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士兵们挥动兵器,以他们的方式,威武低沉地唱起了战歌:
“朝阳不落,我神武不亡!”
“白月初上,我神武披靡四海!”
“朝阳不落,我神武不亡!”
“……”
他们不断的重复这两句,就好似能看到一缕希冀之光,能忘去身上的苦痛,依旧能化身为为国为民的战士!
士气,高涨冲云霄!
拓跋齐再次拉弓,指向了对方王帐里的男人,大笑出声:“邪王,给老子死!”
所谓邪王,乃是十次诸侯国合纵攻神武、琅琊的领军之人。
身份高贵,神秘莫测,坐在王帐轿子里指点天下,行兵布阵。
破空之声,在罡风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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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弦之箭暴掠而出,直奔向邪王的咽喉。
他穿着玄色华服,目光凛冽地望着拓跋齐。
咻!
他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这样握着,箭矢在其掌心便碎成了一阵白烟。
邪王接过斗笠女子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才道:“拓跋城主,你这脾气该改一改了,本王与人为善,拓跋城主这地主之谊,略显差矣。”
邪王有条不紊,淡然从容。
就在箭矢即将贯穿他的咽喉时,他伸出手,五指轻而易举的攥住了飞来的箭矢。
拓跋齐有一独女,是他的掌上明珠,亦被称之为东篱第一美人。
其美色远扬四方,肤如凝脂,指似葱玉,貌可倾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诸侯国血气方刚的男子们都爱慕的对象。
他把擦完的帕子随手一丢,漫不经心地说:“我军阵营里,谁若取下东篱城主拓跋齐的人头,赏拓跋齐之女东篱第一美人一位。”
各国队伍里的士兵们,听到这话,异口同声的发出厮杀声,看着拓跋齐的眼神如豺狼虎豹。
他们全然忘了,要杀的这个人,是那美人的父亲!
拓跋齐听到这话,勃然大怒,眼睛里的血丝骇然异常。
原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如今杀一人,就能换来这春宵一刻,士兵们的情绪无比激烈。
此时的他们,与最原始的野兽并无区别。
东篱城守将道:“他们压根就不是人!他们不配!”
嘭!
他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两拳捶打在城墙,拳面已经皮开肉绽。
“这群人,毫无人性。”
沉闷的巨声,如平地惊雷般响起。
守将、拓跋齐和一众士兵抬头看去。
嘭!
嘭! “他们想倾全部之力,在今夜攻下这一面城门,然后进城厮杀。”
拓跋齐道:“若是如此的话,今夜,可能是我们的亡城之夜,他们一旦成功,会血洗东篱城的。”
却见其他三个攻城巨人,正走向这座城。
“城主,这是……?”守将瞪大了眼:“这不是在其他三面攻我们东篱的巨人吗?”
分别是一名少年所带领的谭城军队,还有护国、镇北两军。
萧家的护国军队,由萧家二公子萧染所率领,镇北军队前方,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是镇北少将魏芳洲!
拓跋齐想到了家中的女儿,满城百姓们期待胜利的眼神,心口一阵钝痛。
而后,城内三列兵马都已闻声来到这座城门。
“拓跋将军放心。”魏芳洲道。
嘭!
魏芳洲他们跑上城墙,急道:“他们已经等不及了,放弃四面攻城的计划,主力都集结在此,拓跋城主,我等前来助力了。”
“感谢诸位,另三面城门,可有防守?”拓跋齐问。
嘭!
四名巨人,高举战锤,猛砸城门。
嘭!
嘭!
“他们,要死了。”旁边的斗笠女子轻叹了一声。
邪王眯起了眼眸。
城门,已经出现了裂缝。
王帐里的邪王,面具之下的嘴角,勾起了笑容。
嘭!
嘭!
城墙之上,士兵来报:“城主,诸位将军,城门已裂,已经扛不住巨人的战锤了!再砸下去,城门必破!”
嘭!
“我下去守!”萧染转身就走,大声道:“大不了,我护国军队的战士用身体当城墙!”
轰!
惊骇悚然的砸城门之声,还在响起,城门的裂缝越来越多。
拓跋齐猩红着眼睛:“难道,天要亡我神武吗!!”
火光,照亮这灰蒙蒙的天。
萧染脚步停住,抬头看去——
天边尽头,掠来了一只只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