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死]者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一会的功夫,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慕鹏飞和她一对眼,两人都同时喊了一声:“你是?”
后来,经过介绍慕鹏飞才知道,来人是[死]者号的小妹。她来了之后,慌忙在身上掏出一沓钱,说:“钱我还,别[逼]老[奶][奶]和小安安。”
这个时候,那些[讨]债的男人中,一个留着圆圈胡子的中年男子色[迷]迷地瞅看着[死]者的小妹,那[喉结]动了两下,估计是[偷偷]地干[咽]了两口水吧,那圆圈胡子的男人拿过钱之后,数了数,说:“总共是三万六,我们几个的全清了,小姑娘,有男朋友了吗?”
慕鹏飞怕他色[迷]心窍,赶紧往前走了一步,说道:“拿了钱赶紧走,怎么的,我就是她的男朋友,你还有什么事啊?”
那个圆圈胡子的男人一边点头,一边往后退,到了最后,用手指了指慕鹏飞,然后也没说半句话就离开了。
讨[债]的人都走了之后,慕鹏飞他们四个来到屋里,[死]者小妹这才问慕鹏飞:为什么来这里?慕鹏飞老实说,我是[监]狱的职员,领导交代我,叫我过来看看号家里有什么困难,然后这才从肩包里掏出了那两万块,胡诌说,是国家给的[丧葬费]等等的补贴。
既然是国家给的,[死]者小妹也没多怀疑什么,自然就收下了。后来,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号的话题,当[死]者小妹听到慕鹏飞说起她姐姐在[监]狱里被人[欺负]的事时,眼睛红红的了。
慕鹏飞可不敢说,她姐姐是被人[害]死的,他见家属哭红了眼,赶忙改口说,谁也想不到号居然得了心肌[梗]塞,病[死]了,你们要节哀啊。
哪知,这个时候,那个十二岁的小孩童突然大叫了起来:不是!我妈妈不是病死的,是被你们[害]死的,一定是!是你们,是你们[害]死的!”
那个孩童,人虽小,声音却是[歇斯]底里的,而且一脸愤怒,很是[骇]人!
一时之间,慕鹏飞的话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让它[烂]在肚子里了。
后来,临走的时候,[死]者小妹央求慕鹏飞说:“慕哥哥,你是个好人,一定要帮帮我姐姐,我知道我知道我姐姐死得好冤”
[死]者小妹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皱着,那双明如秋水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火焰,她继续咬牙说道:“如果你不帮我,我也要自己追查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看着这个柔柔弱弱的南方女孩,如此的坚强,慕鹏飞忍不住对她点点头。接下来,他在[死]者家里又多呆了半个小时,跟[死]者小妹聊了一会号以前在家里的表现,但是,[死]者小妹也是经常外出打工,对家姐的事情,她知道的很少,就是这么一点:姐姐是一个家庭妇女,带着一个孩子和一个婆婆生活,过得很惨,家里经常穷得揭不开锅,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夫在几年前突然离家出走了,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
晚八点,慕鹏飞终于回到了慕家老宅,那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后来,他暗忖,看来,号的真正死因,只能是在监[狱]里才有可能知道了。晚上,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慕鹏飞觉得,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接触到3838号监[牢]里的某个女[犯]人。因为,号“病死”的时候,她们都在她身边呀。
因为,出了那件事,慕鹏飞现在又不能直接进入监[牢]会见女[犯]人,所以,只能等,等3838号监[牢]的女[犯]人来看[心理]医生那会才可以了。
第二天,慕鹏飞又回到了白城市女子[监]狱,周蜜指导员知道他回来了,就直接把慕鹏飞叫了过去,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小慕啊,听说昨天你去号家了?”
慕鹏飞心下一惊,嘴上却镇定地说:“没啊,昨天我都在家里玩游戏来着,没去哪儿呀。”
周蜜指导员那双老鹰一般的眼睛直直的地,像是两把钩子,看得慕鹏飞心里[发]毛,这个时候,周蜜就像是一头凶[狠]的野[狼],身上完全没有了知[性]女人的那一点温柔。
过了一会,周蜜指导员叹了口气说:“小慕啊,这个事我知道你心里有[负罪]感,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看这事就到这儿吧,你可别自作主张再玩什么[花样]哈。我警告你,会死人的。”
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慕鹏飞听得出来,周蜜指导员是咬牙切齿了。
慕鹏飞只好暂时[隐]藏着自己的心迹,在她面前唯唯诺诺起来。又过了一会,周蜜指导员忽然[神]情一变,嬉笑了起来,在办公桌对面蓦地站了起来,眼睛稍微带着一些[暧]昧的神色,快步走到慕鹏飞身边,伏在他耳边低声说:“小慕,想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