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了扶额,这事闹的,兜兜转转一圈,刚刚她这是瞎折腾了?
她生气,就是不想让厉寒宵管她那么严。
以后为了寻找阳气,她免不了要和别的男人打交道。
可如今,她需要的男人阳气,唯有厉寒宵才有。
云绾眸光微转,沉默想着,她该怎么把这尴尬的局面,扭转过来呢?
厉寒宵这时,便有些疏离的推开她。
“我觉得,我们还是冷静几天吧……”
骄傲如他,不可能在云绾说出那般绝情的话,他还能厚着脸皮,热脸贴冷屁股的。
他刚刚将她拽入怀里,已然是他能做的最大极限了。
如今,他觉得自己面子挂不住,心底满是懊恼。
云绾见他,脸庞冷漠,她眼底闪过几分狡黠。
看来,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将厉寒宵给惹毛了。
下一刻,她眼底闪过几分狡黠。
不如就装醉吧,唯有醉了,才能解释这一切了。
所以云绾喊了一句头疼,身子发软的又靠进他的怀里。
她嫩白的小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领,眼眸微红的抬头看他:“厉少,我头好疼……我想,我可能醉了。”
厉寒宵微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
云绾便嘤咛一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厉寒宵蹙眉,眼底掠过几分诧异。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就昏睡在他怀里的女人。
刚刚与他说话时,他可没有看出她有醉酒的一点苗头。
如今,居然说醉就醉了?
他一时也摸不清楚,云绾到底在搞什么鬼。
将她一个留在外面,根本也不可能。
所以厉寒宵让司机开车,去往云家。
谁知,当车子到了别墅门口,云绾紧紧的拉着厉寒宵的胳膊不放,期期艾艾的哭着。
一边哭,她一边可怜兮兮的诉苦。
“我从五岁的时候,我妈妈便失踪了。我爸爸在半个月后,就娶了秋暮入云家。半年后,秋暮生下云笙笙,爸爸嫌我碍到他们一家三口过幸福的日子,所以他便将送回了乡下我外婆那里。”
“我在乡下生活了十年,跟着外婆吃尽了苦头。我住过漏雨的屋子,吃过长霉的米,更喝过馊了好几天的米粥。小时候,我生了病,外婆没钱给我看病找医生,于是她就弄一些姜掺着水熬,熬到汁液浓稠,她才盛出来,捏着我的鼻子,往我嘴里灌。”
“厉寒宵,你都不知道,那些姜汁真的好哭,好难喝啊。我不知道吐了多少,可是吐了喝,喝了又吐,熬着熬着,我的高烧也退了。那段时间,真是太苦了,苦的我都不敢回首。”
明明是在诉说着原主的悲惨生活,云绾不知道为什么,那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突突的往外冒。
不但不断的流眼泪,便连心头那里,也跟着一抽抽的疼。
她低声哭着,揪着厉寒宵的衣袖,擦了把脸上的鼻涕与泪水。
厉寒宵听的心疼不已,看着她拿自己价值十多万的衬衫,擦她脸上的鼻涕眼泪,他无奈的摇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