人毛骨悚然。

虞烟甚至能看清楚它们肥硕的虫身是如何蠕动的。

脸边层层叠叠地排列了三四排牙齿,随着它们的呼吸,也一翕一和地磕碰着。

飞虫的背部高高隆起,翅膀之上覆盖着厚厚的黑色绒毛。

每当它们扑腾一下,总是有类似灰沉的东西掉下去,飞虫整体的样貌来看更像是飞行版的水熊虫。

这变异的水熊飞虫多半是携带着病毒,如若要是被叮上恐怕……

路边飞驰的也不止她们几人,大量的黑蛾呼啸而过。

望见了这群大军堪堪穿过了高耸的大楼,破旧的钟楼,停在了一群人的发顶间。

不多时那些人的胳膊之上也爬满了这些水熊飞虫。

果然没有令虫失望。

飞虫携带的毒性见效奇快,已经产生了剧烈的影响。

只见一人的面庞迅速发酵,高高地黑肿起来,从他的手背蔓延到脖间,都是些状似鸽子蛋大小的脓包,几乎将他褶皱的脸都延展开了,让他无法睁开眼睛。

一群人大叫着,甩着衣服和棍子,竭尽所能地驱赶着它们。

但飞虫像是商量好一般,一个接一个地接踵而至,又很是兴奋地继续覆盖了这些人的表皮。

没过多久,就见到那些人放弃了抵抗。

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皮肤,脸上布满了狰狞的瘢痕,将自己抓的遍体鳞伤。

雁过无痕。

等到它们闹够了,离开之时原地也只剩一具具枯瘦森然的白。骨。

水熊飞虫自然也不会放过路过的丧尸群。

当它们掠过浩荡的丧尸群,不仅从丧尸们干枯的发丝、从它们惨白空荡的眼眶中、甚至从它们模糊的鼻孔里,飞了出来。

丧尸并不害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