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邶这人,早先也是个清廉做派,坏就坏在,娶了徐之,徐家这一脉早先也不是什么正统人,各种塞钱办事儿的都是小事儿,徐之亲爹死的早,亲妈撑起家族江山,一路走下来站在现如今的位置上,没点什么特殊技能是无人相信的。
也有传言称,徐之亲爸死在她亲妈手中。
而这一切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徐老太太想亲政。
也有传言徐之亲爸在外面养小三,且数次吵架准备将小三儿扶正。
徐老太太直接给他下了毒手。
而徐之————身为徐家长女,可谓是深得母亲亲传。
江邶被她牢牢的控在手中,至于徐老爷子,在江则扶不上墙不肯与他同流合污之后只能跟着二儿媳腐蚀儿子的大脑。
“江老师,东庭集团有人给您送了份文件,让我一定要亲手交给您。”
江邶视线从电脑屏幕的数据上收回来,朝着秘书伸出手:“给我吧!”
他伸手抽出文件袋里的内容,入眼的是一份医院生殖科的体检报告,还有一张信纸。
上面还付了一段话。
【傅董说,江先生能生出这样的女儿怕不是精|子有问题,送您一份生殖科大礼,记得去查】
这句话无疑是赤裸裸的警告。
江邶看着上面的字,第一反应就是江思肯定是又做什么没脑子的事情了,否则傅先生不会警告她。
江邶拿起手机给江思打电话的时候,那侧,正在跟徐颂商量着怎么收拾江意。
“爸、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又去招惹江意了?傅董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妈的膝盖还不够废?”
“我————”江思一哽,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亦或者说是不敢有任何言语。
“你马上给我回家,少在外面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在一起,你这是拿你爹妈的命在赌,你知不知道?”
江邶火气直冒,吓得工作室里的几个人都瑟瑟发抖。
小心翼翼的目光纷纷落在江邶身上。
江思挂了电话,气的浑身颤抖。
“怎么了?”
“没怎么,我先回去了。”
这么丢脸的事情她不想说。
“那————。”
“你们听说了吗?江家二房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江思?”
“对对对,你说她是不是傻?这么好的联姻机会不要给了大房的江意,这年头有钱人不少,但首富可只有一个,那江思平常看起来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跟傻了似的?”
“傅先生是谁?年稍有为又多金,就这种长相的男人即便没钱,也有大把大把的富婆想包养,这江思脑子莫不是瓦特了?”
“赛过娱乐圈顶尖男神。”
一帘之隔,有人在点评江思。
这让刚刚站起身提着包准备离开的江思愣在了原地。
“你没看见我上次在商场看见人家提的那个包,绝版。”
“江思可真是太傻了。”
江思抿唇,脸色乌青从咖啡馆离开,徐颂听着大家的议论纷纷起了好奇心,一直追着江思到了停车场:“她们说的是真的?你没选傅先生?”
江思没有回答徐颂的问题,疾步朝车而去:“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徐颂在徐家不算是出色的那一个,所以徐家没有给她配备司机。
但江思不一样。
眼见这江思离开,徐颂气的差点翻白眼。
这要是早几年她在首都。
多的是人趋之若鹜,刚回来没几天被一个大学校门都未出得女孩子给甩脸子了。
江意跟江川分别时未曾急着归家。
反倒是伊恬带着她去了商场,衣服鞋子包包花钱毫不手软。
江意似是被吓到了,与伊恬相处的这些日子足以看出她不是一个挥金如土的人,亦或者人因着江则的身份地位,她极其低调。
有钱,但不会奢侈。
“我有衣服穿。”
“以前的衣服应该都不是你喜欢的风格,既然不喜欢就在买新的。”
“都还挺喜欢。”
“女孩子的衣柜里总缺那么几件衣服,妈妈不希望你以后跟傅先生出去的时候被人看轻。”
江意伸着拦住伊恬的手直直僵在了半空。
望着伊恬,心里颇不是滋味。
此时、导购在一旁言笑晏晏附和:“妈妈对女儿好都是因为心疼。”
伊恬握住江意的手挑选着衣物。
一楼的奢品店逛下来二人收获满满。
江意全程一言未发,脸色虽如常,可内心的波动仍旧不在稳定频率上。
“意意、你看这个丝巾怎么样?”
江意看着,点了点头:“挺好看的。”
“适合邹医生吗?上次还没来得及感谢人家,丝巾售价两千,不会太贵,怕太贵了邹医生不肯收。”
江意想,伊恬百分百知道她就是江芙了。
只是————未曾言语出来罢了。
“这条太艳丽了,换一条吧!”
“那就这条吧!我感觉不错。”
二人离去时,江意站在电梯里,以一种心怀愧疚的姿态同伊恬道了声谢谢。
而后者,并未因她这句话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母亲对孩子好,是心甘情愿的。”
“丑小鸭有两个妈妈,一个是天鹅,一个是鸭子,我想,她们应该都不会介意彼此的存在。”
江意忍了又忍,才忍住泪水夺眶而出的冲动。
而是隐忍着情绪缓缓的点头:“我相信,丑小鸭也爱着二人。”
“那就够了,万事万物都不必太过去追究结果,我们要允许所有事情发生,不管是好是坏,都该学着去接纳他,拥抱他,然后开始一段开心快乐的生活,过程很重要,但终点站着等你的人也很重要。”
伊恬知晓,江意在查探自己的死因,而今天这句话,无疑是在警醒江意。
不要太过注重过程,死因并不重要。
重要的身边的人和自己当下的感受。
傅奚亭归家时,就见素馨正带着人将车里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搬到客厅。
“什么东西?”
“太太今天去逛街了。”
“人呢?”男人伸手见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
“会客室,太太下午回来就有些心情不佳,夫人跟她说了两句话便去会客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