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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撑着后座靠背,傅奚亭的薄唇游走在她后背。

江意稳住呼吸,在慌乱之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你是因为江意发脾气,还是因为江芙发脾气?”

“傅奚亭。”

“重要吗?”傅奚亭反问,而后又道:“不管你是江意还是江芙,你只能是我的。”

“你简直就是个变态。”

“呵、”傅奚亭冷笑了声。

伸手拉着江意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吻上了她的唇。

直至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直至方池站在树荫地下抽了数根烟,后座的门才被打开。

傅奚亭抱着腿脚酸软的江意下车。

后者靠在他怀中,发丝凌乱,绯红的面庞给人一副将承恩泽之感。

方池站在树荫地下时,隐隐约约能听见江的谩骂声和低沉的喘息声。

那声响,从高涨至低沉,渐渐到无声。

傅奚亭这日,怒火喷张。

方池不敢上前,只得拿出手机给寡情发了通短信:“一级战|备状态。”

民政局里,傅奚亭将手中的资料表和照片递给工作人员。

“在这里签字,”工作人员将文件递过去。

傅奚亭拿着笔哗哗哗的签下自己的大名。

而江意,稳坐不动。

傅奚亭这日,所有好脾气在此时都化为了灰烬。

见江意稳坐不动,他伸手将人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而后将笔塞进她的掌心,握住她的手准备签名。

“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女性工作人员乍见傅奚亭的时候还惊讶了一番,心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可眼下见他逼迫人家签字,突然觉得这人不过也是个衣冠禽兽罢了。

衣冠楚楚的外表下掩藏着一个禽兽不如的真相。

一旁候着的领导见下属多管闲事,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起身拦住人家:“你出去吧!这里我来。”

“可是————。”

领导脸色一变。

女下属瞬间闭嘴了。

傅奚亭握着江意的手在文件上哗哗哗的落下大名。

工作人员一顿操作,将结婚证递过去:“恭喜二位。”

傅奚亭看了眼身后的方池,后者急忙上来接过,他横抱着江意出去了。

直接将人送回了豫园。

素馨见江意如此,吓了一跳。

“先生。”

“照顾好太太。”

今日之后,傅奚亭对江意的称呼从小太太变成了太太。

素馨灵敏的抓住了话语里的潜台词。

“先生,林翻干的,”关青电话过来,告知傅奚亭真相的时候自己也吓得不行。

傅奚亭听到林景舟三个字,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他冷笑了声:“人在国外,手倒是挺长。”

傅奚亭推开书房门,拿出结婚证拍了张照片发给林景舟。

并配文:苦苦挣扎又如何?

此时、新加坡。

林景舟刚从会场出来。

正准备开车出停车场的人听见手机短信响,拿了出来。

这一看,本是要右拐出停车场的车子直接撞到了柱子上。

一片惨状。

林景舟看着图片,整个人都处在不可置信中。

他怎也想不到,如傅奚亭这般人,怎会突然领证。

不该、不该。

东庭集团家大业大,牵连甚广。

领证之前必然要出动法务部拟定各种婚前条款,傅奚亭怎么会————这么容易?

就领证结婚?

林景舟坐在车里,看着冒青烟的车头,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他拿着手机,疯狂的点击屏幕,将那张照片放大看了许久。

直至确认照片中的人是江意与傅奚亭。

酒店的工作人员听见撞击声,急忙奔赴过来敲响车窗。

“先生————。”

林景舟推门下车,朝着服务员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

随即,一通电话拨给了傅奚亭。

“傅董一定要夺人所爱?”

豫园客厅里,傅奚亭闲庭信步迈步下楼,许是跟江意领了证,飘忽不定的心头安了下来,连带着语气都松软了几分:“所爱?林翻怕是白日梦语,你爱人是江芙,我妻子是江意,你爱的到底是谁呢?”

“清醒装醉,白昼寐语,傅董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是林翻能推翻的吗?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的跟赵影结婚算了,互相成全互相祸害,你们二人无论哪一个从笼子里放出来都是为祸人间。”

“市争利,朝争名,短暂的迷茫不可怕,可怕的活在那个圈子里却妄想挣扎出来,林翻,傅某劝你一句,好自为之。”

傅奚亭说完,挂了电话,直接将手机丢到一旁的沙发上。

行至一楼室内酒窖,选了瓶好酒出来。

倒了两杯葡萄酒。

二楼,素馨刚给江意换完衣服,便见自家先生眉目含笑端着酒杯上来,放在床头柜上。

“消消气。”

“滚。”

“新婚夫妻,就滚有点不合适。”

傅奚亭坐在床边,宽厚的大掌落在江意的后背上。

那温柔抚摸的摸样看起来像个人。

“你不想知道裸照是谁放上去的?”

“不想。”

“裸照而已,与我而言并无任何损伤,对方要是想要,我还能多拍几张,就是心疼傅董了,刚领证的新婚妻子就被人看了个遍,以后但凡你出现的地方只怕都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好景象,林业局要是缺人的话,傅董可以顶上去啊,挖坑种树你干不了,充当吉祥物招招绿总该行吧!”

“嘶————傅奚亭你个狗东西,老娘迟早有天要砍断你的狗爪子拿去喂鳄鱼。”

江意一把甩开傅奚亭落在自己腰上的爪子。

疼的她呲牙裂目的。

“你的好朋友干的,有时间跟我叫板不如跟他们算账去。”

“晚上我有应酬,你自己早点休息。”

傅奚亭端起酒杯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伸手拍了拍江意的脑袋:“酒记得喝了。”

“我跟你一起去。”

江意想也不想,伸手拽住傅奚亭的衣角,男人低眸看了眼自己的衣角。

“男人的应酬,你去干嘛?”

“我去当花瓶。”

“你对花瓶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你是不是跟赵振他们吃饭?”

江意眼眸盯着傅奚亭。

傅奚亭伸手将江意的爪子扒拉开:“在家好好休息,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