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它这疯狂进化的癫狂模样,所有人面目染上了惊骇,都止不住地屏息。
谁曾想到,这些丧尸成长地这般迅速,居然是靠这种残忍地杀害。同类的方式来进行的。
弱肉强食,是大自然的规则,就算成为了丧尸,也不能避免。
看样子,它们祸害同类,已经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或许,正是它们之间的这种恶性竞争,才能让丧尸群体这般地日新月异,遥遥领先于人类。
阴风乍起,湿冷地吹皱了人们脸上的毛孔。
人们瑟缩着肩膀来汲取着并不存在的暖意,无意间也蹭掉了衣领间的灰尘,染黑了脸颊耳背也毫不在乎,始终紧锁着眉盯着前方,不敢懈怠。
丧尸离他们约莫二三十米。
但是他们却仿佛能听到丧尸那大快朵颐的咀嚼声,望见丧尸如庖丁解牛般将那些丧尸一一吞没,既生冷,又僵硬。
一时间,人们的心头皆被狞恶的黑暗占领,讥讽着人类的不自量力。
有些人手中的刀甚至都拿不稳地滑落了出去。
丧尸有机可乘,撞了过来,咔擦地锁住了他的喉咙。
其他人也眼睁睁地望着他,生生被掐,死。
一名健壮的秃头男人被这残酷的场景刺激地不清,猛地深深呼了一口浊气,大吼一声,“不能让它再继续进化,杀了它!”就义无反顾地冲向了丧尸群。
男人回头,可是却没有人响应他,只是冷漠地看着他,警惕地拿起武器。
“你们都疯了吗?再不阻止它们,等会儿谁也别想逃了!”谁知这一语成谶。
丧尸惬意地蜷缩在地上,仰着头回味着刚才的饱餐。
漆黑皱巴的枯手挠了挠自己溃烂的嘴角,骷髅般空洞的眼闪烁了两下,从喉咙中逸散出一缕灰质的能量。
无人察觉,它的四肢悄然强健了不少,指甲又长长了两三公分。
丧尸望着冲过来的秃头男人,歪斜的眼睛陡然睁大,狰狞地流出了不少的唾沫,晃晃悠悠地支起了枯朽孱弱的骨架。
这只瘦小的丧尸看上去如此地孱弱,让秃头男人也卸下了一丝的警惕,刀也晃了两下。
丧尸左摆右摇,僵硬地转动着脖颈,在秃头男人惊异的目光中,它的脖子几乎是呈九十度地折了下来,后面的两只脚往后一蹬,猛地盖向秃头男子。
被完全模糊了视线,男人疯狂地甩着头,捶打着丧尸的手臂。
“滚开,你这恶心的玩意儿!”
秃头男呼吸不畅,额角全是豆大的汗水,顺势也落在了地面之上。
男人徒手抵住丧尸的两只手指,纤长的指甲陷入了他的掌间,男子的另一只手着了魔地乱砍,几下和丧尸扭打成一团。
不出多时,秃头男人就被丧尸扔了出来,牢牢地锢着脑袋,蜷缩成了一团,而他的发顶。
也被凿,出了一个伤口。
丧尸收回了它漆黑的指甲,上面不知道还有什么红白的污垢。
他们都清楚,这还只是开始,秃头男人成了它第一个战利品!
丧尸拖着男人,慢悠悠地走向了四散的人群,虽然它的智商不高,但也知道震慑猎物。
“快跑!”不知是谁发出的颤声。
已经来不及了。只要是被丧尸盯上的人,就再也无法甩开它了,丧尸力大无穷,也敏捷无比。
这些人只能活活地被缠上,凄惨窒息地死去。
而像是这种质量的丧尸,数目还在不断地递增,以这只丧尸为中心,向附近的丧尸群扩散着,催化出更为惊人的力量。
这对所有人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根本没有人能与之抗衡!
除非他们团结起来,但现在绝不是这些利己主义的人类所能做到的。
人们惊恐地四处逃逸,竭尽所能地抗争,却不能与之对抗。
尤其是那些形单影只的、势力单薄的野队,根本无法逃脱这些丧尸的追杀。
他们太小看丧尸了,不,根本就是他们高估了人类!
这场战斗,毫无疑问,是丧尸们的狂欢!
……
自己的那些丧尸大哥们都在四处征战收割,狂肆地进攻。
眼前这个穿着不符合自己身高的衣服的矮小丧尸,踉踉跄跄地行走着,虽然它已经掉队了却丝毫不着急,慢慢悠悠地捡着那些落单的人类,对他们穷追不舍。
丧尸匝吧着无法合拢的漏风牙齿,冰凉的脸更是僵硬。
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丧尸抻着脖子,脑袋前倾,愣愣地望着右侧的栅栏,那边走来了几个人类。
此时丧尸空空荡荡的眼完全黏在了眼前几人的身上。
连手中挣扎着的人类也不管不顾了,像是丢垃圾一般,随意地遗弃在一旁,踩过那人,着魔般地冲向了虞烟。
在它灰蒙的眼中,满是垂涎,只能隐约感觉到这个人类身上的气息和别人都不同,只要能宰了她,它绝对可以成为更厉害的丧尸!
它要吃……吃……
丧尸脑袋在前面跑,双脚在后面追,挪动了半天还在原地踏步,它呆滞地回头,眼里却满是急切,看见了被卡在石缝里的双脚。
它甚至没有一点的犹豫,为了追赶到虞烟,丧尸直接舍弃了被卡住。的脚。
趔趄地奔了过来。
而丧尸在靠近她们五米左右的时候,就完全停了下来,抓耳挠腮,躁动不安地看着她们,想靠近不敢靠近,似乎在忌惮什么一般,最终看了她们几眼,头也不回地逃跑了。
那架势,好似身后有恶鬼一般。
虞烟叹了口气,无奈地收起了刚拿出来、还热乎的新鲜大砍刀。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懒懒地窝回男人怀里。
虞烟微掀美眸,望着他冷硬清晰的下颌,无聊地拽着郁景刀上的玉坠。
果然,只要有郁景在这里,这些丧尸根本不愿靠近。
就算有,也被男人雷霆的手段解决了,她只用抬抬手,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收入晶核。
虞烟内视着空间,这会儿收获的晶核数量很是可观。
你别说,这种躺赢的感觉,时间久了,真的是会上瘾的。
“怎么了?”
郁景握住了又无聊地摆弄着他袖扣的纤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