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开始,万寒衣和公伯零施展出了各自的手段,让天霞谷的每一个角落充斥着肃杀之意,空间扭曲,法则破乱。
“最终谁能获胜?”
无数的英雄人物来到了天霞谷所处的星域,放眼眺望,心神紧绷。
这一战持续了足足十日,双方使出了浑身解数,底牌尽出。
公伯零乃是九指琴帝之子,身上流淌着帝血,又有徐南伊为其重塑根基,传授道术,一身实力强到常人不可想象的地步。
纵然是这样,公伯零也没能将万寒衣击败。
最开始的时候,公伯零勉强处于上风。
可随着战斗的进行,万寒衣愈战愈勇,剑意更加锋芒,导致公伯零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
“师兄,你一定不会败的。”
人群中,身着浅色长裙的落凰雪望着战场,紧握着双手,默默祈祷。
恍惚间,落凰雪回忆起了数千年前待在万衍圣地的那段时光了。万寒衣每日坐在山崖边上,观星悟道,与剑为伴。
原本万寒衣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寻常天骄,愣是凭借着对剑道的那份热爱,一步步打破了身体的桎梏,成为了当世的顶尖妖孽。
多年来的苦修,让万寒衣成长为了一棵参天巨木,名声大噪。
“万师兄的剑道堪称当世一绝,肯定能迈过这最艰难的一关。”
白逸轩陪在落凰雪的身边,他与落凰雪多年前便已正式结为道侣了。
白逸轩曾经只是万衍圣地的一个核心弟子,在许长歌的忽悠下和布局下,愣是成为了圣子。再后来,白逸轩变为了圣主,一手将圣地的颓废局势改变,这才有了万衍圣地今日的辉煌。
为了追逐落凰雪的脚步,白逸轩舍弃了圣主之位,一直紧随。
随着时间的流逝,落凰雪认可了白逸轩,不知从何时起心里有了白逸轩的位置,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道侣。
“他的剑,很锋利。”
某个角落,同为当世最强剑修的萧衡空,身着一袭黑衣,眼神犀利。
数百年前,萧衡空曾与万寒衣切磋过一次,以平手收场。那时候两人还没触摸到证道的契机,用不着赌上性命的分出胜负。
“与他一战,你有几分胜算?”
陈字峰身着浅色道袍,忽然出现在了萧衡空的身旁。他是天机院的高徒,天机子的亲传弟子和义子。
“五成。”
萧衡空沉吟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回答。
“我觉得你的胜算要多一些,不应该只有一半。”
陈字峰的性格十分懒散,不喜欢争强好斗。对于证道之位,其实没太大的想法。他这个人只有一个爱好,逍遥天地之间,不受约束,自由自在。
“剑修者,不可盲目自大。一旦开战,任何一个失误都可能导致失败。”
如果不赌上生命的话,这种顶尖剑修肯定分不出输赢,实力上的差距太小了。
“有道理。”
陈字峰微微一笑。
“你的眼睛里没有那种东西,纵然力压群雄,也很难触及到证道的契机。”
萧衡空转头与陈字峰对视了一眼,沉声道。
“尽力而为吧!”陈字峰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忧伤和无奈的神色。
原本陈字峰不打算参加证道之战,可是天机子的年龄大了,即将坐化。陈字峰不想让天机子离开人世,欲要称帝,看能否为天机子延长寿命。
陈字峰的证道掺杂着太多的私人情感,而不是那种真正向道的心思。所以,他想证道的话,比起其他人要难上很多倍。
一个人的心性,即使是自己也改变不了。
走到了这一步,陈字峰的道心不可能更改了,总不能打碎了重修吧!
因而,陈字峰能否成功,全看他自身的造化了。
“他们两人都已经负伤,怕是要分出胜负了。”
数个时辰以后,众人看到战场中的两人皆已染血,伤痕累累,心中有了一个推测。
万寒衣紧握着青殇剑,一剑劈开了前方的一块巨石,剑气纵横千里,直至公伯零的面门。
咚——
公伯零出拳抵挡,将袭来的剑气击碎。
一阵刺痛涌来,公伯零低头一看,手背上出现了一道剑痕,鲜血随之流出。
若是再战下去,两人比的就不是实力了,而是证道之心。
谁能不顾一切的坚持到最后,谁就能获胜。
公伯零的向道之念比起万寒衣少了一大截,道心微微一颤。
就是这么一瞬间的恍惚,被万寒衣抓住了机会,再出惊鸿一剑。
“唰——”
剑气划破了九天,让星海之景显现于世人的眼中,呈现出了一幅极为璀璨的画面。
霎时间,万寒衣出现在了公伯零的头顶,剑意从四面八方而来。
公伯零挡住了大部分的剑意,余威荡平了八方。
然而,隐藏于漫天剑意之中的青殇剑,破开了重重险阻,击碎了护体结界,抵在了公伯零的咽喉位置,一缕剑气已经刺穿了其眉心。
只要万寒衣稍微用力,便能伤到公伯零的根基。
至于杀了公伯零,万寒衣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而且,顶尖妖孽的对决,想要分出生死可不容易。
“唉!输了。”
公伯零叹了一口气,身上的道威如潮水退散。
“你没有争雄的道心。”
万寒衣一语道出了根本原因。
“确实,我对证道的渴望没有万兄这么强烈,向道之心落了一筹,输的心服口服。”
胜负已分,公伯零没有失落,反倒是有几分解脱轻松的感觉。
“得罪之处,稍后举杯致歉。”
万寒衣收回了青殇剑,微微一笑。
“行,你得拿出世间最好的美酒,一般的俗酒我可不认。”
公伯零大笑道。
“一定。”
万寒衣点头。
哗——
犹如废墟的天霞谷,其内的破乱法则慢慢消散,尽量不让余威伤到了无辜之人。
“万寒衣胜了!”
观战之人放声讨论,哗然一片。
“琴帝之子与万寒衣的实力相差不大,皆有证道之资,可惜了啊!”
许多人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如果公伯零的证道念头再强几分,现在估计是另外一番局面。”
对于公伯零而言,证道称帝没太大的意义,不就是多活几年。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心里想的是能证道最好,不能证道也没关系。
世人还在议论,而身为此次事件的两位主角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