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怎么就阴魂不散了呢?”
紫玉轩中,杨宇一脸郁闷的看着面前的吴中任,一句mmp到了嘴边,不知当讲不当讲。
在地摊上淘不到什么好东西的杨宇就开始在古玩店之中寻找。
而这紫玉轩,就是杨宇第三家去到的古董店。
而在见到杨宇那张脸的时候,吴中任的嘴角也是不断抽搐的。
眼睛在杨宇手上的烟杆上看了很久才收回了目光。
“老吴,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年轻人?看起来确实是挺年轻的啊。”
孙国斌打量了杨宇几眼后小声的滴咕了两句。
不过在滴咕完以后,他却是主动向前,笑着打圆场道。
“这位客人,我想你们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误会的..........”
而孙国斌的话才说道一半,杨宇就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
“没事,我先看看你们店里的东西吧。”
杨宇摆了摆手,虽然吴中任这个老头确实是挺烦人的,但他并不想搭理对方。
杨宇通过系统,在这个店里扫描了一圈,找到了几个还算是不错的古董。
三幅字画,两个花瓶,还有一套文房四宝。
“老板,你这里的东西来路没问题吧。”
东西是好东西,但系统对这些东西年份的判定却很久远。
最近的一样都要追朔到一百多年前。
要不是字画的坐着不是很出名的话,这些东西都能够被视作珍宝了。
当然,现在的它们也很贵就是了。
“小伙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做的是正经生意。”
虽然杨宇的话说得很不礼貌,但孙国斌还是本着职业操守,一本正经的说道。
在杨宇提及这些东西来路正不正的时候,杨宇身边的魏梦莎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莫名的有些奇怪。
等到自己一行人来到一个角落里的时候,她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杨宇,大多数古董都是从土里刨出来的吧?你看潘家园里面卖那么多东西,肯定有真的,可要是真的,岂不是来路不正了吗?”
杨宇听后,想了想,找了一个比较好理解的角度解释道。
“呃,事情时这样的,一件古董被出土后,往往要经过几级市场的转手卖到海外,这不仅仅是个增值的过程,也是个让它来路变正的过程,当然,来路变正不是说这古董真的合法了,而是它的出处难以被人追查到。”
说话间,杨宇来到了一块之前系统判定为正品的玉佩前,杨宇并没有上手,而是隔着一段距离观赏着。
不过很显然,杨宇的解释还是人魏梦莎有些迷茫,只见她摇头对杨宇说道。
“我还是不明白......”
对此,杨宇还是很有耐心的再想出了一个比喻。
“这就像我们小时候都玩过的传话游戏差不多,一句话经过十个人口口相传,到最后就面目全非了,而古董的倒卖也就是用的这个原理。
交易链越拉越长,来源也就越模湖,一般来说,摸金人不会把所摸到的古董留在身边,而是会快速的出手,以免夜长梦多,也可以规避很多没必要的风险。”
“而且现在的摸金人很少单打独斗,大多数都是团伙行动的,换句话来说就是产供销一条龙,一般的专业团队,都有固定的上家收购所摸到古董,这些古董,一个渠道就进入了古董市场。”
哪怕杨宇讲得那么细了,但魏梦莎听后还是不解。
“如果那些古董价值较高呢?就拿那些比较出名的古董而言,拿到市面上肯定会轰动,那肯定会有人认真追查来源吧?这样不就容易出事了?”
俗话说得好: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哪怕转手再多次,再面目全非,都是可以找到源头的。
尤其是在这个可就日益发展的今天。
杨宇听后点点头,继续解释道。
“你这问题问得好,普通的被摸到古董在国内文玩市场转几个圈就完了,而价值较高的,就必须到国外鎏一层金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私自外运的人存在了,这里面还是有很高利润的。”
古董鉴定工作迄今为止,依然是一个技术要求极高的工作,有时候连权威专家都不能鉴定真伪的古董。
就像有个鉴宝节目,如果鉴定是假货就把东西砸了,结果现在办不下去了,就是因为鉴定失误把真的当假的给砸了吃上了官司。
那些专家现场都能鉴定失误,那些真古董到了流通关口,怎么能被鉴定出来?而这些古董一旦出去了,再想要追回,那就是近似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些重量级的古董如果出国,肯定会被人关注的,这怎么能洗白呢?
所谓树大招风,这样的重量级古董就算是成功转到国外,也不能立刻放到主流拍卖行上惹是生非。
这用古董倒卖界的话,叫藏在水里,意思就是说这些古董要藏一段时间不出面。
然后在这段过程里,给这些古董编造档桉,一般来说都会嫁祸于战乱,因为战乱期间流至国外的古董太多,再加上国内又没有详细名录,这简直就是个完美的漏洞。
过一段时间后,他们会先在一些小规模门槛低的拍卖行上进行拍卖,然后自己人拍回来,开始建立‘拍卖纪录档桉’。
潜水几年,再拿出来,转到另外国家去拍卖,过程重复几次,每次适当提高拍卖行的规格,一来二去,古董拥有了一份‘流传有序的档桉’,或者说一个‘合法的’身份。
这时候就可以拿去主流拍卖场露面了,经过这个过程,被盗古董不仅仅价值翻倍,还摇身一变成为‘海外流失古董’,引诱华夏富商高价竞拍。
“这位小兄弟,看来你对这里面的门道很清楚啊。”
就在杨宇耐心给魏梦莎解答疑惑的时候,孙国斌的声音冷不丁的从杨宇的身后传来。
而杨宇早在对方靠近他的时候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所以倒也不意外,回过头,朝他微微一笑,谦虚的说道
“不算是很清楚,只是略有了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