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好奇心驱使下,黑着脸把许大茂请回了家里。
一起的还有一大爷易中海,也对许大茂的话非常好奇。
进屋之后,许大茂大刺刺的往椅子上一坐,神色得意悠然,等着刘海中沏茶。
“哼!”刘海中看不惯他那得瑟样儿,正想开口,旁边易中海笑着打圆场,“行了老刘,消消气儿,都是误会,再气出个毛病来不值当的!”说着,他冲刘海中意有所指的眨了下眼。
刘海中闻言神色稍微和缓了些,催促二大妈赶紧沏茶。
一直等热茶放到了许大茂近前,他这才开始说起来。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今儿个都在,我兹当做个好人好事儿,给你们透露点儿二哥跟咱们厂的一点儿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他姚卫民跟咱们厂就八竿子打不着!嘁!”刘海中一脸不服不忿,同时皱着眉头质问许大茂,“不是我说你许大茂,你跟姚卫民非亲非故的,又都在一个院儿里住着,你还比他大个一两岁,这一口一个二哥的叫着不嫌臊得慌么!”
“哼哼……”许大茂闻言冷笑,“甭拿我打镲,您老也比我高尚不到哪儿去!”
说着,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斜睨刘海中,“这么说吧,李副厂长也比你小吧如果你见到李副厂长,他能帮你把岗位往上提一提,你叫他声哥会嫌臊得慌么!”
“……”这话一出,刘海中顿时怔住了,随后又觉得这个比方不恰当,正想开口反驳,却被易中海打断了。
“老刘,你别打岔,让大茂详细说说!”
“对喽,一大爷这种虚心请教的态度我就很喜欢,嘿嘿……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我也不兜圈子了,您二位听好了!”
许大茂嘿笑着喝了口茶,神色勐地一板,“二哥,现在跟咱们厂的杨厂长关系匪浅!这都两次邀请二哥到厂里吃饭了,杨厂长亲自招待,作陪的还有李副厂长跟其他几个厂领导,怎么样,二哥这关系算是够硬了吧”
“……”易中海闻言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刘海中则眼睛睁大,一时愣住了。
“我许大茂非常荣幸的也参加了这两回的酒场,您二位还甭觉得奇怪,记得去年底厂里那台铣床因为买不到进口配件儿停产的事儿么后来是二哥神通广大,这才帮厂里解决了燃眉之急!”
许大茂非常满意两个大爷此时的表情,继续说道:“这以后万一厂里再需要点儿什么进口配件儿,还全指望着二哥呢!所以二哥现在在杨厂长眼里,那是这个!”
说完后,他竖起了大拇指,一脸得意的笑了起来。
“许大茂,这事儿确定是真的”易中海忍不住皱眉确认道。
“不信你可以问傻柱啊,二哥去厂里吃饭,回回都是他掌灶儿!”许大茂喝着茶水,一脸笃定的回了句。
“傻柱这个混球,也不知道跟我说一下!”易中海轻声埋怨了句,转头看向了沉默下来的刘海中。
这个时候的刘海中坐在椅子上,隐隐露出了一抹忐忑之色,嘴巴张了几次,都没有声音传出,只觉得脑袋瓜子晕乎乎的,满脸不知所措。
姚卫民竟然是杨厂长眼里的红人儿连李副厂长都只能在旁边作陪
刘海中满嘴苦涩,同时心里开始愤恨自己的冲动。
他虽然在车间干了好多年,但一直幻想着再往上爬一爬,也能坐上领导岗位,因此不管见到厂里的任何领导,都是恭恭敬敬,点头哈腰,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影响他往上爬的机会。
可这回怎么也没想到,姚卫民那小子竟然跟厂里最大的领导,杨厂长的关系那么好!
最最关键的,他还恩将仇报,把姚卫民得罪的死死的!
“老刘,我觉得吧,你还是要亲自去找卫民聊聊,卫民那孩子懂事儿,识大体,看在多年街坊邻居的份儿上,肯定不会为难你的,呵呵……”
易中海此时适时劝慰道。
“这……不太好吧”刘海中满脸尴尬,刚刚当着院儿里的人把话说的太死,现在让他当面低头给姚卫民道歉赔不是,觉得说不出口。
“做错了事就要认!”易中海声音提高了些,“你作为院儿里的大爷更应该以身作则,带个好头。当然,你要非按自己的想法来,那我们劝你也没用,这么着,今天星期天,卫民可能会回家吃饭,他的事情多,回咱们四合院的次数可不多,你自个儿好好琢磨琢磨吧!”
易中海说完,神色严肃的起身走了。
“得,一大爷倒是提醒我了,二哥说不定今天还真的会回来,我得抓紧去趟供销社!”
许大茂又喝了口茶,也站起来往外走,到了屋门口,不忘记回头冲刘海中意有所指的澹然一笑,“嘿嘿……二大爷您家这茶是不错,就是这沏茶的水嘛,有点冷,容易凉了人心!”
刘海中小眼睛里神色复杂,缓缓低下头沉思了起来……
……
姚卫民跟沉文丽两人逛的有点累了,时间也到了十一点多,便开始往四合院赶去。
快到家的时候去了趟供销社,买了些菜和其他东西。
今天是星期天,四合院里的邻居们大部分都在家休息,院儿里显得格外热闹。
姚卫民一进院儿,立刻就有邻居笑着打招呼,显得非常热情。
现在姚卫民虽然大部分时间不在四合院里住着,但他在采购站上班,跟供销社是一个系统,同属于合作社,邻居们有些买不到的紧俏商品,姚卫民能帮的就顺手帮了,因此在院儿里人缘儿很好,大部分人见到他,不但说话客气,还夹杂着一丝尊敬。
姚卫民带着沉文丽一路回应着邻居们的话回了后院儿,把自行车停好,提着手里的东西进了屋。
“哈哈……咱们院儿里年轻人要学习的榜样回来了!”
此时易中海正在屋里跟姚祖德坐着聊天,见到姚卫民后,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客气笑着打趣了句。
“吆,文丽也来了啊快,先坐下休息会儿!”他又热情的跟沉文丽打着招呼,神色看向姚卫民时带着一抹谨慎意味。
“一大爷,您继续坐下跟我爸喝茶就行,不用管我们。”姚卫民客气回应了句。
“不了,不了,今天这不是星期天嘛,我这有段时间没见着你了,就寻思着来你家坐坐,跟你见个面儿就成,没别的事儿,你们一家难得团聚,快坐下聊聊吧,我就不打搅了!”
易中海笑着摆手,脸色无比的和蔼可亲,说完后抬脚就往外走。
“一大爷稍等,有件事儿我都忘记告诉你了。”
姚卫民叫住了他,微微停顿后,认真解释道:“上次你托我帮您买的那种药,目前还没什么头绪,不过一大爷您放心,这件事儿我会一直记着,只要有消息了,我立马就会通知你!”
“哎吆,哈哈……卫民啊,你这话说的一大爷我心里太感动了,不过你可千万别有负担,我当时就那么一说,您听听就好,听听就好,哈哈……”
易中海的反应显得特别惊喜,让姚卫民都有些不适应。
“好了,你们聊,我先回去了!”易中海心满意足的出了屋,脚步轻快。
“一大爷别走了,中午就搁我们家吃吧!”姚祖德笑着追出来客气说道。
“不用不用,以后我单独请卫民到我家吃,哈哈……”易中海连忙摆手,笑着走远了。
“今儿个一大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见着卫民这么兴奋”韩桂凤凑到老伴儿近前,小声疑惑道。
姚祖德好奇笑着摇头不语,显然他也觉得奇怪。
老两口返回屋里,见到儿子儿媳妇儿回来,打心眼儿里说不出的高兴。
全家人刚坐下没一会儿,门外又有人来了。
“咳,老姚,卫民在家吗”刘海中语气有些不自然的在门外问道。
“卫民刚回来没多大一会儿,二大爷您别在屋门口站着啊,快进屋吧。”姚祖德走到门口招呼道。
“嗯……老姚啊,这两瓶酒你拿着喝,我要不……就不进屋了,咳,咳。”
刘海中在知道姚卫民跟杨厂长关系很好之后,俨然把姚卫民也当成了领导看待,尤其之前又闹得不对付,此刻心里带着忐忑,在没有得到姚卫民准许的情况下,都有点没勇气进屋了。
别看刚才当着易中海许大茂的面儿嘴硬,但真等两人走了后,刘海中越想越后悔,痛恨自己不该招惹姚卫民,最后一咬牙,决定拉下脸硬着头皮登门道歉赔不是。
“别介啊,来都来了,进屋坐会儿呗!”姚祖德再次笑着说道。
“卫民,他……他能同意吗”刘海中小声问道。
“……”姚祖德一怔,闻言不由转头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儿子,带着询问意味。
“爸,我来处理吧。”姚卫民站起身,来到了屋门口,平静看了眼神色躲闪的刘海中,澹然问道:“二大爷,既然你主动登门,我自然做不出不让你进屋的事儿,但是你人可以进来,东西就没必要拿了,我们家不会收的。”
“……”刘海中神色尴尬,老脸通红。
但为了取得姚卫民的原谅,只能苦笑着把两瓶酒往屋门口一放,一脸小心翼翼的等待着姚卫民的吩咐。
“好了,现在进来吧。”姚卫民平静说道。
“嗯,嗯,嘿嘿……”刘海中不自然干笑着走进了屋里。
“卫民,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脑子蒙了猪油,你看在多年街坊邻居的面儿上,原谅我这一次,以后你看我表现,保证不再犯浑!”
刘海中进了屋后,也顾不得姚家其他人的注视了,身子站直,满脸认真的冲姚卫民低头说道。
“二大爷,之前的事儿呢,我不妨明着跟你说,爷们儿心里的确有个疙瘩,但你既然都主动登门道歉了,我这人也不是不好说话的性格,那件事儿可以翻篇,但是!”
姚卫民说到这里停顿了下,脸上浮现出严厉神色,“如果再有下一次,你睁着大眼说瞎话诬陷我,那就别怪爷们儿不拿你当盘菜了!”
“是是是,卫民你教训的对,放心,我保证不会再犯!”刘海中闻言如逢大赦,心里的石头终于算是落了地,连忙大声回应道。
“成,那就看你表现吧。”姚卫民说完看了他一眼,“还有别的事么”
“哦,没,没有了,你们聊,我不打搅了!”刘海中慌忙摆手,朝着姚卫民勉力笑了几声,连忙转身出屋。
“别忘了把你的酒带上!”姚卫民在后面提醒道。
门口一阵窸窸窣窣,刘海中快速的离开了。
“卫民,到底什么情况二大爷他这是耍什么怪呢”姚祖德好奇问道。
“这事儿说来话长,跟去年底帮院儿里人买东西有关,当时……”姚卫民简单解释了下,没有说出巡查员的事儿,只说刘海中恩将仇报,要拿着那两床被面儿举报自己。
“这个刘海中,真不是个玩意儿,这种人就不该原谅他!”韩桂凤气的怒骂。
“你懂什么!卫民这么做可比你高明多了!”姚祖德忍不住瞪了眼老伴儿,“刘海中说白了就是一个小人,这种人知道他是什么品性就够了,没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死,你啊,这方面就不要掺和了!”
韩桂凤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下时间,忙着去饭棚做饭了。
有沉文丽帮忙,中午饭很快做好,一家六口人热热闹闹的吃了午饭。
期间许大茂提着两瓶酒来了,但他很识趣儿,死活把酒塞给姚祖德后,又热情的跟姚卫民打了个招呼,便笑着离开了,留他吃饭也没答应。
下午姚卫民带着沉文丽去拜访了全叔,一听说姚卫民有对象了,全叔显得很高兴,当场去了里屋,不多时拿出了一个木头盒子,长接近三十公分,宽有十五公分,高度四五公分的样子,端端正正的放到了桌子上,朝姚卫民跟沉文丽两人示意道:
“这是我早些年收集的一物件儿,现在送给你们算是正好合适!”
“全叔,这是……帖盒”姚卫民之前在采购站库房里研究过一段时间古物的知识,很快就知道了这个物件儿的名字。
“哈哈……”全叔爽朗大笑,随后打开了那个帖盒,解释道:“也有人叫喜礼盒,等你们结婚前儿,这个东西正好用的上!”
姚卫民闻言仔细打量了下帖盒的内部,只见里面刻着几行字,铁画银钩,笔力苍劲,同时帖盒的材质也不是一般木头,更像是紫金檀木制成,因为放置的时间比较久,整体散发着澹澹的檀香气息,以及一种岁月斑驳的意味。
“全叔,这礼物太贵重了,它可是您的收藏品,我跟文丽不能拿,等结婚的时候,您只要能来吃喜酒,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姚卫民笑着说道。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它就是一个物件儿,也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必须收下!”全叔一摆手,又转头看向沉文丽,“文丽啊,这个是男方结婚用的拜帖盒,你放心,等全叔这段时间留意下,务必赶在你们五一结婚前,再给你淘换个女方的拜帖盒回来!”
“谢谢全叔!”沉文丽脆声感谢道,偷偷看了眼姚卫民,浮现出一抹羞怯。
三人喝着茶又聊了会儿,姚卫民示意全叔在家等着,他带着沉文丽去拜访刘成和井世元,准备晚上做东,请大家吃饭。
全叔欣然应允,把两人送出了院门。
“卫民,全叔人真好,你这个忘年交可比你之前那几个朋友靠谱多了!”
离开全叔家,沉文丽忍不住感慨着说道。
“行啊文丽,见风使舵的本事长进不少,合着是惦记上全叔承诺送你的拜帖盒了吧”
姚卫民笑着调侃道。
“你这人真是的,嘴里没个正形,我是觉得全叔为人豪爽,对你又坦诚大方,但是你看平时也就他们老两口住着,你应该多抽点时间过来看望下才对!”
沉文丽认真提醒道。
“……”姚卫民闻言也是一怔,之前一直忙着身边的事儿,还真把这一茬忽略了。
全叔对自己可以说相当不错,要借钱没二话,一千多块直接就答应了,现在又送出这么贵重的礼物,可以说完全把他看做了忘年知己,没拿他当外人儿!
“的确,是我疏忽了,以后常来全叔家坐坐吧。”姚卫民轻轻说道。
接下来两人又去了刘成和井世元家,见到姚卫民和沉文丽登门,这两人也是喜出望外,拉着姚卫民聊了很久。
晚上,姚卫民在东四挑了家比较高档的饭馆儿,特意点了一桌子菜跟羊肉火锅,请全叔三人开怀畅饮了一番。
最终,告别全叔三人,姚卫民又把沉文丽送回了家门口。
沉文丽见胡同里没人,望着姚卫民的眼睛,鼓起勇气主动凑到近前抓住了姚卫民的手,美眸情愫流淌。
明天姚卫民可能就要出差,她满心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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