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阅兵仪式的事情,朱厚熜感觉大有可为,正好三军凯旋而归,后面的一系列动作好多都是跟军队有关,拉出来亮亮相也是不错的,没必要这么藏着掖着的。
过上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想法,之前是想藏着掖着不想让人知道,但是亮出来也是有好处的,起码可以震慑宵小,你不服气但是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两肉。
“陛下,这样不好吧,按照惯例,前三甲都是由陛下点的,后面还有一场殿试来着。”严嵩一看陛下这是想撂挑子啊,瞬间急眼了,这算是什么事啊,没有殿试是不是缺了点什么,陛下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朕有什么好考他们的,你们看着办就得了,想要获得朕的关注,他们还差远了,你把他们叫过来单独考一场就是了,至于那些空出来的缺,从锦衣卫里面找人顶上吧,有能力的不要吝啬,对于那些浑水摸鱼的,也不能让他们混过去,反正朕是不管了,戚景通跑到哪里去了?”
开玩笑,一群书生有什么好看的,爱咋滴咋滴,反正就这个待遇,你就说你们想不想当这个官吧,最后不还是都屁颠屁颠的,完全就没啥意思,还不如多跑跑军队。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无奈,要是心里有些想法的现在都乐疯了,陛下完全不管事啊,这还不是随便搞小动作。
但是他们没有啊,这就操蛋了,陛下什么都不管,所有的事情都退给他们了,这让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估计真指望不上陛下,毕竟陛下拦你的官,到时候弄上来也尴尬,无所谓了,反正都弄到现在了,相信那些学子能够理解的。
“回禀陛下,戚将军在弄军功系统的事情,现在已经有点眉目了。”
“你们倒是也会偷懒了,也行,就让他弄吧,朕有点别的事情,不过还没想好,等朕想好了再找他。”朱厚熜倒是没觉得啥,如果王阳明真的没了,戚景通就算不堪大用也得给他搞上去试试。
当然了,要是不行再说吧,也确实不容易,想找一个儒将很难的,整个中华历史上的儒将不就那几个么,他这里有一个能文能武的王阳明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就是不知道这家伙跑哪去了。
“敢问陛下,是什么事情?”严嵩悄咪咪的问了一句,他死真的怕了呀,科举的事情刚快要解决呢,还没解决呢,这就要找事情做啦,要知道有事情找戚景通不代表只找戚景通,一旦事情无法抑制,他们就得上去帮忙,真的是要死了。
或许根本不需要他们帮忙,可能陛下已经给他们找好了活了,陛下嘴上说着让人休息,但实际上是真不把人当人用啊,两人深切体会陛下搞事情的能力。
但是不得不说的事情就是陛下要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有道理的,他的决断几乎没有错误,也是比较适合当今的发展的,可能唯一存在的问题就是人手不够的问题吧,陛下的很多想法都不能得到实现,这是他们的罪过。
“也没什么大事,正好,你俩也都在,这事也跟你们有关系,你们看着商量一下能不能搞起来,朕打算弄一个阅兵仪式,正好大军归来,拉出来亮亮相,还有咱们的新式武器,外界不少人都在猜测这么个事情,咱们也别让他们猜了,直接弄出来给他们看看,让他们也消停一点,接下来朕可能要动税收这一块,让他们好好掂量掂量。”
俗话说得好,和气生财,如果能够平稳过渡那自然是最好的,朱厚熜也不想搞得腥风血雨的,其实正经搞到最后,百姓富裕起来之后钱财开始流动,最后还是会流入他们那里,阶级的改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怕就怕有人不识时务不识抬举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朱厚熜能怎么办呢,他只有迎头痛击,把那些挑事的给打怕打服气了,整个国家才能安稳。
“啊,啊?”两人面面相觑,好家伙,刚刚还在想着事情会不会牵涉到他们。这个事情不就来了么,一看就不是省心的事情,真要搞起来,肯定要各个部门的通力合作,武器方面既然要给敌人以震慑,那必然要拿出点家底,这不就是杨慎的事情么。
好家伙,两人一个都没落下,这都还没开始呢,他们已经想象到了未来。
“陛下,事情是个好事,但是吧,目前来说可能有点不适合,毕竟大军刚刚回京,人困马乏的,这时候搞什么阅兵,是否有些不好?”严嵩努力的组织了一下措辞,怎么说呢,他不是不想干,也不是懒惰什么的,但是吧,这时候确实不合适,虽然知道陛下的想法,但是目前来说军队的很多建制都不健全,而且刚刚打完仗什么的。
杨慎在旁边疯狂点头,好家伙,陛下您能歇歇么,看来伤势是真的没什么大碍了,又开始想点子了,这次玩的花啊,搞阅兵,那些玩意戚景通的那些兵怎么可能懂,这些东西都是她们锦衣卫配备的,搞到最后,别事情落在他的头上啊。
可别了,他还要负责建城呢,还要武器开发工作,他的工作可一点都不比严嵩的少,只是他手底下人比较多而已,但那也都是一点一点培养起来的。
他纯粹是看严嵩可怜才来这帮忙的,陛下不会认为我很闲吧?
对于严嵩的话朱厚熜不是很认可,当然了,他们有难处他理解,只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搞了这个之后如果税务能够顺利落实,那一切安好,税务是国家的基石,没有稳定的税收来源,国家又怎么能长治久安呢。
虽然说最近发了比横财,赚了十几亿,换算成如今的税收的话,最少也是将近一百年的税收了,但是这就够了么?
这很明显是不够的,国家是需要长久的稳定,毕竟一年的收支得维持相对的平衡才行,一旦情况稳定下来,官员系统能够得到补充,他就把这比横财给发下去。
造桥修路的,哪个不需要钱,别的不说,这些官员历练,一人给个几万两银子,给你一个县你去治理去吧,这样才能看出来一个人的能力和品行。
当然了,说到这个,情报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对于这些官员的考核,不能只流于他们表面的政绩,还有他们的风评,以及这些事情的过程。
虽然他注重的是结果,但是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结果,而不是他们做给自己看的所谓政绩。
“这个嘛,你们也有你们的难处,后面事情很多,军队还要继续扩建,只不过吧,该搞还是要搞的,不用弄多大,把咱们的家伙事亮亮,让大家心里都有个谱,当然了,最近你们也忙,朕也知道,稍微过段时间,锦衣卫准备准备东西,朕再去找戚景通说说,后面的事情更加的繁琐,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他已经看到杨慎的苦瓜脸了,别看了,这就是你的事情,知道你忙,但是现在谁不忙呢,也不用你干别的,弄些武器出来撑撑门面就行了。
“那陛下打算税收的事情怎么搞,这个事情可不容易啊,现在各个世家大族都在观望,那是因为陛下的举措还没有打到他们的痛处,一旦动了这个,估计没有人能坐得住。”
严嵩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他也就坦然接受,再者说了,主要还是戚景通的事情,后面也是杨慎的锅,与他何干,这家伙这两天有事没事还来讽刺他,得了吧,又来活了吧,让你小子得瑟。
“朕当然知道,只是说准备这个事情,先招兵买马,然后把内部情况安顿一下,说实在的,朕一时半会也不缺钱,税收其实不是那么着急,但是这个事情三年之内肯定要开展,五年之内必定要解决,所以还是早做准备的好,这件事势在必行,躲不了的,不过和你们关系不大,军队摆在那里,谁敢动弹让他和戚景通聊聊就是了。”
开玩笑,国家不收税那还叫什么国家,难道靠着自己做生意么,那还叫政府么,有那个时间不如开公司咯,还省心。
“诺。”二人连忙应允,没有他们的事情就好,陛下的脑回路他们已经习惯了,又无法反抗,安然接受就是了,再者说了,有没有他们的事情。
“先把手边的活都清一清,严嵩你主要还是得把自己的班底给培养出来,不管做什么,下面起码得有人做,你看看杨慎,事情多归多,但是人家下面有人啊,根本不用自己跑,哪像你,跟个光杆司令一样。”
朱厚熜知道他们忙,但是没办法啊,这些事情严嵩不做还能让他这个皇帝自己来么,也就只能辛苦一下自己这位首辅大人了。
当然了,也不白辛苦,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只要他能够把后辈培养起来,慢慢也就好了。
“你也别在那偷笑,你的锦衣卫纯属捡现成的,那么大一个锦衣卫要是连这单是偶读做不了,我活剥了你。”朱厚熜瞪了一眼在那偷笑的杨慎,好家伙看来你还是不够忙啊,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要不陛下您还是把我撤了算了,我现在想回家养老了。”杨慎咧着嘴,好家伙,我也很忙的好吧,陛下你不要看他可怜就打压我啊,小心我撂挑子不干了。
“养老?你赶回去养老我就敢给你老爹叫出来干活,别耍贫嘴了,好好干就是ile,好处少不了你的。”朱厚熜翻了个白眼,想撂挑子,看给你能耐的。
“诺。”二人还能说什么呢,任务都已经安排下来了,他们也没话说。
“行了,朕就不逗留了,你们早点弄完休息一会吧,朕就先回去了,朕那边还有事情呢。”此地不宜久留,反正也就是来慰问一下,最主要的还是报个平安,孔慈那边应该快结束了,他回去还得和他聊聊人生呢。
“恭送陛下。”
“对了,最近抓的那些儒生在哪呢?”
“启禀陛下,都关在锦衣卫之中。”杨慎有些摸不准陛下又要干什么,不是说好丢到塞外施行教化的么,这是又改变主意啦?
“嗯,给朕挑上三四十个,朕有用,另外再从你们锦衣卫挑十个对儒学有研究的吧,对他们有任务,不过也有危险,你可以问问谁愿意去的,这毕竟也是一个机会不是。”
对于正式员工,朱厚熜还是很宽容的,完全自愿原则,好处也是很明显的,这一批一旦成功了,在情报部门最差也能混成一方大老吧,毕竟这可是面向全国甚至面向全世界的,这样一个强大的部门里面坐前几把手,不比在锦衣卫混要好。
至于那些被抓的读书人朱厚熜也不怕,信仰之力的洗脑作用还是非常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呢个达到什么地步,不过给他的信仰之力非常的纯净,应该不至于出问题吧,毕竟先天都能顶出来搞一批后天高手应该问题不大吧,不过都是要尝试的。
“诺,微臣这就去办。”杨慎能说啥,估计陛下又想到什么新花样了,回去找找就是了,陛下说有大机遇那就肯定有,看看谁会这么好运吧。
“行,那朕就走了哈,朕交代的事情早点办哈,别拖拖拉拉的。”朱厚熜摆了摆手就走了,大家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说完了也就别耽搁了。
回去的时候孔慈也差不多弄完了,朱厚熜大致和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当然了,也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和建议,毕竟这只是他的想法,别人要是不想干能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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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任凭陛下差遣,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孔慈微微喘着粗气,稍稍有些兴奋,涉及整个大明的情报系统,手握重权,想想就让人血脉喷张。
他不是那种对权利特别渴望的那种人,但是他有自己的梦想,也有自己的追求和抱负,这样既能够完成自己的报负,又能偿还陛下的恩德,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