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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与顾行俨等了三天。

栾东海迟迟没有送来消息。

与玄知商议了下,他们决定马上离开此地。

玄知已经查清栾春中的什么毒。

栾春被连续扎了两天的针,已经浑身全是针眼。

栾春虽然还不能说话,却知道玄知每天拿针戳戳戳是救他并非害他,每天早中晚饭、端茶倒水伺候着。

可惜云裳下手太早,否则玄知也起了收他为徒弟的心。

这孩子实在太乖太灵巧。

他尝试着教了几种辨别药材的方法,他马上就学会,而且还去山里给他找到了。

“其实栾春的状况,入清虚观或许更合适一些,他天赋迥异,更透着邪魅的气息,清虚观虽然刻板教条,但不会让他出事。”

“……别想抢我徒弟,否则绝交。”云裳直接戳破他的小心思。

玄知嘴角抽搐,要不要这么直接?他准备好的词儿还没说完呢?!

栾春龇了一口小白牙笑得很欢畅,毕竟从千人唾弃到如今炙手可热。

他抱住了云裳的手臂,摆明只认这一个师父。

玄知手中的针很痒痒,又拎起他去屋中扎。

顾行俨却在一旁很深沉。

云裳走过去道:“在想什么?”

顾行俨的目光瞄向四处,“你觉不觉得他们这两天有些诡异?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

云裳点了点头,“你也发现了?”

“我虽不如你神算,但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顾行俨习惯性地拥住云裳的腰肢,让他不想放开。

云裳也没有躲,“不管因为什么,我们都要离开了。”

“真的舍得吗?不再给他们点时间商议是否巩固阵法?”

顾行俨之所以没提,是明白云裳的心里还有此地,不想撕破脸皮撒手离去。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当初已经说好了的。”云裳并不打算再拖延。

顾行俨点了点头,“好,那我们稍后就走。”

云裳看了一眼屋中,栾春龇牙咧嘴的忍着痛。

“可惜这次不能查出坑害春儿的凶手,下一次,我一定不会放过的。”

这件事她记在心里,早晚要算这一笔账。

玄知为栾春扎完了针。

栾春像一只被虐待过的小蛤蟆,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

他睡得十分安稳,只有未舒展的眉头显示出他刚刚的疼。

云裳提起要离开,玄知自然没什么意见。

她琢磨着是否要和栾东海再说一声,栾东海脚步急促的赶过来。

“三叔祖父,我正要去找你。”云裳看出他神色不安。

栾东海不停地摆着手,“你们此时不能走,栾璟和栾禄出去了三天还没回,恐怕是出事了。”

“他俩出事,和我们有何关系?”顾行俨抱着手臂,阴阳怪气。

栾东海一时怔住,的确没什么关系?

“此时也怪我,我没有和你们说,但若他二人被抓,就说明外面已经有人堵在那里了啊。”

“你们这个时候离开岂不是很危险?我希望你们能够再等等。”

栾东海不得不说出实情,也是一早和几位长老们做出的决定。

“如果他们真的出事,我们就更不能等。”

顾行俨的态度很坚决,“这个时候他们为何还出去?活腻歪了,存心找死吗?”

“……”

栾东海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总不能告诉眼前这三个人,是长老不信任他们,所以派栾禄和栾璟去打探消息吧?

“每个月族里都会派两个人出去买些稀缺的药材,供族中长者们治病用。”

“这借口实在太过敷衍,我们还是走吧?”

顾行俨听出栾东海没说实话。

栾东海只能实话实说,“买药品的确是真的,但他们也想打探一下情况,做到心中有谱。”

“但绝不会供出栾家的人,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们保证。”

“可是你那位大儿子不认云裳是栾家人,供出她也合情合理,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顾行俨才不信那栾璟。

朝堂争斗他都可把玩的翻云覆雨,妫族人这点小心思他一眼就看透了。

“虽然能猜测他们出事,却不知情况怎样?”栾东海看向云裳,“就请云裳姑娘卜一卦看看?”他和诸位长老不是没有卜卦求象,可惜毫无结果。

云裳不再耽搁。

直接拿了青花碗和铜钱儿卜了一卦。

云裳看着百花香飘散的方向,又看了看铜钱儿的方位。

“他们已经被抓了。”

“……”栾东海的心底一沉,险些晕厥过去。

顾行俨看那卦象,蹙眉道:“可是颂远伯的人抓了他们?”

云裳摇头,“不是,是县衙的人。”

“县衙怎么会发现他们?”栾东海十分吃惊。

云裳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你这个大儿子时常离开妫族到外面去吗?”

“怎么这么问?”栾东海没明白云裳厌恶的眼色。

“他是在花楼中出的事。”云裳直截了当。

栾东海眼前一黑,“他、他怎么可能……”

栾东海的手在不停的抖,他根本无法相信,那是他大儿子能做出的事?

他身后还跟来了其他长老和族人,也听到云裳占卜的话。

长老们自然震惊无比,却有两个年轻人惊慌失措,神色不对。

栾东海立即捕捉到他们的异常,“你们居然知道?对,你们跟他一起出去过!”

“族长饶命,我们二人真的没有去,只是在外面等着少族长。”

“少族长也没去过很多次,只是……”一二三四五六七次而已。

两个年轻人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可栾东海哪还有资格怪罪他们?

他的儿子居然做这种天怒人怨的事,而且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去花楼?

这张老脸已经彻底的丢尽了!

云裳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谁能想到,这种节骨眼,还有心思去花楼?

栾东海急迫地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最终突然跪在了地上,“栾春被下毒的事情,时间太久,一时片刻我的确很难查清。”

“但为了栾家的老老少少,还请二位出手,为这幻境大阵加固,保住栾家千百族人的性命。”

“只要您二位出手,让我做什么都行,那个儿子我不要了,我豁出去这张老脸求你们了!”

栾东海很激动。

这一个现实,的确把他打击够呛。

其他老者连忙扶他起身。

云裳却很犹豫,她明白这个时候应该走。

“是谁毒哑了栾春,现在站出来,我可助你们加固阵法,不会在此地坐以待毙,束手就擒。”

云裳虽然心软良善,却不是被人几句话就能感动的。

她倒要看看,那个罪魁祸首敢不敢为了全族的老少安危,主动地站出来。

“我要的是真凶,不是替罪羊,千万别想冒名顶替……我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

“倘若你们栾家内部都不肯舍己救人,将功赎罪,我也没必要浪费气力精神,去巩固幻境法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