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圣僧,你看……呵呵……”镇元子老脸羞红的开始搓手,有种没脸见人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堂堂地仙之祖,教出的徒弟竟然跟妖怪似的想要吃人,这简直是丢光了他那张老脸!
“别这个那个的,我就问你,我有错没?”殷泽毫不客气的问道。
镇元子摇头,天大地大,性命最大。
跟性命相比,什么天材地宝,什么名誉荣誉脸面都是浮云。
和尚在五庄观里差点丢了命,在他个人这里,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是过分的。
但是吧,镇元子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既然是误会,那解开不就好了吗。
你人又没死,想要啥赔偿都好商量,只要把我的人参果树还回来就行。
“圣僧,来来来,进屋饮茶,饮茶。”镇元子挥手解开了师徒几人的捆绑,和气的把人请进茶室。
好家伙,地仙之祖一出手,那都是好东西。
瑶池边上西王母亲自栽培的香茗泡上,蟠桃会上没舍得吃的蟠桃切开,老君炉子里练的金丹摆上,大雷音寺聆听如来佛音养出来的花蜜,凤髓、龙……
敖烈:龙什么?你给我解释解释这盘子肝是啥肉?
总之这一桌档次超级高,即便是蟠桃会上玉帝那一桌也就只能是这样了。
如此美味佳肴在前,有这胃囊无底洞诅咒在身的殷泽当然不会客气。
该吃吃,该喝喝,反正一阵风卷残云,就是绝口不提归还人参果树的事儿。
镇元子坐不住了,看的牙疼。
他早就听说了,金蝉子这一世的转世之身歪掉了。
说他是取经人,是和尚,还不如说他是个地痞流氓。
好家伙,那是见着谁讹谁啊。
南海的观音被讹抑郁了,到现在都不敢出门。
托塔李天王一天好几封告状信,快把玉帝的桌子堆满了。
这些事儿,镇元子都听说过,一开始他还不信,可现在,亲眼见到和尚这混不吝的模样后,他感觉那些事儿都说浅了。
这和尚,要比传言中难缠十倍!
“圣僧,你看这样行不行,宝库里的东西你都拿走,就把我的人参果树还来就行。”镇元子沉默片刻,商量着问道。
“什么人参果树?”殷泽叼着牙签挑着眉毛。
镇元子:……
他是取经人,他是取经人,他是取经人!
我忍!
强忍住拍死殷泽的冲动,镇元子挤出一个笑脸,“圣僧,那人参果树万年才能结一次果,而且天下间只有我懂得培育之法,你留着也是无用,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只要树,上面的草还丹,都是你的行不行。”
“你们先出去。”镇元子的态度很可以了,殷泽摆了摆手,让徒弟们都离开。
他抢走人参果树,当然不是为了吃,一万年那么久,他才懒得等呢。
之所以抢人参果,就是想手里有个拿捏镇元子的东西。
自打来到了五庄观后,殷泽的心里就凉哇哇的。
镇元子竟然那么恨他,还雕刻出了石像让人鞭打他。
这可跟殷泽的预期不符了。
他原本打算把镇元子发展成掀翻灵山跟天庭的一大助力。
可看着态度,这事儿够玄。
所以,抢走人参果树就很重要了,一旦镇元子真的不能成为朋友,那手里有个能拿捏镇元子的东西,到了紧要关头,也能强行雇佣一波。
反正当“雇佣兵”这种事儿,镇元子也不是第一回干了。
早在六百年前,他跟镇元子就是因为这个认识的。
“镇元子大仙,人参果树的事儿先不谈,小僧这有个疑问还想请大仙解惑。”殷泽手指五庄观门口的方向,问道:“我来的时候,看见道观门口有块石碑,写着殷泽与狗不得入内,还有个殷泽的石像,要每日承受鞭打,这我就不明白了。
周王宫里留存着几本记录了前朝太子殷泽的书,我看上面说,大仙你跟这个殷泽虽然算不上至交,但也是关系不浅的朋友,可为何现在却跟仇敌似的?难不成,是因为老朋友死了,眼下灵山跟天庭势大,大仙想要明哲保身?”
殷泽问出了想要知道与怀疑的,镇元子一听,那张脸当时就黑了。
“别跟我提那个魂淡的名字,一听我就来气。”镇元子情绪有些失控的拍起了桌子,“我拿他当朋友,他拿我当朋友吗?没有,他拿我当怨种!”
“啊?不可能吧,我可听说,前朝殷泽太子为人和善又谦卑,是个翩翩君子,从来不坑人的。”穿着“马甲”的殷泽,认真给自己正名。
“翩翩君子?我呸!”镇元子眼睛瞪的像铜铃,大声道:“是,他是从来不坑人,但是坑神仙啊,现在的你可能不知道,老祖我最厉害的法宝与神通,其实并不是袖里乾坤,而是一样名为地书的宝贝。
我这样宝贝,就是被殷泽那个魂淡坑走了!
他坑走也就算了,竟然还给我把宝贝吃了!生吃的!
你说,我该不该恨他!该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