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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宽也点点头,他无奈道:“的确难缠,死于诅咒的讨死狗,成了活尸,死不咽气,还有个咒人的本事,一般命不够他硬的,都会被咒死。”

停顿了一下,马宽又和我慎重道:“李先生,若是遇到了讨死狗,尽量不招惹吧,他要什么,不重要的给了便是,惹着这种东西上身,他能跟着你几十年。”

我点了点头,却没说李家村讨死狗的事情了。

他已经在柳天牛手中魂飞魄散,就连这辈子讨来的物件,都被纸人许交给了何雉。

这也是他的报应使然!不是自己的,永远留不住。

再之后,我们就一直在堂屋内等待。

这期间我们三人倒是都喝了不少肉汤。

马宽说的当真没错,这肉汤下肚,浑身都在燥热发烫,阳气简直是充足。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太阳已经偏西,义庄后院里头开始起风。

呜咽的风,好似鬼哭。

地上还形成了一些小小的风卷,牵动着残枝败叶,就像是有“人”在其中走动似的……

天色越来越暗,我们三人便起身离开堂屋,走到了井口前边儿等着。

此刻,井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

日头的光线越来越暗,当夜色吞并了最后一丝天光后,井中的水已经下沉得几乎见了底,我们的肉眼就只能看见一点点儿波光。

马宽迅速在院内点上了火把,同时又从堂屋那边拉出来绳子,绳头绑在柱子上。

“咱们能用这绳子下井,我在前头带路,两位跟我就行。”马宽神色凝重地说道。

蒋盘点了点头,道:“你走前面儿,我中间,阴阳断后。”

马宽用力点点头,他将绳子一端直接朝着井里头一扔,毫不犹豫地往井里钻去!

他这宽大的身材,勉强才能进井口。

蒋盘则是在他之后,也顺着绳子,往下爬去。

井中往下会稍微宽阔一些,我瞄了一眼,差不多蒋盘下去两三米,我才跟着爬下去。

麻绳几乎有小臂粗,倒是不担心会断掉。

井里头的气息则是很阴冷,我触碰了几下井壁,感觉很滑腻,完全不能借力……

下方忽然传来了马宽的闷哼声,似是打开了什么东西,还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我低头往下看去,才瞧见马宽拉开的是井壁上的一道生锈的铜门!

他一只脚踏在了门后的通道,整个身体钻了进去。

紧跟着,就是蒋盘钻入其中……

我顺着绳子往下滑,很快就到了那铜门前头。

井壁上约莫有个两米见高的通道,当真是个墓道!

低头,我瞟了一眼下方,井水已经没有继续下沉了,差不多距离我们还有个七八米。

墓道里侧,蒋盘正在对我招手,示意我进去。

我一条腿搭着到边缘,紧跟着借力往里一晃,整个人进了墓道中,麻绳则是在外面儿晃动不已……

我匆匆往里走去,抬眼就看见蒋盘几乎和马宽贴着站在一处了。

马宽很是警惕,他取出来了腰间捆着的火把,又用火折子点燃了顶头带着火油的布。

火把熊熊燃烧起来,我们的视线也顿时清楚了很多。

两侧的石壁并没有被打磨过,很是粗糙,满是棱角。

而在差不多五六米外,这墓道之中却有不少乱石……分明是有坍塌的迹象。

马宽低声道:“前边儿就是墓室,我爷爷的墓很简单,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可我已经感觉到冷气儿了,两位小心。”

我顿时提起来了一百二十分的谨慎。

蒋盘的十指之间夹满了铜钱!

他的眼神也凌厉数倍。

我一手摸出来雷击木篆刻的河魁斩尸符,一手握着八卦虎头镜。

我们三人继续往前,到了前头乱石多的地方,马宽快速将那些石头搬开,没有拦住我们的路。

再往后两米,他直接进了一个石室,我们跟进去之后,空间豁然开朗了不少。

长宽七八米的石室很简陋。

墙角放着的陪葬品,都是一些瓶瓶罐罐,而在石室最中央,则是有一口极大的棺椁!

棺椁两米见宽,却至少有一米五深!

整体棺椁的材质,是一种似玉非玉的黑色矿石,火光映射下,竟有种流光的感觉。

在棺椁后方紧靠着墙体的地方,摆着一个极大的灵堂!

那灵堂前头还有一个木质的台阶,在台阶的顶端,才是灵位!

蓝黑色的牌位上密密麻麻的刻着一些字体。

最大的一行字则是写着:“领尸摄魂赶尸匠,马旱之灵!”

在灵位两侧还有两盏油灯,此时的油灯竟然都没有灭,烧着微微的烛光……

“盖子……被合上了……”马宽的额头上见了汗,他咬牙低声道。

我心头咯噔一下,眼皮也狂跳起来。

之前马宽兄弟都动了尸身,很明显棺椁是被打开的,现在合上……难不成是马旱提前诈尸?!

蒋盘却已经走到了棺椁旁侧,他一只手按在了棺椁边缘,微眯着眼睛沉声道:“合上了,打开就是,这里生气在减少,其中尸身想要保持生气不散,自不会让棺材彻底打开,他还没“醒”来呢。”

停顿了片刻,蒋盘又沉声说道:“马宽,你来开棺,阴阳,你在我旁侧守着,时间不多,赶紧将其打开,趁着他没醒,先镇他!”蒋盘的语气凌厉至极!

我顿时收起了其余的思绪,马宽则是重重点头。

他绕到了棺椁后侧,从身上摸出来一根铁扦,直接插进了缝隙之中,低吼一声,便要撬开棺椁盖子!

马宽这体格不小,气力也是十足,可那铁扦竟一瞬间都弯曲的快断了,棺椁居然没有丝毫打开的征兆!

马宽又是一声闷哼,他眼中都透着惊愕和不解。

啪的一声脆响,那铁扦竟然应声而断!

“这……恐怕我爷爷已经诈尸了……之前棺椁撬开很容易,这铁扦泡过黑狗血,竟然都断了……我们……”

马宽的眼中出现了几分慌乱。

蒋盘低声呵斥道:“还没开棺,莫要胡言乱语!阴阳,这是棺材内阴气太重,吸附着棺椁盖子,你上一道符,再和马宽直接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