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月缓缓开口,说了这么两个字。
然而,听到这两个字,苏雨竹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尤其,当对上苏子月如霜的眼眸的时候,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袭向苏雨竹的心头。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只见苏子月动了,且速度极快的朝着苏雨竹扬手。
“啊——”
苏雨竹一声惊叫,以为苏子月要打自己。
不光是苏雨竹,就是周围众人也以为苏子月就是要打苏雨竹。
然而,所有的人都想错了。
苏子月并不是打苏雨竹,而是一把将苏雨竹从地上扯了起来,以飞快的速度在苏雨竹身上摸索。
这——
真的给大家整不会了。
苏子月,这是要闹哪样?
苏雨竹也很懵。
她是以为苏子月要打自己的,可……
很快,苏雨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底满是惊恐。
“不,你……”
苏雨竹想要阻止。
然而,来不及了。
她前面的停顿,已经让苏子月将她身上能搜的地方都搜了,并且苏子月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苏雨竹开口的时候,苏子月已经眼疾手快的从苏雨竹的身上扯出了一块玉佩。
当看到苏子月手上的玉佩的时候,苏雨竹害怕得眼睛都瞪大了,眼里满满的全都是惊恐。
完了!
她完了。
苏雨竹只觉得一阵腿软,被苏子月提起来的身子,也再次跌倒在地上,瘫坐着。
“苏雨竹,既然你说我抢了你的‘太阳种’,那我就当众抢一次了。”
苏子月这话,说得是相当的嚣张。
但,却又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至于苏子月为何笃定玉佩就在苏雨竹身上?
很简单,那玉佩那么贵重,苏雨竹一个庶女,不可能将它放在家里,毕竟,她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就只有这暖玉了。
当然,就算玉佩不在苏雨竹身上也无所谓,她也总有办法套话的。
比如,逼问她自己抢玉佩的时间地点人物之类的。
本就是撒谎,又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下,她自然能够叫苏雨竹露出马脚来,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过,当众搜出来也好,省去了她不少的麻烦。
只能说,苏雨竹还太嫩。
没那个能耐,却偏偏要做这种蠢事。
真不知道是该说苏雨竹蠢,还是苏雨竹背后的人蠢了。
思及此,苏子月的唇角露出一抹冷弧。
“苏雨竹,玉佩在你身上,你却说是我抢了,你是何居心?”苏子月质问苏雨竹。
可苏雨竹的脸色白得不像样,嘴唇都在颤抖,哪里还能回答苏子月的话?
可饶是如此,苏子月也没有准备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
“让我猜猜,是你想要占为己有,不想献给太后,所以才要栽赃给我的吧?”苏子月的语气淡淡的,却像是一只手,直接抓紧了苏雨竹的心脏。
因为,苏子月说的,是对的。
但是,这样的心思,只能够藏在心中,又怎么能够被当众说出来?
就算是再害怕,苏雨竹也知道这种事情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认的。
“我……我没有……你……你不能这样诬赖我。”苏雨竹的声音里都透着恐惧。
语气虽然不稳,但是却透着些许的急切。
说完,苏雨竹由瘫坐变为跪,朝着太后跪下,磕头请罪道,“太后娘娘请饶命,臣女,臣女只是,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绝对没有……”
说到后面,苏雨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如果,自己没有想要占为己有,那为何要说被苏子月抢去了?
可,饶是如此,苏雨竹还是咬牙,硬着头皮道,“臣女只是看不惯苏子月对苏家的态度,这才想着开了这样的一个玩笑,还请太后娘娘饶了臣女这一次。”
不得不说,关键时刻,苏雨竹还是聪明了一回。
虽然,这样当众承认这件事,会让苏雨竹被人看不起。
可,跟命比起来,看不起又能如何?
不过,这件事要命还是不要命,还都得等待太后定夺了。
毕竟,今日的主角是太后她老人家。
而秦太后,此时此刻的脸色已经沉入墨了,眼里满是震怒。
一个小小的庶女,竟敢在她跟前耍这样的心机!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再观苏家人,此时此刻,脸色简直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尤其是苏家二房和李家人。
毕竟,苏雨竹这行为,可算是欺君啊。
这若是关联了,无论是二房还是李家,都将吃不了兜着走。
李安然简直是恨死苏雨竹了。
至于二房的苏正业,苏雨竹的亲爹,此时此刻,也是急得一脑门的汗。
然而,不等苏正业起身上前请罪,就听‘啪’的一声响起。
而后,场面更加寂静了。
所有人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子月。
她,她,她竟然将那‘太阳种’给摔碎了?
苏子月,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太后也愣住了。
也惊了,怒了。
她的‘太阳种’,竟是成为碎片了?
这,简直好比挖她的心,心麻疼麻疼的。
然而,偏偏,在她心塞心碎到满心怒意的时候,苏子月很是无辜的来了一句,“啊——我一时间太气愤,手松了——”
接着,苏子月还看向太后,“相信太后娘娘不会怪我的吧?”
不怪?
怎么可能?
可,怪,又如何怪?
毕竟,先前她还指望‘太阳种’缓解自己的病痛,如今太‘太阳种’没有了。
可是,‘太阳种’没有了,却有苏子月啊。
苏子月方才的针灸,虽说叫她胆战心惊的,但是却也让她前所未有的舒服。
头也不晕了,腿也不疼了,这往还得指望苏子月,如何怪她?
可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就这么被砸了,她也得‘受制’于苏子月,这叫她如何能就这么算?
一时间,秦太后只觉得心中憋得慌,更觉得,苏子月肯定是故意的。
她故意叫自己离不开她的!
可恶!
至于苏子月,是故意的吗?
她自然是故意的了。
一个玉佩既然是搞出这么多事来,那么,她砸了也不为过吧?
反正,砸的也不是她的钱,她不心疼。
至于旁人的心疼,与她何干?
她畅快了就好。
“怪罪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冷凝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