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遇到这种不靠谱的陛下还能咋办,先是替换掉北京的的城防,然后逐渐将该有的装备运上去。
其实还算是比较正常吧,起码还有两万多精良的部队,虽然用处不大吧,但是帮帮忙还是可以的,不过看着城墙上的长枪大炮,杨慎还是非常满意的,鞑靼总共也就三十多万的军队,就算都来了又如何,北京城城墙坚固,他感觉完全没有问题。
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诶,那个谁,你过来一下。”
“指挥使大人,您有什么事么?”小兵迷茫的望着杨慎。
“啊,没事,你去忙吧,上点心哈,对了,你是锦衣卫的么,我怎么没见过你啊?”杨慎总感觉眼前的这个家伙很熟悉的样子,但就是说不上来,总感觉怪怪的。
“是的大人,我是锦衣卫的,从事枪械的制造与使用工作,平时也不怎么走,大人没见过也是正常的。”小兵若无其事的解释,同时还带有一点点的紧张,一点破绽都没有。
“这样啊,那你下去吧。”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结果,杨慎也就不想了,既然能说出一些东西,是自己的人就没错了。
“诺。”小兵微微行礼,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等到离开了杨慎的视线,朱厚熜微微松了一口气,小样,老子出来还能叫你发现了,在皇宫里呆着无聊,等孔慈学的差不多了他就用易容术将两人的容貌改变一番,然后就上来备战了。
边关那边鞑靼直接派遣了三十万大军,不过被早有准备的戚景通给挡了下来,那各种各样的大规模火器直接就给对面给整蒙逼了,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大炮,发射不了多远,但是当空军第一次亮相的时候,还是闪瞎了众人的双眼。
谁都不知道那个飞在天上的东西是什么,还会丢下什么东西发生剧烈的爆炸。
其实这东西对于人员的伤亡其实还好,虽然威力很大,但是炸弹这东西真的不是很好运输,所以戚景通这边虽然有,但数量不多,加上总共就那么几个热气球,杀伤力有限,但是这东西对于马匹的效果绝对是惊人的。
震耳欲聋的响声让受惊的马匹四处乱窜,踩踏死亡的士兵比炸弹造成的伤害大多了。
戚景通看得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啊,要不是自己手里都是步兵,自己肯定要出去冲杀一波的,但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虽然对面阵型打乱,但是人数在那里,自己的兵冲杀出去并不占优势,还不如远程点射呢。
戚景通非常冷静,趁着敌军大乱直接采用远程装备进行消耗,等到敌军撤离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地尸骨。
但是敌军并不恋战,拼了命的往里冲,还好戚景通早有准备,派有重兵,直接给他怼了回去,但是这更多的是针对步兵的,骑兵属实是挡不住啊,不是他们不努力,而是骑兵的机动性太强了,根本拦不住啊。
“将军,怎么办,有一大堆骑兵撕开了我们的防线冲进去了。”
“多少人?”戚景通双拳紧握,他的内心很难平复,虽然陛下早就说过进去的军队不用他管,但他还是不放心啊。
“大概有三万人左右,还有一队步兵,骑兵肯定是拦不下来了,剩下的怎么办将军,追么?”骑兵既然冲进去,想要追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四条腿的,但是步兵倒是可以。
“不追,稳固防线,死死咬住剩下的人,一个人也不许放进去。”戚景通咬着牙,他这边的部队也不多了,经过几天的交战,现在只有十万人不到了,要是再分兵去追,他怕守不住啊,到时候防线一旦被撕开,那时候鞑靼大军长驱直入,那就更麻烦了。
“诺。”那人得令而去,马革裹尸战死沙场,那是军人的荣耀,而且这不仅是为陛下而战,也是为了家人,为了自己的飞黄腾达,所以这一战必须打。
戚景通眺望这北京城的方向,心中默念,‘陛下,您可一定不能有事啊,您还有后手的,对么?’
“火器营,给我射击。”战场之上容不得他多想,现在要做的就是火力压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要把这一波打回去后面就好打了。
防线被撕碎一个口子的消息自然是很快传到京城,听到最多只有五万兵马,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戚景通还是给力的,拦住了二十万兵马,放进来五万还大多都是骑兵,别的不说,就地雷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么。
草原骑兵冲破防线后什么都不做,直奔大明首都北京,只要能把他们的皇帝拿下,到时候食物美女,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来了来了,大家都准备。”看着远处烟雾漫天就知道鞑靼人杀过来了,而城墙之上的锦衣卫成员也都端起了手里的家伙事,大炮的距离已经调好,就等着敌人进来了。
“嘿,兄弟,之前没见过你啊,你是哪里的?”朱厚熜正拿钱瞄准呢,数万骑兵冲锋的场面属实壮观,从来没有过的体验,所过之处应该伤亡不小吧。
没办法啊,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放进来,御敌于国门之外,可是没办法啊,骑兵一心想走不恋战的话,戚景通那边防不住啊,而且可能还有内鬼什么的,实在是不好防啊,不过他肯定会让这些家伙付出代价的。
“我啊,枪械制造科的,技术工种,你没见过也正常。”现在敌人还远,朱厚熜也笑着同旁边的士兵聊天。
锦衣卫虽然经常见血什么的,但是肯定没上过战场,有些紧张也是正常的,特别是还有不少新招的人,紧张很正常,等真正打起来了,肾上腺激素开始分泌了,也就不会想这些了。
“技术工种啊,指挥使大人可宝贝着呢,你们都上来啦?”旁边小兵有些羡慕,这些技术人员可是指挥使大人的宝贝啊,每天吃好喝好,工资还比他们高,但是没办法啊,他粗手粗脚的,干不得这些活,只能在一旁羡慕。
“害,这不是没办法么,就这么多军队,咱们不上能行么,兄弟你是哪里的?”朱厚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只当了一年皇帝,说实在的,这一年的时间他其实已经改变了不少了,怎么说呢,和普通人越来越远了吧。
他本就是至高无上的天子,武艺甚至也离普通人甚远,哪怕他的心态再好,站在顶峰的时间长了,看人总是会带有俯视的。
“我啊,我就是个看大门的,咱没那个手艺,只能做点粗活,不过现在的俸禄也比以前要强太多了,当然了,还是比不得你们,你们那俸禄啊,看着都让人羡慕啊。”
朱厚熜能够很明显的从他的眼睛以及语气中看到了羡慕,但是也只有羡慕,并没有嫉妒什么的,果然啊,现在的人总是很容易满足,没办法,社会的阶级性太大了,百姓根本没有上升的空间啊。
而现在,朱厚熜给了这个机会,一切都是按照个人的能力,只要你肯上进,总会有机会的,哪怕是当不了官,只要你努力,经济上也是不会差的。
这个很正常,你什么都不肯给,人家又怎么会给你卖命呢,虽然在这个时代人命如草芥,百姓自己都已经麻木了,遇到这样的机会,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自然是想要试一试的。
“诶,也就一般般吧,听说研发部门的俸禄是最高的,如果能够进去那里,那才是发财了呢。”对于锦衣卫内部的薪资待遇,朱厚熜还是有些了解的,研发部门的薪资待遇自然是最高的,首先要定一个基调,毕竟干得再多也不如研发一个好东西出来。
“唉,那里的薪水自然是高,听说有我们的三倍呢,可惜啊,我不识字,进去可难了,听说至少也要识字,还有绘图什么的,好多考核呢,而且也不是进去就行了,听说一段时间什么贡献都没做是有辞退的风险的,不过那也让人羡慕啊,对了兄弟,你识字么?”
“识字啊,不然我怎么会想呢。”
“识字啊,识字好啊,可惜我就不认识,不然我肯定要去试试。”
“那你怎么不学呢,咱们内部是可以交钱上课的吧,而且也不贵。”这都是朱厚熜提出来的,在内部开设学堂,锦衣卫内部人员可以利用空余时间学习,钱也不多,算是一种比较公益性的义务教育,不过不强制,你要是上进你就学,不上进也无所谓。
因为后期锦衣卫肯定要精简的,可能以后就主要负责研发工作,之一制造应该会被剥离出去,不然这边体量越来越大,杨慎可能会管不过来啊。
“我啊,我个大老粗就算了,还不如省点钱给家里。”这个小兵眼神中有些向往,但是更多的还是无奈,其实他也去听过几次课,但是那说的跟天书一样,完全听不懂啊。
“其实可以尝试的,而且我听说啊,以后咱们锦衣卫还要继续扩大规模,咱们的家属也有可能一起被接到下面,妻子也可以在里面找份活干,孩子还可以接受教育呢。”朱厚熜那个是有这样的打算来着,不过他有点不想往下面接。
都接下去人太多了,他的意思是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直接建一座城出来,工业之城,听着也挺有意思的,毕竟不见太阳确实有点残忍,到时候城市建大一点,就算不让出去,其实也都还可以。
虽然有一种变相囚禁的意思,但是普通百姓除了自己的家里还有田地旁边,还能去哪里呢,到时候大不了地圈大一点就是了,这也是对他们的保护。
新事物的东西,必然会引起各大势力的探索,而这些工作人员也将陷入各种各样的诱惑,而一旦有人背叛,朱厚熜是绝对饶不了他们的,所以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吧。
“这是真的?”那人的眼睛里充满希冀的光明,他不行,不代表不希望他的孩子也向他这样,赚了钱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让孩子上学,可惜,私塾不是那么容易上的,没有名望,有钱那也是不行的。
现在好了,如果锦衣卫内部愿意接他们的孩子上学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而且陛下和严大人他们也不会亏待他们的,只有读书才是改变自身的威仪途径,他不求孩子未来可以考科举什么的,只希望孩子能够读书识字,起码不会因为不识字而被人欺负。
“那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有什么好处?”朱厚熜昂着脑袋,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啊,当然,他们也很容易满足,只要能够看到一点点希望,那就很满足了。
就像自己上辈子一样,只要有一点收获,那就很满意了,哪里有什么更高的期许啊,根本不敢有。
“咦,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没听说过啊?”那人有些疑惑。
“我二叔家的小姨子的三表姑的二舅爷的孙子的六侄子就在皇宫里当差,我是听他说的,消息绝对靠谱,你可不许说出去啊。”朱厚熜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真好啊,还有个宫里当差的亲戚,以后有什么消息,可不要忘了兄弟啊,等放假,我请你喝茶,给你二叔家的小姨子的三表姑的二舅爷的孙子的六侄子也叫上。”不管是什么时候,消息的来源和渠道都是非常重要的,宫里的消息,已经极其可靠了。
朱厚熜的嘴角扯了扯,这家伙还真记住了,这复杂的关系,他都没记住,就是好玩而已,还真是有本事啊。
“喂,你可不能不来啊。”那人好像怕朱厚熜反悔,还捅了他一下。
“一定,下次一定。”朱厚熜讪笑,得了,恐怕真的信了,确实,如果能够搭上宫里的人,以后也好办差啊。
“你俩在那滴咕什么呢,敌人马上就要过来了,都打起精神来。”一声呵斥,连忙将那人的一肚子话给堵了回去,朱厚熜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