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史上最扯研究所
面对好奇心暴涨的花盆女孩，我随口胡诌了一个能力，不过看对方不住点头而且投过来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这样拙劣的扯谎竟然成功了！
也是，在学园都市这样一个专门生产能力者的地方，即使其中只有一小部分能够获得超能力，那也足够为我打掩护了。
排除了商店再度发生爆炸的危险之后，我和初春饰利飞快地赶到了佐天泪子身旁。
“她情况怎么样？”
尽管这么问着，我却已经看出了情况的不妙：那个受重伤的短发女孩此刻已然陷入了严重的昏迷，身子下面聚起了大滩的血迹，之前糟糕的猜想果然是真的，她的心脏被刺伤了。
以人类的脆弱，心脏这样要害的器官哪怕仅仅是一个微小的伤口都足以致命，更别提现在这样从背后被一根尖锐的金属物刺入，虽然还有最后一口气在，但这样的伤害已经可以与死亡画上等号，即便初春饰利联络的医护人员现在就出现，他们也只能回天乏术。
“怎么办……怎么办啊……”
即使再坚强，佐天泪子也仅仅是个普通的女初中生，应该在校园中每天安心快乐地享受生活的年纪，此刻一个鲜活的生命即将消失在自己眼前，这样的冲击还远远不是她能承受的。
“她坚持不到医护人员过来。”
仅仅是扫了一眼，我便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鲜血几乎浸透了那身淡蓝色的服务员制服，不要说心脏上的致命伤，仅仅是这个失血量，也已经足以致命了。
而且不要说坚持到医护人员到来，就是现在把她送到那令我残念的“希灵研究所”恐怕都来不及，常规的交通工具速度不够，空间传送装置则会瞬间杀死这样虚弱的人类——我可没带着专门为普通人准备的改装型空间传送器。
“怎么会……”
听到我的断言，两个少女只能如此难以置信地低声自语。
“阿赖耶，普通人类能承受你的降临吗？”
由于现在便躲在我的精神海中，某呆很容易便明白了我的想法，立刻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假如仅仅是‘寄居’的话，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但对方在这个过程中必须彻底失去意识，甚至是进入‘伪脑死亡’的状态，否则任何主观上的反抗行为都有可能导致寄主的灵魂崩溃。”
“这个好说。”
我将手指轻轻抵在已濒临死亡的女服务生额头，对方身体微微震颤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
直接将目标的精神能量冻结，产生远比脑死亡还要彻底的“精神死亡”，除了灵魂还存在之外，**已经与死人无异，这样应该就能符合阿赖耶的要求了。
“你做了什么？！”
感觉到手中的身躯突然一沉，就好像失去了生机一样，佐天泪子猛然间抬起头来，带着惊恐的表情对我说道。
“放心，这是在救她。”
我简短地说了一句，然后将手贴在目标额头，手掌阻挡之下，一片洁白的光芒一点一点地没入了对方头部。
几分钟后，阿赖耶已经以神圣能量的形式进入了对方体内。
不知怎的，脑子里就突然产生了一个相当有趣的命题：能量态，光态，物质态，这算不算是某呆的三态变化捏？
“君主哥哥，我已经用神圣能量暂时替代了这孩子的部分生物组织，但她恐怕只能坚持十五分钟，否则这孩子就将不可逆地被我同化成光。”
“时间足够了。”
我低声说道，然后脱下了外衣披在已经开始平稳呼吸的女孩身上，同时将其拦腰抱起：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里面都已经开始逐渐被白光所填充，我必须防止有人看到这样的异常情况。
而就在同时，一辆带着研究所标记的白色面包车也“吱嘎”一声停在我们身旁，姐姐大人下车之后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这个女孩是……”
我一边抱着受害人向汽车走去一边用精神连接回答：“一场爆炸案的意外受害者，已经死亡了，不过阿赖耶现在通过降临的方式延续了她的生命——生活真是够丰富多彩的。”
“我还以为这是个很和谐的地方。”
姐姐大人嘀咕了一句，然后伸手招呼还有些发呆的初春饰利和佐天泪子：“上车吧！”
“为什么让她们也过来？万一泄密了怎么办？”
看着两个女生紧张地坐在后排座位上，一边不时担心地看着貌似状况良好的受害人，我通过精神连接向姐姐询问道。
“咱们那里泄密和不泄密也没区别嘛，”姐姐大人倒是很清楚这几天浅浅一连串的突发奇想究竟让我们的醒目程度提高到了什么样的级别，“而且这两个女孩应该是刚才和你站的最近的人，难保她们有没有发现阿赖耶的存在，带她们去研究所也是为了观察一下，更重要的，假如就这么把她们扔在那里，觉得有点不太合适啊。”
“那个……”初春饰利弱弱的声音打断了我和姐姐的“交谈”，顶着花环的女孩犹豫着说道，“我已经通知了警备队和风纪委员会，而且我也是风纪委员呢，刚才好像应该留在现场才对呢……”
你现在才想到这点吗？
“放心放心，”我安慰着这个从空中俯视的话就宛若一个花盆的女孩，“人命关天，他们会理解的。”
“诶？我们不是去医院吗？”
佐天泪子突然向窗外望了一眼，却发现这辆车正在向着和最近的医院完全相反的方向行驶，不由惊讶地问道。
姐姐大人一边开车，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我们去研究所。”
两个女孩一起惊呼：“啊？”
“我们有最先进的治疗设备和医护人员，恩，没错！我们那里就是医学研究所！所以把受害人带到那里绝对比带到医院安全，而且从距离上看，去研究所更能节省时间……呃……”
面包车轻巧地擦着马路牙子稳稳当当地停在研究所门口，我的扯淡也戛然而止：旁边不到两米之外的牌子上一行斗大的字——希灵哲学与文化形态与植物学以及推广普通话研究中心。
我当时差点推开车门一头撞死在那块牌子上！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哥哥哥哥！”
这样欢快的呼唤毫无疑问是维斯卡的声音，我刚推开车门下去就迎面被一个黑色的小小身影正面击中，然后实现了刚才想办而没有办到的事情：撞在那块令人远目的牌子上。
“这个怎么样？”浑然不知刚才差点把自家老哥撞死的猫眼萝莉从我怀里轻巧地跳了下来，然后满脸自豪地指点着身后的牌子，“维斯卡自己做的哦！上面的字都是我自己写的呢！”
我有一个好妹妹啊远目。
由于这世界的特殊性，维斯卡也不用担心因为自己的眼睛问题而引发骚乱，小家伙好奇地张开眼睛观察跟着我下车的两个女孩时，自然让后者发出了小小的惊呼，不过也仅仅是惊呼而已。
“先抢救伤员吧，”姐姐大人终于忍不住提醒我们现在应该优先考虑什么问题，“生命维持仓已经准备就绪了——不过因为不知道是多严重的情况，所以可能准备的夸张了点。”
夸张了……点？
看着眼前那座在姐姐大人口中夸张了“点”的所谓生命维持仓，我抱头，捶地，orz。
堪称庞大的体型，占据了整整一百多平米的面积，正面盘根错节的机械结构宛如可疑的灵异墙壁一般，暗红色的能量流在这些机械结构之间血液般脉动，忽明忽暗有若生命，而在这小山状的庞杂机械底部，则是将所有的能量流汇聚在一起，心脏一样的缓缓跳动着的维持仓入口，嗯，就是你快挂掉的时候躺进去就能春哥附体的地方。
“总觉得……一旦靠近这东西就会发生十分危险的事情呢……”
带着战战兢兢的语气，初春饰利在看到大厅中那危险的黑色机械怪物之后立刻后退了两步如此说道。
“这个设备真的很微妙呢，原来这就是研究所中从不对外公开的**实验设备吗？”
我继续抱头，捶地，orz。
来自希灵顶尖科学家倾心奉献，汇聚了宇宙最尖端科技理论和神秘学概念，完美体现了某些极个别希灵设计者那糟糕的审美观之后形成的“对碳基生命专用躯壳拯救装置简称ttt但连笔者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三个字母来简称”系列生命维持仓最新型号，拥有仅仅凭借外形就能让人产生“就这么跳进去会不会被变成基利安之后出来啊”这样奇怪的想法，这东西，真的太夸张了。
看着两个身穿白袍的希灵技师小心翼翼地将正被阿赖耶吊命的女孩推进那闪烁着邪恶红光的维持仓入口中，我们所有人都不由捏了把冷汗。
初春饰利和佐天泪子在担心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真怕一会从里面推个奥特曼出来，那帮总是喜欢给自己的产品上添加各种附加功能的希灵技师最能干这事了。
“君主哥哥，这孩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了，”阿赖耶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生命维持仓抽取并保存了她的灵魂，现在正逐步修复她的**，大概明天就可以交给工作人员进行常规治疗了。”
与此同时，在大厅中也响起了柔和的女声：“生命维持仓内生体情况正常，进入第二修复阶段。”
这声音是为了让在场的另外两个女孩安心的。
“太好了，”初春饰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好不作假的开心笑容，“真的好厉害呢。”
“那是当然，我们研究所可是掌握了最先进的医学科技并且致力于利用这些技术造福全人类的充满着阳光和关爱……”
“可你们不是在研究哲学和植物学和语言学吗？”初春饰利傻乎乎地发问，“虽然那样的研究项目在这座学园都市中实在太罕见了。”
我：“其实我们是综合研究机构啦，哲学什么的，那是最近的研究课题而已。”
真不敢想象，浅浅到底让潘多拉把学园都市的计算机网络黑到什么地步才能让这样一个蛋疼的地方堂而皇之地挂牌营业！
“那……你们在研究能力开发的课题吗？比如，可以让能力等级更容易提升什么的，那样的技术。”
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好奇地看着四周的研究员们忙碌的佐天泪子突然说道，语气虽然平淡，却带着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期待。
我愣了一下，立刻想通了其中关节，这个女孩，真的很在意这件事情呢。
而且看她现在说出这样的话语，那个什么“幻想御手”事件应该还没有发生，不，应该说由于投影世界和真实世界的相异性，那个事件是否会发生都还是个未知数吧。
“佐天同学，那样的东西，不可能存在的，都市传说啦，都市传说而已嘛。”
那个东西，还真出现了……
“能力开发研究的话，我们倒是进行过一段时间啦，”心中产生了一个貌似很有趣的想法，并且在瞬间的精神会议中获得了一致通过之后，我带着遗憾的表情说道，“可是由于雇佣来配合研究的能力者因为家庭原因提前终止了合同，而且研究本身也已经取得了大部分的成果，所以这里在一年前就停止了那个计划，不过就我个人而言，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佐天泪子眼中闪过了一丝希望的光芒，不过转瞬即逝，很明显，她知道自己这样平平无奇而且至今为止还仅仅是个level0的人，是没有任何可能获得参与这种研究的资格的。
“不过我最近打算开始另外一项能力开发的实验项目。”
我有意无意地看着面前的黑发少女，怪蜀黍光环全力发动中——论起收买萝莉的水准，咱可以传说中的ex帝啊尽管这种说法有种莫名的悲哀感罢了。
佐天泪子不是萝莉，不过小小的一个初中生，你也刚刚脱离萝莉种族的范围哦！
看到对方仍然没有什么反应，我再度下了一剂猛药：“现在只要找到合适的合作者，嘛，也就是配合研究的能力者，这个项目就可以立刻展开了。”
“请问，您要找的合作者，必须是能力者吗？”
看着自己的好友一脸期待却又没有勇气说出口的样子，而且已经从我的语气中听出了什么东西，初春饰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good job！我决定了，就凭这次的表现，名为初春饰利的少女已经脱离花盆女的称号，荣升为花坛女了！
“能力者并非专指level1以上的人吧？对我们研究者而言，拥有成为能力者的天赋，即使是level0，也是可以被作为能力者称呼的，事实上，我们这次的研究，所需要的试验对象正是经受了全部的能力开发训练仍然未能觉醒自己的能力，并且已经年满十三岁，进入不适合能力开发年龄段的level0，恩，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附近学区的学生，因为这个项目可能需要有全天的试验，在附近上学的话可以提供很大的方便。”
要是这还不上钩，我就只能一头撞死了！
“真的？！”终于佐天泪子也意识到一个巨大的机遇就摆放在自己面前，这样的机会可是她从来都不敢想象的！
学园都市中的研究机构绝大部分是围绕着能力者建立的，他们研究的方向自然也在于提高能力者的能力等级或发现更加有效的超能力训练手段，以及由此而产生的延伸领域，虽然实质上就是被作为试验品或更直白的“白老鼠”而被人研究，却还是有不少能力者甘愿配合这样的试验，高额的报酬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样的研究确实对能力等级的提高有很大帮助，佐天泪子并不是一个对力量盲目追求的人，但在身边的朋友们都远比自己“优秀”，自己总是作为一个被保护，甚至是一个包袱的角色，这样的事情让最重视友情的少女感到万分痛苦，所以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可以让自己获得能力，即使是都市传说那样不可靠的东西，佐天泪子都愿意去进行尝试，但是被某个研究机构看中而单独进行能力开发这样的事情，却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原因很简单，没有人会为了一个近乎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去投入大量的资金和精力。
当然，不包括一群闲着发霉的帝国领袖……
现在，一个机会就摆放在自己眼前，尽管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可疑的研究所，而且其进行的研究也充满了这样那样的吐槽点，不过，最起码看起来，这个地方真的很……很研究所啊！
更重要的，还是眼前的这个男子，似乎是个好人呢……
是个好人呢……
是个好人呢……
莫名其妙地，我感觉自己浑身一阵发冷，好像被某种相当糟糕的东西在精神层面上发动了致命一击但除了发现hp大幅下降之外却没有发现攻击者来自何方这样的感觉。
“真的在进行这样的研究吗？！”毕竟只是个国中生，黑色长发的少女完全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那么，我可以吗？我可以参加吗？我会很努力的！”
我要说，让你上钩真不容易啊。
“等一下！”初春饰利突然打断了我们的交谈，“你们的研究不会有危险的，是吧？”
“这是当然，”我阳光灿烂地微笑起来，“百分之一万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