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子月突变的脸色,夜寒珏唇角微扬。
明知苏子月变脸色是为何,但是夜寒珏还是故意道,“怎么?这是不欢迎为夫?”
师夫也是夫!
前一刻苏子月还有些心虚,担心帝渊因为自己给他下喷嚏散的事情对她打击报复。
毕竟,她是真斗不过他。
说不得,他捏死自己比捏死蚂蚁还简单。
可下一刻,苏子月就整张脸都黑了,怒火上涌,什么狗屁心虚统统都喂了狗!
“帝渊,你——”
“嘘——”不等苏子月炸毛,夜寒珏就嘘了一声,只是他修长的指尖并没有落在自己的唇上,而是落在了苏子月的唇上。
很带着些许挑逗的意味在里头。
苏子月:“……”
这一刻,她只觉得脑中一阵嗡鸣,所有的感官全都集中在了嘴巴上那温热的手指头上,酥麻酥麻的,让人难以忽视。
但,下一刻,苏子月就跳开了,跟帝渊保持了距离,“帝渊,你到底要怎样?”
因为太过激动,苏子月没能控制好她的声音。
于是乎,很快,外头传来了师琼兰担忧的声音。
“月姐姐,你怎么了?”
苏子月:“……”
“对啊,你怎么了?”帝渊轻笑,声音很轻,但是那眼神仿佛在告诉苏子月,如果她不方便回答,他可以代劳。
苏子月:“你给我闭嘴。”
表情很凶,声音却是压小了。
莫名的,她不敢让师琼兰知道她的房中藏着一个妖孽的男人。
而且,此时此刻,她无比肯定的是,帝渊非常乐意被发现,且,若被发现,这帝渊必定不会老实,还得给她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来。
只是,一心想着这些的苏子月,并没有发觉每次面对帝渊时的自己,与寻常冷静自持的她很是不一样。
见帝渊闭嘴了后,苏子月才看向门口,“我没事,你早点休息吧。”
门外,有那么片刻的安静,然后,师琼兰的声音才继续传来,“那月姐姐也早点休息。”
脚步有略微的迟疑,不过很快便远了。
苏子月才松了口气。
然,帝渊这个时候再次开口,“你猜,她是不是真信你没事?”
苏子月:“……”
想到方才门外那片刻的迟疑,苏子月脸都黑了。
深吸一口气,苏子月才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
再次看向帝渊的时候,苏子月的眼底没什么情绪,只声音平板的问,“你究竟来做什么的?”
见苏子月恢复冷静,夜寒珏眼底带着些许的遗憾。
他觉得,他还是更喜欢月月生气的模样,更为鲜活。
当然,这样的月月,他也很喜欢。
只要是她,他就没有不喜欢的。
知道不能逗她 太狠,夜寒珏索性朝着旁边一靠,姿态轻松,但是配上他那一张妖孽的脸,就显得尤为的妖娆。
苏子月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
要不然,她会莫名其妙的觉得帝渊是在勾引自己。
两人之间,最多是师徒关系,旁的便什么都没可能,所以瞎想要不得。
“我是来找你履行约定来的。”夜寒珏幽幽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苏子月:“……”好吧,现在还有负债人和债主的关系。
只是,大半夜的来说这个,怕不是有大病吧?
“要不,我先给你把个脉?”苏子月看着帝渊。
夜寒珏:“……不必。”
若是把脉,以她的能耐,必然得察觉到端倪。
苏子月:“明日的饭点我会过去的。”不然能怎么样?债权人都半夜来提醒了,而她也不是一个会食言的人。
况且,不就是给帝渊做五天的饭,然后陪他一起吃么?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苏子月以为,自己爽快的答应了,帝渊该走了。
可,帝渊半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你还有事?”苏子月蹙眉,逐客的意思非常的明显。
这大半夜的,她可不想房间里杵着一个男人,还是个危险的男人。
夜寒珏看着苏子月一副巴不得他早走的模样,险些给气笑了。
就这么巴不得他走?
他可是好不容易等到喷嚏散解了,特意来告诉她一个消息,以防止她吃亏的。
这下倒好,话都没说出口,她就要赶人了。
真是——
当初,她不是最喜欢他这张脸的么?
难不成,两年过去了,他这张脸不够耐看了?
这般想着,夜寒珏忍不住摸了摸脸。
不过,很快夜寒珏就放下了手,目光紧盯着苏子月。
那眼神让苏子月觉得一阵莫名。
夜寒珏:“本座查到一件事,你可想知道?”
苏子月:“不想。”苏子月想都没想拒绝了。
不管帝渊查到什么,是否有利于她,她都不想知道。
因为,她并不想欠帝渊什么。
总觉得这人不怀好意。
哪怕,那一部分记忆告诉她,帝渊曾经是自己的师父。
但……那也改变不了帝渊这人自带危险因子。
这种男人,最好远离。
夜寒珏:“……”
就,完全没有想到他还没有开口说什么,苏子月就拒绝了他。
当然,幸好苏子月的心声夜寒珏是不知道的,不然要是知道他在苏子月的心中,他只是一个危险因子,那他绝对会‘危险’给她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虽然很轻,但是苏子月和夜寒珏都是比较警觉地人,所以他们都听到了。
夜寒珏看向苏子月,苏子月也下意识看向了夜寒珏。
然后,门外就传来了德王师文柏的声音,“月儿可休息了?”
显然,应该是师琼兰以为苏子月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惊动了德王府众人。
苏子月瞪向帝渊,用嘴型道,“你快出去。”
因为义父是有武功的,她怕出声,义父会听到。
夜寒珏能够清楚的瞧见苏子月眼底的着急,但,她着急,他偏就不着急了。
没错,夜寒珏那种想要逗弄苏子月的心思,又回来了。
就这样,夜寒珏在苏子月的瞪视下,大剌剌的坐在了苏子月的床上。
苏子月:“……”
“月儿?”德王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明显带着几分的急切。
苏子月:“义父,我睡下了——”
声音是尽可能的平静,就怕被听出猫腻。
这若被他们发现自己的房中有男人,她多少嘴也解释不清。
一般回应着外面,苏子月一边眼神示意帝渊快出去。
但,帝渊就是不动。
偏偏,门外的再次传来了师文柏的声音,“义父有话要说,能进来么?”
苏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