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五楼的白衣女子,原本想着五楼有人抢拍流萤草了,就没她什么事了。
可,苏子月加价后,五楼却半点动静都没了。
白衣女子不由得有些着急,转身就看向旁边的青衣男人,“师兄,那流萤草我今日一定要。”
这意思,是要让加价了。
而白衣女子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骄纵,仿佛她生来就该高高在上一般。
面对这样的白衣女子,青衣男子却并未觉得不妥,反倒是脸上却露出了为难之色。
“师妹,这……今日我只带了五十万两。”
白衣女子闻言,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她今日带着孙奇来,为的就是让他能够该出手的时候就帮忙。
早知他这么没用,她费劲带他来做什么?
孙奇见自家师妹生气了,忙道,“我这就叫人去取钱来可好?”
白衣女子没有说话。
因为,现在取钱明显来不及了,万一取不来,风险该谁担?
这般想着,白衣女子脸色有些阴沉。
只是很快,她便缓和了神色。
苏子月拍下了又如何?
她定是不会叫她走出第一楼的。
否则她所拥有的一切,岂不就……
思及此,白衣女子眼底划过一抹狠绝。
再抬眼时,眼底便再看不出什么,瞧着孙奇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白衣女子扯出一抹笑,“师兄不必介怀,这流萤草我现下又不想要了,往后要是有好东西,师兄再给我买可好?”
孙奇人傻钱多,留着还是有用处的,所以她不介意多费几句口舌。
果不其然,孙奇听了白衣女子的话后,脸上满是兴奋,“好,师妹想要什么,我往后都帮师妹买。”
白衣女子巧妙地掩下了眼底的厌恶,笑着道,“师兄先在这等着,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说着,就在孙奇的目光注视下,走出了包厢。
孙奇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暗自发誓,待会的拍卖品,他一定要给师妹争取一样。
很快,第三样拍卖品出场了。
第三样拍卖品是一件防御武器,说是能够防御强者的一击,关键时刻能够保命。
因此,竞拍的人有很多。
苏子月却没有吭声。
僧多粥少,她就没什么兴趣去争了。
苏子月没兴趣争,夜寒珏却是发话让月影竞拍下来。
自然,不可能他用,他是为苏子月拍的。
最终,夜寒珏以六十万的高价将防御武器拍下了。
而在夜寒珏前头喊价的那个,不过才喊到了三十万两罢了。
自此,五楼的人就给人留下了一个‘豪’的印象。
毕竟,这么多年来,第一楼开楼至今,竞拍最贵的物品也就只是一百万两罢了。
而那物品,还是一瓶救命的药剂,比之这防御武器,不知强了多少。
不过想想,能上五楼的人注定身份不凡,自然就不会将银钱这等俗物放在眼中了。
只是,众人对五楼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很快,就到了第四种拍卖品。
“啊——月姐姐,那小东西好可爱啊。”师琼兰忽然惊呼出声,眼睛都要冒光了。
苏子月看过去,却见是一只通体雪白,额间长着一撮粉色毛的小动物,模样像狐狸也像兔子,确实很可爱。
“喜欢就拍下来。”左右她身上银钱还是够的,皇叔之前就给了她许多。
哪怕,三公主这次‘逃单’了,她应该也足以拍下一个小东西。
师琼兰一听,眼睛都亮了,“好!”
说完,师琼兰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底下的灵狐兔上,很有一种磨刀霍霍的架势。
“这是灵狐兔,是寻药能手,来自帝国……”丹朱出声了,开始介绍灵狐兔。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苏子月回头,微微蹙眉。
这个时候,会是谁在外头敲门?
苏子月侍卫门口站着的侍卫开门。
门一开,就见第一楼的侍者出现在那里。
侍者在包厢里扫了一圈,最后目光精准的落在了苏子月身上。
“客人,您的流萤草准备好了,请随小的去后面结账。”侍者的态度还算是十分恭敬的。
然而,听着侍者的话,苏子月的眸色微冷了几分,“现在去?”
侍者点头,“是的,客人。”
闻言,苏子月眸中的冷色更浓了一些。
若是她记忆没出错,第一楼有个规矩,所有拍卖品,除非客人自己要求,否则都可以拍卖会结束后再去结算。
但,这侍者却是主动前来让她去结算。
显然,其中有猫腻。
不过……
“好,我跟你去。”她倒是要看看,这第一楼在搞什么鬼。
“月姐姐,我同你一起去吧。”师琼兰见苏子月要走,就没有了拍灵狐兔的兴趣。
只是,她正要起身,就被苏子月给摁了下去。
“我一人去就行了。”苏子月说着,看向一旁的秋水和莺岚,“你们两个也留下。”
说着,不给他们任何反驳的机会,独自一人出了包厢。
侍者并没有带着苏子月往来时的楼梯走,而是绕过走廊,走到了后方的一处楼梯。
苏子月隐约记得,这个楼梯是属于竞拍者的通道,客人付账就走这里,可以很好的与人群隔开。
苏子月一边不动声色的跟在侍者身后走,一边整理着脑海里的记忆。
只是,关于第一楼的记忆零零散散,很是纷杂,她一时间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等到了三楼时,苏子月忽然停下了脚步。
侍者见苏子月没有跟上,不由得回头,一副询问的模样,“客人怎么了?”
苏子月勾唇,“你们应该听说了我与三公主的赌局吧?要不,去叫三公主来结账?”
苏子月说着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那侍者的脸上,不想错过他任何你的表情。
然而,那侍者眼睛微垂,一脸为难,“这恐怕不行,小的方才看到三公主下了楼,此刻怕是已经离开了。”
三公主会逃,这在苏子月的意料之中。
并且,她半点不怕三公主会逃。
左右,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逃了,她寻个时机去讨债就是了。
只是,这侍者的表现却半点端倪都瞧不出。
难不成,第一楼拍卖的规矩有所变动,眼前的侍者也并无问题,是她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