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牧天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石磊已经做出选择。
“石磊，你说我是不是有些仁慈了？”
快要抵达四合院的时候，牧天忽然说了一句。
闻言，石磊愣了一下，随即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或许，这样的王，更有些人情味，只是……”
说到这里，他变得有些犹豫起来，似乎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只是什么？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会怪你的。”
牧天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道。
“王，按理说，您有一丝人情味也是好的，只是……只是属下担心，在接下来的这场旋涡中，您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石磊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牧天闻言，沉默着，没有说话。
见状，石磊连忙解释道：“王，这也只是属下的个人想法，或许也没有那么严重，您别在意。”
牧天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实际上，石磊所说的，他何尝不清楚？
生死之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曾经的他，冷酷无情，仅有的一丝情感，也只是对极个别的几个人。
在战场上，他大杀四方，屠敌万千，未曾与丝毫心软。
因为他清楚，那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第三个选择，更没有什么情感可言。
他杀过很多人，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下至十三四岁的孩童，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
他的今天，是尸骨堆积而成的，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敌人奉他为恶魔。
但，这一切，自从他回归都市，全都变了。
回到这里，他虽然也杀过不少人，但更多时候，还是生起了一丝仁慈。
尤其是在富锦大学教书的这一个月，或许是和孩子们待在一起太久了，受到了他们的影响，他明确的发觉，自己的心软了几分。
“或许你说的对，我是该转变一下了，鬼王，可不是一个好人啊！”
良久，牧天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嘎吱——
四合院到了，石磊踩下了刹车。
而后，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他知道，他们的王，真的回来了。
……
“苏少，这件事情虽说是我弟弟自己惹出来的，但对方身边的武者，太过强大，就算是我方家也无能为力，所以只能来麻烦您，还请您替我方家出面，主持一个公道。”
帝都娱乐的一间包厢里，一名长相和方宏文有几分相似的青年，一脸恭敬的站在沙发前。
沙发上，坐着一个青年，左右各搂着一位美女。
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两位美女，可都是当前红火的一线女星。
“呵呵，有点意思，最近这世道是怎么了？觉得我苏琦好欺负吗？还是觉得我苏家是软柿子？谁都想上来捏一下？”
苏琦两只手在女星的身上肆意*着，眼底闪过一丝怒火。
或许是因为过于愤怒，他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大了几分，两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痛楚，但也只是紧咬牙关，不敢吱声。
面前这人，可是主宰着他们的命运，如果无法让其满意，他们的下场要多凄惨，便有多凄惨。
方宏武闻言，面色也是一变，连忙低下头，熟知苏琦性格的他清楚，苏家的这位小少爷怒了。
“动手的人，情况查清楚了吗？”
短暂的片刻，两女被折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苏琦终于开口了。
“还没有，对方好像不是京都城本地的人，没有查到太多的线索，不过我已经让手下的人扩大范围搜索了。”
方宏武连忙说道。
“嗯，那就继续给我查，还有帝都娱乐那里，也都给我处理明白了，一个刚刚兴起的势力，也敢和本少作对，当真是不知死活。”
苏琦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怒意。
方宏武闻言，面色一变，“苏少，暮色王朝虽说是刚刚兴起，但其背后有整个凉州作为支撑，我们若是硬来的话，怕是……”
“凉州？哼，你想要说的，应该是那位牧先生吧？还真是狂妄自大，就凭他，也敢以先生自称？真以区区凉州的话事人，就能和世家抗衡了？倘若他敢插手，同天盟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苏琦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是！我知道要怎么做了，苏少放心，这次的结果，保证让您满意。”
方宏武闻言，连忙说道。
“行了，别来打扰本少了，今天晚上，本少还要参加一场聚会，到时候你也来，还有给我查一下鬼王的踪迹，看看那家伙来没来京都，一个穷山僻壤跑出来的小子，打了几场胜仗，就想凌驾于所有人之上，还真是不知死活。”
苏琦冷哼一声，不耐的挥了挥手。
“是！”
方宏武闻言，心中一惊，但还是快速退了下去。
刚一关上包厢的门，里面就传来一阵少儿不宜的声音，但他却没有多少心情去理会，此时的他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似乎，无意间，自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早就听说坊间不少人反对鬼王封帅，据说还是京都城几个一流世家搞出来的动静，之前方宏武还没觉得什么，但现在看来，似乎这里面就有苏家的影子啊！
想到这里，方宏武连忙回家，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父亲。
方思远听完自己大儿子的叙述，整个人愣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半个小时后，方思远这才开口，一脸郑重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这件事情，务必保密，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明白了吗？”
方宏武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父亲放心，孩儿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是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怎么做？你是怎么想的？”
方思远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这个问题重新抛给了方宏武。
“这……依孩儿之见，我们只需要跟进苏家的脚步，到时候鬼王一倒，我们就是功臣。”
这个答案，再回来的路上，方宏武就已经想好了，所以回答起来，没有丝毫迟疑。
只是，在听了自己大儿子的想法后，方思远却是叹了口气，失望的摇了摇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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