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正盘算着自己的心思,参谋总长戴长富中将则在御前会议上介绍完作战计划,依例征询各方意见,主要是内阁各大臣质询。
戴长富中将一一回复质询,包括财政部大臣关注的作战经费,作战行动需要占据的车皮,需要交通部配合调整的运输计划,耗费的人力资源以及内政部需要配合的地区性和城镇戒严举措等等。
反复讨论后,参谋总部代号“决心”的作战计划才最终通过,由国王下旨照此办理。
这是陆军参谋总部主导的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也是年内最重要的军事行动计划。
旨在彻底肃清大唐王国境内以印第安土着部落为首的社会不安定因素,营造全面和谐安宁的社会环境。
李察对此关注度不高,全都放手交给陆军参谋总部去做了。
大唐王国骑兵部队的装备可以说领先于全世界,每一名骑兵都装备着唐式马刀,水壶,毛毯,皮靴皮具,主武器是一杆柯尔特1848杠杆连发式步枪,副武器是一支或两支柯尔特1846骑兵式左轮火枪,密集的火力打击能力从350码可以一直持续到100码,全世界无出其右,妥妥的顶尖骑兵装备。
这样的一流骑兵装备去打很多马鞍都没有的印第安土着骑兵,若还出现什么差池,军官们就可以自刎以谢天下了。
御前会议结束,已经到了中午时分。
李察向往常一样进入到王宫后院的枫树林里,几头大半人高的野狼和两只老虎摇头摆尾的跑出来迎接,还有美洲豹和两只体重高达上千磅的美洲棕熊,全都从四下围拢了上来,一时间声势颇为惊人。
李察身形如鬼魅般的欺上前去,身影在野狼,猛虎和美洲豹的扑咬下辗转腾挪,往往在刻不容缓之际闪避了过去,这么多猛兽竟然碰不到他的一片衣角。
当笨拙的美洲棕熊人立而起,就像一堵墙一样挡在前面,李察伸手闪电般一托一拽,脚下的马步纹丝不动,已经把重达上千磅的美洲灰熊从头顶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看他这副轻松的神态,与林中巨兽的角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纵然以美洲棕熊庞大的身形,也只能短时间抵住李察全身的无穷怪力,然后就被一次次摔趴下,痛的仰天怒吼。
十几头老虎,美洲豹还有野狼素以扑咬凶狠,动作灵敏着称,可在理查的手一挑就摔一跟头,压根儿也撑不到第2个回合。
也就是仗着猛兽数量众多,皮糙肉厚耐摔打,勉强能够让李察玩的尽兴,略许活动开手脚。
一炷香的功夫
李察将一众猛兽摔的遍地打滚儿,尤其两头肉山一样的北美棕熊,已经被摔得凶性大发,狂吼连连,他这才余兴未尽的住了手。
养在枫叶树林中的这些猛兽,一来是为宫中看家护院,二来是闲暇时的好玩伴,每逢手痒痒的时候,就拿这些可怜的猛兽来练手,已经形成了习惯。
离开的时候
李察召手唤来正在执勤的王室亲卫骑兵团副团长麦孝祖中校,吩咐道;
“林子里的猛兽还是少了点,想办法再去搞几只块头大的北美棕熊和老虎,狮子也行,那些欧洲的马戏团里经常会有这些野兽,性子越暴烈越好,驯服起来才有成就感。”
“微臣遵旨。”麦孝祖中校还能说什么,只能恭敬的抱拳领命。
枫叶王宫每天都要闹这么一通,狮子也好,美洲豹也好,北美棕熊也好,还有那些巨狼也好,每天都会被陛下操练的狂吼乱叫,所有亲卫士兵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在众人的心目中,陛下就是神,欺负几只猛兽很奇怪吗?
回到宫中用罢了午膳,李察百无聊赖的来到大书房泡一杯香浓的咖啡,点燃雪茄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午后慵懒时光。
进入和平时期不久,李察就对堆积如山的案牍工作感到厌烦了,不能够率领大军纵横北美腹地,千里转战,切身体会那种金戈铁马的战争岁月。
日子平淡的就像水一样,李察感觉有些坐不住了。
他喜欢做有挑战性的事,怀念富于冒险的战争岁月,不想手脚被困住,但是在众人的极力劝诫下又不得不放弃一线军事统帅职能,所以感觉稍显郁闷。
清剿印第安人这种小事,用不着李察亲自披挂上场,短时间内,美国南北战争还不会爆发,掐指头算一算;
距离最近的一次世界规模的大战就是克里米亚战争,那也得到两三年后。
李察静极思动,一直计划着想进行一次环球航行,为此将在长安船厂订购一艘排水量5400吨蒸汽快船,这将是一艘取消了两舷侧叶轮的新型铁质轮船。
他早已经厌烦了火轮船两侧的巨大圆形叶轮,运行起来不但噪声大,蒸汽污染高,而且机械复杂可维护性差,经常会损坏,偏偏对航速的作用加成小,属实是一种累赘。
这个时代的火轮船不但两舷配备巨大的圆形叶轮辅助动力,而且还保留桅杆和风帆,在顺风的时候可以节省燃料。
这就导致火轮船甲板上各种机器设备和帆索密密麻麻,臃肿而笨重,实际作用还不大。
李察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直接插手轮船建造设计,将舷侧两个巨大的圆形叶轮及其设备全部取消,将桅杆风帆也取消,只是保留和加强了螺旋桨动力。
新的5400吨蒸汽快船使用4台卧式蒸汽机,两两合一驱动一个加大螺旋桨,双轴双桨,合计3800匹马力,能够推动蒸汽快船每小时14节速度长时间运行。
如今的新船舶正在长安船厂建造中,这引来了欧洲造船业界的众多非议,法国着名船舶设计师朗多-迪卡布里奥就公开宣称;
“这种丑陋的船舶设计不过是国王的新玩具,再去除了风帆后,从各种角度看都不像是一艘船,更像是削掉一半的圆面包。”
陷入数百年传统思维误区的欧洲舰船设计师,极难接受没有风帆的轮船或战舰,这对他们的审美观是极大的挑战。
事实上欧洲人一直坚持了半个世纪,直到20世纪初,纵横世界海洋的大英帝国战列舰上还保留着风帆设计,由此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