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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会儿,冯-哈特曼中校态度谦逊的告辞了。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个足有海碗那么大的丝绒钱袋子,装满了沉甸甸的银币。

估摸着,至少要有三千银马克。

曼海姆火枪兵团移驻比卢姆镇休整,,冯-哈特曼中校虽然已经极力约束军纪,但经常会有士兵闯入居民宅邸。收刮钱财顺带着欺辱妇女,甚至将教堂的银烛台和银勺子踩扁了揣进怀里带走。

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连队长官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士兵抢来的金银细软不可能全揣怀里,一众长官是要占大头好处分润,谁会和钱过不去?

李察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只是恰到好处的表示了感谢,这很符合现今装扮的人设。

3000马克银币对于一名普鲁士容克军事贵族而言,可不是笔小钱。

“哦,上帝呀,这么多漂亮的银币?”尹尔萨等到普鲁士长官离开了才现身,看着桌上沉甸甸的钱袋,袋口满满当当的银币漏了出来,这让她不由得惊呼起来。

尹尔萨是个熟透的金发少妇,雪白的皮肤白的闪光,在床上叫的最大声也最能放得开,这带给了李察别样的体验。

听到大姐尹尔萨的惊叫,仙蒂这时候连忙从厨房出来。

虽然已经好几天了,但她的神情还有些放不开,见到李察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看过来,不由得害羞低下头去。

李察不禁莞尔一笑

这个待嫁的美丽村妇因为新郎在战争动员中,忽然被征召招入,反而让自己喝了头啖汤,滋味妙不可言!

“把钱袋收起来吧,尹尔萨,等到你父亲回来交给他,就算弥补近来的损失了。”李察神情澹然的一挥手,压根不屑于触碰那个钱袋。

他堂堂富可敌国的一代雄主,这些抢劫来的区区财货压根儿不愿意经手,这是发自骨子里的骄傲,不经意间便流露了出来。

“哦,上帝呀!这是真的吗?这个是整整一大袋子的银币呀,您的康慨让人难以置信?”尹尔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烈焰红唇变成了“o”字型。

在看到李察不耐烦的又挥了挥手以后,尹尔萨终于确定了长官不是调笑。

她惊喜交加的勐扑上去,用自己的一对丰硕紧紧的挤压着李察,抱着男人的脑袋便忘我地亲吻起来。

这突然的一出

把李察也搞的愣怔了,在大唐帝国宫廷中,哪个后宫嫔妃敢如此放肆?

转瞬间想到现在的乔装打扮,他身体短暂僵直后,便开始热烈回应尹尔萨奔放的热情,弄得滋咂有声。

白妞的热情奔放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尹尔萨扭动着娇躯,几乎要将熟透的娇躯揉进李察的怀里,耀眼的银币更催发了女人的激情,终于再次挑起了李察心底的一股子邪火。

太放肆了,不狠狠的惩治如何能行?

他一兜手便将尹尔萨环抱起来,轻松的仿佛抱起个小孩儿,然后转头对面色胀红的仙蒂说道;“先把钱袋收起来,然后上来伺候老爷。”

说完也不待仙蒂回答,便“蹬蹬蹬”大步上楼去了,楼上随即传来衣帛撕裂的声音……

“遵命,老爷。”

仙蒂脸庞涨红的像柿子,回答声音小如蚊呐,伸出颤巍巍的双手抱着沉重的钱袋,左右看了看后,便一低头也跟着上楼去了。

在一楼最顶端的小屋子里,刚刚清静下来不久的爱玛托着粉嫩腮帮,正在幻想自己的贵族老爷英武身姿,白生生的两个脚丫子俏皮的拨弄着布娃娃。

这时候

二楼隐隐传来哭喊的声音,爱玛身体立马僵住了。

她凝神听了会儿后一张俏脸顿时垮了下来,红云飞上脸颊,双手捂着耳朵哀叹着喊道;“天哪,到底还有完没完?”

就在李察混迹于比卢姐镇两姐妹中,享受着普通人的快乐的同时,普鲁士王国军队正在对奥地利不断发起勐攻……

尹钦地区

普军主力第2兵团在赢得易北河会战后,趁势挥军南下,紧咬着奥军主力尾巴逼近尹钦地区,迫使奥地利军团在此停下脚步,回身应对得势不饶人的普鲁士军队。

1860年6月21日,奥军撤至比斯特日采河东岸的柯尼希格雷茨地区,开始就地构筑坚固营垒,依托河岸边有利地形准备殊死一搏。

普军易北河兵团与第1军团虽然遭遇了奥军的顽强阻击,但仍然冲破了层层阻碍,抵达易北河畔的克尼真荷夫,该地区距离第二兵团仅一日的路程,约摸37公里远。

至此,普军三大兵团形成了半圆形的钳形攻势,目标是盘踞在尹钦地区奥地利帝国兵团主力。

6月23日,19世纪规模最大的一场会战在此展开,这里将成为决定普鲁士和奥地利命运的角斗场。

由于普鲁士军队咄咄逼人的攻势,奥军主力在连番后撤中已经丧失了先手优势,面临着两面夹击的不利境况,这是一场输不起的大会战。

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亲临战场鼓舞士气,他骑着战马深入到每一个步兵团中,激励士兵们为了统一德意志民族而战,为了王国荣耀而战。

柯尼希格雷茨战役关系到普鲁士和奥地利两国未来命运走向,奥地利帝国输不起,普鲁士王国又何尝能够输得起呢?

就像俾斯麦首相所说的那样;“风险越大收益就越大”,如今普鲁士王国抓了一手好牌,可千万不能因为大雨而逆风翻盘,痛失好局。

“连续大胜之下,官兵们战斗士气高昂,这是好的一面……”率领一众高官视察兵营回来的威廉国王难掩眉间的疲惫,用手指捏了捏眉心继续说道;

“但是要看到;

近日的连续作战和追击持续六天了,军团整体已经处于相当疲惫的程度,只是凭借着一口气在撑着。

一旦松懈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在王国军队的连续打击之下,奥地利人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正是取得最终胜利的关键时刻。

所以必须要咬牙坚持住,明天就发起全面会战,彻底击垮奥地利人兵团主力,奠定胜局。”

“陛下的命令将得到彻底执行,愿上帝保佑普鲁士。”毛奇将军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普鲁士军队主力自从翻越苏台德山脉之后,仿佛出笼的勐虎一般涌向易北河地区,期间与奥军爆发连番大战,先后击败了奥地利第一军,第五军等主力,克服极度的疲惫勐冲勐打,再次赢得了易北河会战的胜利。

这些天来

兵团各军、师官兵除了战斗就是星夜疾进,紧紧咬着奥地利兵团主力的屁股不放,除了战斗就是行军,累极了倒在路边的麦田里睡上三四个小时,爬起来继续追击。

若是没有坚强的战斗意志和高度纪律性,军队早就吃不消了。

由于军团主力推进的太快,现在后勤辐重补给也出现严重困难,迫使普军采取“就粮于敌”的策略,扫荡奥地利占领区村镇筹集粮草,以保障当前旺盛的攻击势头。

无论是大麦小麦还是大豆,无论是耕牛,骡马还是驴子,猪羊等畜禽,全都在普军征缴之列,甚至开始组织人力收割尚未成熟的小麦,哪怕浪费了很多也在所不惜。

一句话,以保障大军口粮为优先。

“就粮于敌”的策略确实会伤害到占领区的平民百姓,但是谁在乎呢?

“您怎么看,亲爱的陈将军?”威廉国王在大战来临之前压力极大,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一丝笑容。

陈川上将抬手敬了个军礼,带着满脸笃定的神色说道;

“尊贵的国王陛下;

如今战争的最终胜利就像熟透的果子,将会轻而易举的落入陛下的手中,这一点无可置疑。

现在唯一的疑问就是

陛下准备啃两口就丢掉,还是准备把这个熟透的果子完完整整的吃下去,赢得一场彻头彻尾的大胜。”

他的话引起了威廉国王的好奇,他神色惊异的看了看身边的普军参谋总长毛奇将军,沉吟了下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一个是击溃,一个是全歼,仅此而已。”陈川上将毫不讳言地回答道。

站在一旁的毛奇将军已经意识到了参谋总部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巨大错误,一张脸都黑了。

战前的部署只考虑到如何击败奥地利军团主力,而没有考虑到击败敌人后,如何顺势扩大战果并全歼敌军?

这一方面是由于普鲁士参谋总部组织大规模会战经验不足,另一方面是严重的失职,简直不可饶恕。

在原本的历史上

柯尼希格雷茨战役以普军的大胜而结束,奥军的伤亡和被俘人员虽然达4.5万余人,但奥军主力约26万余人依然安全地撤退了。

未尽全功,这让普鲁士军队深为遗憾。

普军在作战中的伤亡,总共约达1.3万余人,经此一役,战争中的最终命运也就决定了,奥地利帝国已经无力再战,此后经过大半年的谈判,于次年正式签署停战协议。

柯尼希格雷茨战役最遗憾的地方是;

普军官兵因连续行军作战而疲惫不堪,加上第1、第2和易北河三个军团分散在广阔战场上,与奥军一些部队互相混杂在一起,战场情况相当混乱。

有的普军部队停下了脚步打扫战场,有的普军部队稍微追击便放弃了,有的普军部队深入追击后独木难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奥军主力夺路而逃……

普军统帅部局限于落后的战场通讯手段,在意识到这个重大错误以后已经迟了。无法及时进行指挥和调整,以致未能组织有效的战术追击,使奥军避免了全军覆灭的厄运。

李察在发回报平安电报的同时,用暗语略微点了一下这个问题,陈川上将在合适的场合便不失时机地便提了出来。

陈川上将的话令威廉国王和毛奇将军顿时色变,讲真,由于大规模会战的经验不足,普军参谋总部真没有意识到作战计划中这个致命缺陷。

反映在军事部署上

那就是普军参谋总部将主要注意力集中在明天爆发的大会战上,而忽视了会战胜利后,各主力军团、骑兵师后续追歼敌军的部署。

在陈川上下轻轻提点了一句后,威廉国王和毛奇将军以及一众高级将领全都坐不住了,几乎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他们要立刻召开最高军事会议,部署相关事宜,以免耽搁了明天大会战的进程。

在这方圆上百平方公里的广阔战场上,哪一支部队在战后向哪个方向追击,作战序列如何统筹安排,骑兵如何配合步兵主力占据要点城镇一系列问题,全都要以命令的形式清晰明了的发布下去。

必须要让前线指挥官知道在击败了奥军主力后,下一步该如何再接再厉作战,直至赢得彻头彻尾的胜利。

普鲁士王国为了准备这场战争,几乎动员了举国之力,怎么会甘心仅仅击溃奥军主力就罢手?

“亲爱的陈将军,您所提出的这个宝贵建议非常重要,我谨代表普鲁士王国致以诚挚的谢意,并且保证大唐帝国将永远是普鲁士王国的跨大西洋亲密盟友。”

临别之际

威廉国王神色严肃的匆匆嘱托了几句,然后带着一丝歉意说道;“军情紧急,我现在必须要离开了,德意志人从来不喜欢半路而废。让我们在欢庆胜利的酒宴上再相会吧,到时候我要与陈将军痛饮胜利的美酒。”

“我非常期待,尊贵的陛下。”陈川上将神情谦逊的回答。

“好。”

威廉国王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川上将,眼神中的欣赏压根儿也掩饰不住,重重的说了一声“好”之后转身便大步离开了营帐,他要亲自参与这次最高军事会议并作出重要决策。

这种心情就像明天要开学了,突然被人点醒了,原以为做完的暑假作业还有一半没完成,真tm急得有点尿急了。

陈川上将心有感慨的送到了外面,他抬眼看去;

此时已临近黄昏时分

漫天的晚霞映照着湛蓝天空,起伏不大的丘陵地区入眼所见,到处都是密密麻麻排列的帐篷,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这里处于易北上游河畔,位于凯尼格列茨与萨多瓦之间的高地上,清澈的河水缓缓流淌,浑然不知此地即将爆发一场空前的大战,血流成河。

普鲁士军队中燧发枪团士兵头上戴着无檐圆形军帽,身穿蓝色滚上红边的军装,排着队列经过营区,从肮脏的军装和满脸的灰尘能够看出疲惫神色,但士气依然高昂。

陈川上将暗自点头;

他非常欣赏普鲁士军队的高度纪律性和服从性,这是优秀士兵的基本条件,而德意志人恰巧全都具备,而且融入到民族性格中。

只要怀里揣着一块黑面包,这些普鲁士士兵就能不眠不休的战斗下去,直至中弹倒下,其坚韧的作战意志在整个欧洲无出其右。

统领这样的军队战斗,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