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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堆下的尸骨”1500点币打赏!感谢老哥三张月票的支持!感谢另外两位兄弟月票的支持!明明大冷天,手都是冰啾的,但我心里却是暖暖的!)

在禁地内的空中飞行,确实是作死行为。

因为空中飞行很容易成为别人眼中的活靶子,招来其他进入禁地的各派修士的集火。也有可能引起禁地内的那些飞禽类妖兽的围攻,而且这个可能性很大。

再者,御器飞行是会消耗法力的,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如果飞行者修为只有炼气十一二层,御器飞行再耗损一些法力,剩余的法力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开启一场同阶的鏖战。

综上三点,禁地空中飞行便成了禁忌之一。

但那是在空中飞行。

王离这里是贴地飞行。

有什么区别吗?

空中飞行是在半空中,是暴露自身的行为;贴地飞行依旧在地面,后者其实更多的像是在地上疾奔,是隐藏自身的行为。特别是退去黄枫谷衣饰,换上了适应不同环境的多种款式迷彩服之后,肉眼往往很难捕捉到王离的身影。

迷彩服?

不错,王离事先更是准备了足足三款。

所谓迷彩服,是由绿、黄、茶、黑等颜色组成不规则保护色图案用于伪装的服装。它的反射光波与周围景物反射的光波大致相同,能极大程度迷惑其他修仙者与妖兽的肉眼侦察,使对方难以捕捉到目标。

王离准备的有“绿、褐、黑、灰”四色相间,多用于夏季环境的丛林迷彩;也有颜色偏黄,多用于冬季训练与荒漠作战的荒漠迷彩;还有带着绿、褐、黑等斑点的高原荒漠迷彩。

加上他自身的敛息术和匿形术,以及御剑飞行之时有意控制的响动。

修仙者的神识也好、肉眼也罢,同阶之中,除了灵兽山的人,其余六派的弟子很难有谁能在三十丈之外察觉到他的存在。

比如现在的沙丘地带:若王离选择在地上奔跑,消耗体力不说,反倒因为奔行的动静,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若是放出灵宠三小,让目光锐利的云雀鸟盯着天空,胆小鼠感知沙土之下,然后再贴地快速飞行,则既保证了体力、保持了速度,还争取了时间、守住了安全。

当然了,并不是说任何地方都适合贴地飞行。

比如复杂多变的林地。

林间就不适合贴地飞行,更适合手脚并用的灵巧攀爬反复腾挪。

于是,云雀鸟前面慢点飞,变色蜥在侧侦察,胆小鼠坐镇中央感知危险,同时自身老老实实铺开神识的林间穿梭。

如此一来,该快的地方就快,该稳的地方便稳。

且哪怕路上遇到了些许品质不错、年份不低的灵草,只要是外边能找到的,于他而言就不稀罕,完全没有停下来采摘的意思。

遇到下阶妖兽,不主动攻击他的,王离都不予理睬。对他有敌意的,则会给朱雀环加持火法砸过去,先弄死了再说。反正也废不了多少法力。

撞上中阶妖兽的话...

嗯,运气不错:外围区虽然存在一级上阶乃至顶阶的妖兽,但很少很少,并且通常都守护在灵药出产之地。而这些地方,王离都是绕开的。因而目前为止,他还未撞上中阶及以上等阶的妖兽。

此外,考虑到禁地危险众多,王离为了时刻保持最佳状态,以应对不期而遇的战斗,干脆:一粒丹药入腹,恢复耗损的法力;口中含着一粒,准备随时吞咽吸收。

就这样,两个时辰很快过去。

便在即将抵达“五指湖”这个地标性位置时,他此前的好运似乎用尽,终于撞上了第一批杀人夺宝的修仙者。

“清虚门跟化刀坞的弟子吗?”

前方空地上,四道身影分作两方的你来我往纠缠不休。

不过清虚门的两个道士修为明显差了些,一个初入炼气十二层,另一个也只有炼气十二层中阶的样子,法力偏弱。而化刀坞的两个大汉,瞎了一只眼睛的那个,炼气十二层高阶;另一个高高壮壮的更是隐约达到了十三层的水准,法力方面要高出前面俩道士不少。

两道士此刻,若非依仗品质更高的法器牵制、依仗中阶高阶的符箓护持,怕是早就给化刀坞的俩办了吧。

“不对,那个道士有问题!”

透过几层符箓形成的光幕,之前还没感受到法力波动的异常;可被怀里的胆小鼠一提醒,这才瞄见盘坐在地的那个年长些的道士,合十的双手间有丝丝缕缕的金色光辉从指缝处散逸。

走过路过,不能错过。

散发着金色光华的物件,他看上了。

时间退到一刻钟前。

“清虚门的两位道友,我看你们还是放弃吧,这两株火龙草我师兄弟二人势在必得。两位如若再这样死缠烂打,那可就别怪我师兄弟二人动真格了。”

化刀坞的独眼大汉说话间,一边遥控一枚蓝光湛湛的短梭,攻击对面祭出的一把威势浩大的长剑;另一边再又取出一把阔刀,双手把持,给刀锋上染上了一层深邃的光华,转而撑起一面灵光护盾,作势就要扑杀上去。

长剑品相最是不凡,当属顶阶法器行列;

短梭与阔刀都要略逊一筹,却也该有上阶法器的威能。

“放弃?你们想得美。这头看守灵草的三眼火狼可是我兄弟二人好不容易才弄死的,两株火龙草应该归我兄弟二人才对;你俩倒好,啥也没干,一来就准备拿走我俩的战利品,做梦去吧。”

废了不少劲,方才合力干掉地上已经死透的这头一级上阶妖兽三眼火狼,清虚门的道士肯定不情愿白忙活一场。

“三弟,够了。”

年长些的道士低声呵斥道,实则是想要隐藏自身消耗颇大的不利情报:“两位,见者有份,这两株火龙草,咱们双方一方一株如何?”

说话间,缓缓收敛了三分法器长剑的攻势,诚意满满。

“两株灵草,一方一株?”

要说化刀坞的俩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他们等于是白捡了一株灵草,且不用跟对面搁这死磕了。

然而,年轻道士根本不理解长兄的苦衷:“大哥,就咱们刚才的那点法力损耗,根本不算什么;而且你有父亲赐下的符宝在手,惹急了咱们,给这二人全宰了便是!为什么要将到手的灵草拱手相让?”

‘蠢货!’

年长些的道士暗骂了一声。

不但暴露自己的状态信息,还暴露自身的底牌,家里怎么就安排了这么个拖油瓶进来,还好死不死的给自己遇上了,坑啊。

他如此退让,哪里是因为胆怯,分明是为了保存实力,准备应对很有可能摸在角落里想当那黄雀的老阴币呀。

禁地试炼为何历来无比血腥?

争夺灵草只是其一,杀人夺宝当属其二,还有一类叫做狩猎为乐!特别是第三种专以狩猎他派修士为乐趣的狠角色,最喜欢干那黄雀在后的勾当。且几乎每派都有那么一两个。

他们这边虽然极力控制着动静,但此地距离中心区西南入口不算太远,最多十里地,被厉害人物感知到法力波动简直太正常了。这种情况下,天知道已经有多少黄雀蹲在边上了。一旦自己二人与对面二人死斗,哪怕祭出符宝取胜,接下来也铁定讨不了好。

何必为了一株外围的灵草,陷自己于危险境地呢?

去中心区多弄几株就是。

“哼,想要骗我师兄弟二人上前采摘再突然偷袭吗?好算计,可惜我们不傻。”

高高壮壮修为精深的化刀坞大汉咧嘴道。

“是这样么?”

哎呀,自己好像坏了大哥的谋算?

年轻些的道士暗自懊恼。

“师兄,他们身上有符宝?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所以这俩,咱们更不能放过了。”

“可那是符宝啊,我们怕是挡不住。”

“安心,催动需要时间,只要赶在激发之前弄死他们就行了。而且激发符宝的时候需要大量的法力,自身也不能动弹,到时他就是个活靶子。”

以上是化刀坞两人的秘术传音,并不被外人知晓。

但年长些的道士不傻,通过这俩眼神的细微变化,已然猜到了二人的七八分心思,因而郁闷的想要吐血。看向自家这位三弟的目光,渐渐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之后,大战开启。

一开始,双方倒是斗得旗鼓相当,特别是清虚门道士这边,依仗顶阶法器长剑的犀利,一件兵器拖着对面三件上阶法器,还丝毫不落下风。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就开始微妙起来。

战斗渐渐陷入了消耗战的僵局。

王离到达之际,正是年长道士试着打破僵局那会儿。

这位倒也果断,不惜法力的耗损,寻了机会用另外两件上阶法器逼得对面二人合力使用了各自的防御手段;便就在这时,一张初级高阶的土牢符突然落下,将极力防御中的化刀坞二人硬生生困在了其中:

你们的防御不够,我给你们加点!

随后,又示意自家三弟丢出了三张中阶金刚符,以多层防御的形式将自己二人护得严严实实。

这是防备暗中的猎手。

顺带让三层金刚罩内部的小老弟继续操控两件上阶法器,尽可能的去牵制对面受困二人的法器,自己则盘膝坐地,催动起了家族赐予的那张符宝。

此符宝得到道士的莫大法力灌注后,映射出的是一根法力金锏,一种很少见的法宝模型,但威能却是让王离都动容。

“不,道友,咱们有话好好说,万事以和为贵,我想你也不甘心被别人捡了便宜吧?”

意有所指。

可年长道士像是吃了称砣一般,根本不为所动。眼角狠色一闪后,直接催动金锏符宝朝二人敲去。

“死!”

不得不说,高阶防御符箓配合大威力符宝的巧妙运用,真的很耍赖。

被困在防御符形成的囚笼内出不去、又打不破这个王八壳子的两个化刀坞倒霉蛋,只能眼睁睁看着道士出招,甚至硬吃人家的符宝之威。

这要被符宝命中,十条命都不够给的。

便见土牢符被主动撤去的一瞬间,金锏径直落向了化刀坞两人的头顶。

“就是这个时候。”

响应王离心中这声呼唤的,大有人在。

这不,距离战场有着三十丈跨度的草丛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法力波动,三道华光声势浩大的急速击打向三层金刚罩,欲要破罩杀人。战场旁边的那片林子里,也有一道寒芒飙射向俩道士所在,目的不言而喻。

出手偷袭之人,都打着金锏符宝杀死化刀坞两人,他们再解决掉持有符宝的年长道士,一箭双雕。

而初级中阶的三层金刚罩,他们有信心能一举攻破。

诶,王离呢?怎么没出手?

他不急,黄雀不是那么好当的。他感觉使用符宝的道士没那么简单,因为进入血禁试炼前,小本本上便记下了此人。

七派中,八个不为掩月宗霓裳阿姨心动的骚年,此人便是其一。

直觉告诉王离,这货还有后手。

果然,下一刻,出手的二人就后悔自己的莽撞了,也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

因为三层中阶的金刚罩外,突兀的又加持了一层土属性的土牢光幕。

原来,年长道士在收回了困住化刀坞二人的土牢符后,又用这道消耗虽大、但仍然留有大部分余力的高阶符箓,把己方二人困进了土牢之中。

换而言之,乌龟壳不再是三层金刚罩,而是土牢光幕+三层金刚光幕。

同时,年轻些的道士也及时用自己的两件上阶法器拦住了另外一路的偷袭。

“就你们这种货色,也妄图当那只黄雀?”

右手摸着腰间储物袋、左手五指间分别夹着一张光华灿灿的土牢符和一张尚未动用的符箓、大半心神控制着金锏符宝的年长道士,冷冷的瞥了眼草丛与密林方向。

收割了化刀坞两人的性命后,金锏方向一变,直取林中催动顶阶法器偷袭他之人。

“道友住手,在下也是一时糊涂...”

意识到不妙赶紧认错,这没错。

“哼。”

可道士已然杀红了眼。

再者,对于年长的道士而言,不趁着符宝显威之际,尽可能的将觊觎他手中宝物的潜在敌人干掉,难道非得等符宝沉寂下去后,再被对方鱼肉吗?

早先与化刀坞二人法器对碰,可损耗了他不少的法力;之后为了催动符宝,他更是消耗巨大。

留着这俩,一旦没了符宝的威慑,体内法力不足四层的他,铁定难有好果子吃。

“嗡...”

道士不给退路,偷袭之人只能想办法招架或者逃跑。

但跑得再快,又岂能跑得过符宝。

于是悍然祭出了两件上阶法器。

其一是一面小盾,其二是一个银环。

奈何差距太大,银环正正套在金锏上没两息,就嘭的爆成了漫天碎屑,小盾阻了金锏一刹,也被敲的粉碎。

“为什么是我?”

临死前,此人不甘的吼出声。

“因为你比跑掉的那个肥呀!”

盯着失去法力供给而掉在地上的一把银色小剑、始终窝在六七丈之外的灌木林间的王离,于心底帮着回答道。

便在这时,年长道士又是一声厉喝:

“阁下还要藏到何时?难道非得林某兄弟二人将你揪出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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