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恐怖的力量,让半步仙尊的许长歌毫无抵抗之力。
许长歌的意识仿佛被一口无尽的深渊吞噬掉了,四周的一切皆是黑暗,没有一点儿光亮。任凭他使出什么神通本领,都起不到一丝作用。
意识正在下沉,这口诡异的深渊像是没有尽头,让许长歌看不到出去的希望。
短短片刻,许长歌的肉身被一缕禁忌的法则笼罩住了,血肉模糊,不成人样。
窥探旧古时代的因果痕迹,不小心被大墟尽头的存在发现了,引来了滔天之祸。事到如今,许长歌只能苦苦支撑下去,但愿可以熬到这缕法则破灭的时候。
凤族祖地的这片区域,幸亏提前被许长歌封锁了起来,没人发现这里的异常变化。
“滋滋滋——”
那缕禁忌的法则缠绕着许长歌,好似一道电流,正在摧毁着肉身,吞噬着灵魂,慢慢将其炼化成傀儡。
大墟尽头,无尽的黑暗之中。
身着白衣的萧青衍正在与那位存在正面抗衡,一直拖延着时间。
“遭了。”
萧青衍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常的法则波动,强行分出了一缕神念前去弄清楚状况。一盏茶的时间,萧青衍便晓得了缘由,脸色大变。
凤族祖地的诡异法则,以及许长歌碰上的麻烦,皆一清二楚。
“你早在数百万年前就开始布局了,暗中谋划,妄图侵占大墟。”
萧青衍的眉心处冒出了一道金光,驱散了面前的黑暗,像是看到了位于尽头的那个家伙,蕴含着无上法则的声音传到了里面。
“你现在才知道,晚了。”
那位存在早就将手伸向了大墟的内部,只是一直谨慎和缓慢行事,这才没被萧青衍洞察到。现在萧青衍才发现,已经没法阻止了。
“结局未定,一切都来得及。”
萧青衍神色凝重的说道。
“仅凭你一人,拿什么阻挡我?”
在这位的眼里,大墟的一众仙尊,仅有萧青衍乃是阻碍。其他人,不堪一击。
萧青衍不再与大墟的存在多言,赶忙传音给了远在某个角落的石商秋,让其立即奔往大墟,一定要封住凤族祖地,也要护住许长歌的性命。
石商秋是除了萧青衍以外最强的存在,无数年来第一个以凡人之躯登帝入仙的传奇人物。
当年的君仟画可以走上这条道路,也是因为有着石商秋的相助。
“我若去了,你一个人顶得住吗?”
石商秋身着一件灰色布衣,四周皆是破碎的混沌大道,回话道。
“短时间内不会有事,快去!”
萧青衍与石商秋相隔了无尽的空间,以特殊的仙术神通进行交流。
“好。”
听到此言,石商秋不敢耽误时间,赶紧奔往了大墟。
随着石商秋的离去,大墟尽头的局势直接倾斜了。
萧青衍的压力上涨了许多,身上出现了几道伤口。
“轰隆......”
无穷无尽的法则之力,朝着萧青衍盖压而来。
萧青衍没有往后倒退半步,以一己之力扛起了全部的压力。现在是最为关键的时候,萧青衍不容有任何的差错。
一旦后退,势必会引起那位存在的更为猛烈的进攻。届时,局势会变得更加糟糕,后果不堪设想。
数日以后,石商秋出现在了凤族祖地。
以他之能,轻而易举便穿过了许长歌布置出来的结界。
紧接着,石商秋便发现了满身腐烂的许长歌,以及其身上的禁忌法则。除此之外,他还看到了某个角落处的那一道破碎的诡异法则。
“事情不好办啊!”
石商秋眉头紧皱,没料到局势会变得如此严峻。
随即,石商秋一指点向了那缕不完整的法则,想要将其轰碎,从而制止那位存在的行为。
“轰......”
凤族祖地直接被荡平了,那棵梧桐树也直接炸裂,化作了灰烬。
尽管如此,那缕法则还是没有被抹除,依旧漂浮于那片空间。
见此情形,石商秋眉头紧锁,不敢轻举妄动。
大墟尽头的那位留下的东西,肯定不是那么容易解决。
转而,石商秋看向了身侧的许长歌,先观察了一番,不能贸然相助,容易让许长歌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咦!”十余个呼吸以后,石商秋的眼神略微一变,喃喃自语:“这家伙看似命悬一线,却始终与禁忌法则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真是奇怪。”
思考了一会儿,石商秋决定暂时不去理会许长歌,而是再次注视向了那一道破碎的法则。
再次出手,可怕的大道法则显现于这片虚空,承载着岁月的力量,古老的道纹遍布于每一个角落,随着石商秋的心念而动。
“去!”
石商秋拍出一掌,这片疆域蒙上了一层浓浓的白雾,天地变色,万道法则汇聚于掌心,接着奔涌而出,如一道流星划过,落到了那缕法则的位置。
“隆隆隆——”
那处虚空直接爆裂,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风暴,朝着四面八方呼啸而去。
出手的同时,石商秋一早就护住了许长歌,不让他受到波及。
虚空破碎成了无数块,而那缕法则依旧如初,并无变化。
“怎会如此?”
石商秋脸色一变,凝重至极。
哪怕是与大墟尽头的存在正面抗衡,多少也能将其演化出来的禁忌法则轰灭,不会像现在这般手足无措。
“那位布局多年,没那么轻易破局。”
石商秋紧抿着嘴唇,一步万里,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抵达了那一缕法则的地方。
然后,石商秋盘坐于虚空之中,体内涌现出了无数道异象之景,一条条法则之道显于身下,仙尊之威将这缕法则封锁了起来,准备慢慢将其磨灭掉。
另一边,许长歌的意识还被困于黑暗的空间之内,不过他护住了自身的根基,一直在努力的抵挡着禁忌法则的侵蚀。
某一个瞬间,许长歌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东西,意识在黑暗空间中挣扎着,拼了命地想要抓到。可是,那个东西无形无影,似近在咫尺,又像是远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