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玦早就猜到了,“我就知道,你做那一大桌子菜,定是有事。”
沈长歌:“那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楚玦:“你先说。”
沈长歌道:“我想去战场。”
楚玦立即不同意,“你想去战场?不可!”
沈长歌猜到了,“我就知道你会生气。”
楚玦:“战场上刀剑可不长眼睛,我不许你去。”
沈长歌:“你忘了吗?我当初可是一人之身,灭了赫烈好几万兵马。”
楚玦:“你还好意思提那件事?若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在那冰河边了。”
沈长歌:“那都是意外,这次你放心,我不会出去前线硬碰硬,只会好好待在营帐里。”
楚玦问:“那你告诉我,你为何要去?”
沈长歌:“有些事情,我离得太远了,不方便掌控,还得亲自去看看。”
楚玦算是看明白了,“你在担心秦成,或者说,你想帮秦成?”
沈长歌:“这都被你看明白了,还真是瞒不过你。”
楚玦:“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有身份之人,可不能随意失踪。”
沈长歌:“关于这点,我已经想好了应对措施,你到时候就说,我得了病在家中休养,不宜见客。”
楚玦:“那万一叶家那边的人要来见你呢?”
沈长歌:“这。。。。。。你就说我那病容易传染,自然可以拦下他们。”
楚玦:“你觉得拦得住吗?你不是不知道,叶家人关心则乱,我可拦不住。”
沈长歌偏头看去:“我就不信,还有你拦不住的人?”
楚玦:“反正,我不允许离开。”
沈长歌只好央求道:“你就答应我这一件事情吧。。。。。。”
楚玦问:“那你计划如何去?”
沈长歌:“我和林凝商量好了,我扮成她的侍从,一同去林昭军营里。”
楚玦:“可这样一来,你对于林昭而言,就是奸细了,若他发现你的意图了,你又该如何保护自己?”
沈长歌拍拍自己胸脯,保证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任何人发现自己。”
楚玦:“你如果要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去。”
沈长歌:“不可,你身为誉王,若是我们两同时失踪,必然会引人怀疑。”
“你明知道,我可不能放心你一个人独自前去战场。”楚玦说这话时,手指敲了下沈长歌的头,“所以你想都不要想了。”
“我。。。。。。”沈长歌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了外面有人的动静。“是谁在外面?”
楚玦脸色一变,他乍一挥手,以内力推开门窗,见一粉衣女子蹑手蹑脚站在外面,再一看,正是如云无疑了。
如云摔了进来,“王爷,妾身。。。。。。”
沈长歌眼神阴寒,“你都听到什么了?”
沈长歌和楚玦都知道,如云是楚皇安插在誉王府的奸细,刚刚这番话,若是让如云给告知了楚皇,势必会给誉王府引来不少麻烦。
“妾身什么都没听到,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如云原见所有的下人都散去了,想着来送个点心,未料听到了房间里的对话,心知后果的严重性。
“什么都没听到。”沈长歌轻笑一声,她看如云这脸色,就知如云肯定听到了什么。
如云忙点头,“真的,我什么都没听到。”
沈长歌温柔地看着如云,道:“那你回去吧。”
如云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妾身告辞。”
她心里暗喜,还好自己蒙混过关了。
。。。。。。
楚玦不明白,按照沈长歌的个性,是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祸端的,“你为何放了她离开?你不担心她向老皇帝报信。”
沈长歌却道:“我就是要故意放她回去,让她去向老皇帝报信。只不过我想让老皇帝知道的,未必是她想让老皇帝知道的。”
楚玦:“这么说来,你想利用她,向老皇帝传递虚假信息了。”
沈长歌道:“如云人都在誉王府,万事还能不顺着我们的心思吗?”
楚玦道:“既然如此,那就听你的,你想留她一条命,那就留着她。”
“那我刚刚说的那件事情,你同意了吗?”沈长歌抱着楚玦的手臂,撒娇道。
楚玦道:“不许就是不许!”
沈长歌无奈:“好吧,我再想想办法。”
。。。。。。
三日后。
皇城里传来一个消息。
太傅张俨在回府的路上,身下的马受惊了,他不慎从马上摔下去,当场死亡。
楚皇为之震惊,毕竟事出突然,他没想到,好好一个太傅,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他对孙公公道:“张俨死得太突然了,你去太傅府一趟,代表朕去吊唁,顺便探探事情的真相。”
楚皇还是疑心,张俨的死,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你去告诉丽贵妃一声,许她出宫去拜祭。“
孙公公道:“奴才明白。”
。。。。。。
孙公公赶到张太傅的时候,府内正在举行丧礼之事。
张芸儿跪在棺椁前面,哭得泣不成声。虽然她心里恨极了父亲,但终究是骨肉血亲,父亲突然死去,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丽贵妃是和孙公公一同走入张府了。
丽贵妃的步子沉重,当年,她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府上一片红彩,是为庆祝她入宫之喜,只有她一人是带着眼泪离去的。
而今回来的时候,是一片雪白,所有人都在哭,唯独丽贵妃脸上没有泪光。
纵然张芸儿再如何嫉恨丽贵妃,现在,她也只有丽贵妃一个亲人了,她哭泣道:“姐姐,你来了,父亲他。。。。。。他没了。”
孙公公站在众人面前,道:“传皇上口谕。”
众人齐齐跪在地上。
孙公公尖声道:“皇上怜太傅早逝,心甚痛之,特命奴才携黄金千两,以示抚恤。”
张芸儿拜道:“臣女叩谢皇恩。”
孙公公礼貌性地对张芸儿道:“二小姐节哀顺变吧。”
张芸儿哭得一颤一颤的,“臣女知道。”
丽贵妃一步步朝张俨的牌位走过去,心中思绪繁杂,低声道:“父亲啊父亲,你为何会是落马而亡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