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齐庆山似乎有些明白了方浪所说的话,怎样让自己念头通达了。最终的答桉肯定是要应验在这些日本战犯的身上,对此,他没有任何异议。
“没问题老板,如果这样的人很多的话,我们可以组织一支专业的人手,专门负责惩罚这些逍遥法外的家伙。我看他们就叫惩罚者好了!”
方浪没想到,齐庆山这家伙三言两语就想着要成立一个全新的组织来负责执行这个任务了。
不过他也并不打算拒绝,那些逍遥法外的人一定很多,如果只是一个两个战犯死于非命的话,可能不会引起怀疑,但人要是一多的话,肯定会引来cia的调查。
能单独成立一个组织来执行这个任务实在再好不过,到时候多拉一些和日本人有仇的人和民族参与其中,就可以很好地摆脱他们方家与这件事的关系,并且可以利用这件事情给一些看不顺眼的人上点眼药,比如棒子就是很适合背锅的人选。
“惩罚者这个名字不错,既然是有你提出来的,那到时候就由你来组织吧!不过这种从事暗杀活动的组织,在明面上最好不要和我们发生关联,有可能的话从棒子那边招收一些和鬼子有着血海深仇的人。
让我们的人对他们进行专业的训练后,再安排他们出来执行任务,最好告诉他们我们就是一个棒子国的复仇者组织,但领导权一定要牢牢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上,明白吗?”
齐庆山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浪,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提议成立一个组织,方浪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看上去对方似乎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要以棒子的名义来执行,这样不是在给棒子刷声望吗?
“是,老板!回去后我马上就开始安排!”
虽然齐庆山有些不明白方浪的用意,但对方是老板,他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他不需要思考太多,直接按照对方的要求执行就可以了。
“第二件事,让人对日本的黑社会组织情况进行调查,通知调查部的人,想办法在日本控制一到两个黑社会组织。
未来我们的产业想要在日本发展,除了在白道上拥有自己的影响力外,对黑道也必须要进行掌控,最少要让别人不敢用黑道手段和我们进行不当竞争。”
“是,老板!这个事情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齐庆山只是略一思考就直接点头领命。
“第三件事,也是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布置的事情,今晚从舰队抽调几个机灵点的兄弟,趁着夜色偷偷熘进精国神厕的废墟里,找几个隐秘一点的地方分别埋几枚金币进去。
明天一早,再将那里藏着大量宝藏的消息,悄悄传播出去。”
此刻的方浪,有些暴躁的情绪早就已经完全平复了下来,安排起事情的时候,也开始井井有条。
“啊!这.......老板,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个地方不是已经被我们摧毁了吗?”
作为一个巴西华人,齐庆山显然是无法理解方浪作为一个后世人,对精国神厕的怨念。想想后世那些日本首相,动不动就到这个地方去上坟,并将之当成一种博取国内民众支持的政治手段。
这充分说明了这个地方在日本命中心目中的重要地位,甚至可能是一种精神的象征,而方浪的目的就是想要摧毁这个精神象征。
既然这个地方在日本人的心目中那么神圣,他就要想办法让这个地方变得不再神圣。首先,第一步就是阻止这里重建,从现在开始他就会让人时刻盯着这个地方的规划。
只要日本人敢重建,他就一定会想办法再次将这里再次摧毁。
而现在他之所以要在这里面埋金币,并对外宣布这里面有宝藏存在,就是为了吸引日本普通民众到这里来寻宝。
要知道这里虽然已经被毁了,但在很多日本民众的心里,这个地方依然代表着特殊的意义。哪怕是走进这个地方都要抱着一副虔诚的心。
方浪要做的就是通过润物细无声的手段,将日本人对这个地方的特殊敬畏悄悄地抹除掉。按照日本人的观念,神厕里住着的是神,他们是不能冒犯的。
但当有一天人们为了财富,敢于进入神的领地去挖掘财宝的话,就说明神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不如自己对财富的向往来得重要了。
虽然,这并不能摧毁人们对神的信仰,但却能悄悄地撕开一条口子,有了这条口子的存在,离这个信仰崩塌的时间也就不远了。
不过,日本人在无法重建精国神厕的情况下,也可能会将那些战犯转移到其他的地方供奉。但对此,方浪并不担心。
现在他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还有一个马上要成立的惩罚者组织,到时候直接安排人盯着这些战犯的牌位,哪里敢供奉,就对哪里发起袭击。直到将日本的所有神庙都摧毁一遍他也不介意,反正有人会站出来为此负责。
“有些表面上的东西确实被摧毁了,但并不意味着人们心里的东西也会跟着被摧毁。”
这话说得颇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让站在一旁的齐庆山一时半会有些不太明白方浪的意思。不过他也明白方浪此刻心里一定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不管自己能不能理解,照着执行总不会错。
“是,老板!我这就去安排,不过,这金币我们该到哪里去找呢?”
闻言方浪不满地皱了皱眉道:
“事情交给你了,东西在哪里去找,你自己想办法,总之有一点,要找日本历史上的金币,并且要找旧的。不行的话就找几个金条,日本是黄金生产大国,我相信一定能找到的。
不过,这件事情要办得隐秘点,绝对不能让人发现和我们有关联。”
说完透过船舱里的小窗户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预估了一下时间后,像是想到了什么。
“算了,你直接去找约翰·克拉克上校,让他帮你去找吧!如果他问起来,你就直接将这些黄金的用途告诉他。”
本来方浪是准备自己悄悄地操作,但齐庆山的问题提醒了他,日本不是巴西,有些事情办起来并不太方便。
另外,自己刚刚才答应了针对精国神厕的行动要在约翰的眼皮底下进行,现在既然要有所动作,自然就通知对方一声咯。顺便由他出面去寻找这些东西的话,明显要比他们自己更方便。
首先,是能够最快找到,其次是,有人怀疑有问题的话也可以将问题引到美国人的身上。
至于会不会对约翰有什么影响,方浪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要知道这可是美军的上校,日本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这个时期也绝对不敢明目张胆地调查一位美军上校。
实际上,这个计划也是方浪在回到军舰后临时想到的,所以,在吩咐起来也是略显仓促,根本无法提供合适的宝藏。
齐庆山听见方浪的话后,感觉有些羞愧,毕竟老板明显是绝对他短时间内无法找到合适的东西,才选择向约翰说明的。
“老板,我自己先想办法找找看吧!如果实在找不到的情况下,我再去寻求克拉克上校些帮助。”
方浪闻言笑着摆了摆手道:
“不用,刚开始是我想得太简单了,这件事情越是减少我们露面的机会,对我们来说越好。约翰美军上校的身份,对我们来说是一道保护伞。同时,这件事情我本来就答应过对方,要在对方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所以,你不用多想,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齐庆山闻言,脸上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右脚一跺,对着方浪敬了一个军礼道:
“是,老板!我现在就去安排。”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冬天天黑的时间明显要比夏天更早,时间刚刚到下午五点左右,东京左世保海军基地的天空就已经变得朦胧起来。
而海军基地的夜生活却才刚刚开始,整个基地被灯光照耀得灯火通明,约翰·克拉克则在天色刚刚擦黑时,便开车来到了巴西舰队停靠的码头边,接方浪一起去参见日本东京的夜生活。
因为要出去娱乐,约翰早就已经脱下了自己的上校军装,换了一身得体的西服。方浪也同样换上了一身灰黑色的西装。
两人有说有笑地在警卫的护送下,畅通无阻的出了海军基地,来到了离海军基地约有五公里左右的一处看上去很新的院子。院子的面积很大,车辆沿着缓缓打开的大门,直接开进了院子,停在一处看上去非常奢华的小楼门口。
此刻,小楼门口的灯光下,两位戴着高顶礼帽,身穿燕尾服,将自己收拾得非常得体的男子,正并排站在门口迎接贵客的到来。
坐在方浪身边的约翰·克拉克对着身边的方浪低声道:
“右边那位国字脸,身材壮实,眉毛浓密的家伙就是儿玉誉士夫,左边那个戴眼镜的家伙看上去有些面熟,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方浪早就已经看到了门口的两人,约翰在介绍时,他的目光也正在上下打量着这两个日本人,听见约翰说看着戴眼镜的家伙似乎有些眼熟,方浪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个人不仅是约翰觉得眼熟,连方浪这个和日本人没怎么接触过的人都感觉对方有些眼熟,这让方浪感到非常惊讶。
不过,现在他也没有时间过多思考对方是谁,车辆已经缓缓地停在了两人的面前,随着车辆地停下,等在门口的两个日本人纷纷脱下了自己头上的礼帽,对着正在下车的约翰和方浪深深的九十度鞠躬。
当那位稍显瘦弱,戴着黑色圆框玳冒眼镜的日本人弯腰鞠躬时,方浪注意到他的左手上紧紧地抓着一根绅士杖,似乎要借助这个绅士杖才能站稳身形,见此情景方浪的脑海中灵光闪过,马上想起了为什么连自己都会觉得对方眼熟了。
再看见对方地中海发型上几根倔强的用来遮顶的长发自然垂落,露出光秃秃的头顶时,方浪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好在对面两人一直弯腰鞠躬,并没有注意到方浪的眼神。
“欢迎您的光临克拉克上校,您辛苦了!”
从打开的车门里,方浪听见了儿玉誉士夫的声音。
约翰哈哈一笑,直接站在两个日本人的面前,对着对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儿玉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这次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我的好兄弟巴西海军少将方浪。”
率先下车的约翰·克拉克显然和儿玉誉士夫非常熟悉,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
对面的儿玉誉士夫听见约翰的介绍后,直起身来对着方浪再次鞠躬道:
“很高兴认识您,方将军!”
方浪看了一眼这位身穿黑色燕尾服,脸型有些粗犷的日本甲级战犯。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对方,但无论对方表现得多么礼貌,他都无法对对方产生任何好感,所以,他并没有马上回应对方的招呼。
身旁的约翰看见对方一直弯腰鞠躬,方浪却没有出声的意思,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方浪,方浪才有些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语气冷澹的“嗯!”了一声,便不再有任何表示了。
如果不是看在约翰的面子上,方浪很想说一句“你高兴得太早了!”
听见方浪的声音,这位年仅三十八岁的日本人才缓缓抬头,看向了方浪,实际上,他在和约翰打招呼时,就已经注意到了约翰身后的方浪,对于约翰身边出现一位亚洲人的面孔他还有些奇怪。
等听到方浪冷澹的语气后,他就知道这个人有百分之八十可能是华人,并且还是一位非常仇视日本人的华人,这让他略微有些不太自在。
作为一位曾经的日本海军军官,并且亲自参加过侵略远东大国战争的军官,他的内心深处实际上是有些看不起除日本人以外的其他亚洲人的。
如果是在战败前,对方这样无礼地对待他的话,他一定会直接给对方一个巴掌,然后直接将对方吊死。
可惜,现在的日本已经战败,并且,被美国人征服,他短短不到三年的牢狱生涯,也让他认清了现实,学会了忍耐。对于方浪傲慢的态度,和冷澹的语气,他聪明地选择了无视。
抬起头来时依然非常热情地对着方浪点头致意,并对着两人介绍起了身边的另一个日本人。
“克拉克上校,方将军,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重光葵,一位非常优秀的政治家。”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一直显得非常随意的约翰·克拉克都是眼神一凝,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旁边显得非常瘦小,头发都有些花白的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