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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站在木质地板.上,原地蹦跳了几下,高达8点的精神,让他能清晰感觉到这间房子的某块木质地板下方,是空的。

白羽一脚踹开最里侧的麻将桌。

沉重的麻将桌横飞出去,摔在地上,露出下方一块安装有铜制环形把手的方形木质地板。

“呵,是这里么?”

白羽笑了笑,用脚尖勾住铜制环形把手,轻轻一挑,掀开木板门。

木质板门打开后,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宽敞台阶。

白羽顺着台阶走了下去,走到一个宽敞的地下室里,他随手在墙上一摸,按下了电灯按钮。

灯,亮了。

这是一间占地面积颇大的地下室,铺着纯白的陶瓷地板与墙壁。

三面墙壁都贴着厚实的床垫,在墙壁靠近天花板的地方,各插着四根粗长铁钉,每根铁钉都连着一根铁链,铁链的末端则是一副镣铐。

一对手铐,一对脚铐。

而在镣铐下方,则摆了好几张大型床垫,拼接在一起。

看上去,这里就像是精神病院用来关押有自残倾向病人的安全屋。

【上一次打牌是什么时候呢,我想想,七个月前?五个月前?】

白羽用路灯杆子挑起一副镣铐,看着镣铐内侧那些残存的干涸血污,笑了笑。

他走到地下室的中央,那里摆着一台木制的电视机架,架子上方摆着一台电视机,架子两侧则放了许许多多的碟片,那些碟片都是私人刻录的没有任何标签。

已经面如死灰的鲁贵,看着白羽的手指划过碟片,一张,两张,三张......

白羽静静地直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这间地下室,回到地表之上。

别墅内,那蜘蛛一般的鬼魅身影还趴在原地,而鲁茂财、鲁茂典两兄弟,则额头流汗,抱着那根木质长杖,缩在二楼客厅的角落。

看到白羽回来,鲁茂典掐着嗓子尖叫了起来,“别过来,别过来啊!你想要钱吗?我所有的钱都可以给你!”

“只要你放过我,不,就算你把我交给官方接受审判也行!放过我,求求......”

白羽摇了摇头,“那些被拐骗、被买卖、被关押在地下室里的女人们求你们的时候,你们可曾想过放过她们?”

鲁茂典带着哭腔说道:“罚不责众,罚不责众,这里的人都有份,你没资格......”

白羽眨了眨眼睛,平静说道:“都来这里打过牌,都有份的话,那就全死了吧。”

他随手将鲁贵丢了出去,德高望重的老村长在空中划出弧形轨迹,落向别墅门门外的匍匐女鬼。

她骤然蹦跳起来,嘴巴裂开好比大缸,轻巧地将鲁贵吞入腹中。

她落在地上,那装了个活人的肚子被不正常地撑大,肚皮处苍白而半透明的皮肤,清晰地显示出鲁贵的肢体轮廓。

“唔唔唔唔!”

鲁贵在女鬼的肚子里死命挣扎,但他那软弱无力的拳打脚踢,根本无法从中挣脱。

呲......

女鬼的肚子飞快腐蚀着鲁贵的皮肤,在凄厉到极点的惨叫声当中,鲁贵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缩小,最终萎缩成畸形婴儿的模样,在女鬼的肚子里凄惨痛嚎。

别墅内,村民们吓得脸色煞白,鲁茂财、鲁茂典两兄弟两股战战,裤子已经完全湿透。

白羽伸了个懒腰,朝女鬼微笑了一下,随意说道:“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女鬼朝白羽满怀感激地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时,身形已如离弦之箭,冲进别墅当中。

惨叫声,哭泣声,求饶声,哀嚎声,与窗外的风雨声交杂融汇在一起,吵闹不堪。

白羽平静地看着女鬼将一个个成年男性村民吞入肚中,将其融化成一堆丑陋畸形的婴儿一起挤在涨到夸张的肚子里,不断惨叫,时时刻刻遭受溶蚀腐蚀的强烈痛楚,却迟迟无法死去。

这样永生永世的惩罚,也许无法复活那些惨死在地下室中的女子,无法让她们的家人得到宽慰。

但至少,能让这些禽兽不如的畜生,在他们残余生命的每一天每一秒,都亲身感受到被害者当初的痛楚。

迟到的正义,需要更严酷的审判,才能弥补。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命偿命。

风卷残云的吞噬过后,别墅里只剩下一些毫不知情的妇孺,与没有参加过打牌的村民。

他们站在一片狼藉的大厅当中,看着面色平静如水的白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

恨?他们不配。

怨?他们不敢。

最终,幸存者只能眼睁睁看着白羽和肥胖毛毛虫一般扭动爬行的女鬼一起,走出了别墅。

别墅大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一名身形残缺幻若虚影的男性。

这鬼魂,正是那名被献祭了的乡村教师孟奇希。

看到白羽出来,身躯残破不堪的孟奇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白羽点了点头,随意问道:“你是玩家?”

白羽并没有在孟奇希身上感受到绝大多数鬼魂都会拥有的深邃怨气,孟奇希的神志相当清醒,平和得不像是一般的鬼魂。

“是。”

孟奇希点了点头,露出自己lv3的玩家等级。

“你们醒了有多长时间?”

“我是六个月之前死的,两个月前才刚变成鬼,成为玩家。”

孟奇希苦涩地笑了笑,指了指匍匐在地的无名女性,“她比我醒的更早一些,七个月前就变成了鬼。可能是她的怨气更重一些,没能获取玩家资格。”

白羽眉头一皱,"没有别的人变成鬼么?”

“没有。”孟奇希摇了摇头。

“我也是死了之后,才从附近山区游荡的孤魂野鬼那里知道,近二十来,包括鲁贵、鲁鹤在内的一众村民,一直在向外界买进年轻女性,满足私欲。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关在地下,默默无闻地死去......"

他看了眼匍匐在地的女鬼,幽幽叹息道:“这几个月,我一直和她在筹划如何进行复仇,可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甚至连她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她,只是那些受害者当中的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