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之舞女,别有不同,大王可能爱之色,但她足之美,便是北秦公极之喜也,臣觉得,献北秦公此女,好过于大王,但还要由大王发话,如果大王真的中意此女,那臣再另就别类,也是可以的。---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更新---”丞相好一说,总算是把话挑明了。不错,姬微步的事,是我骗了你,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现在么,我是可以把她给你,但是大王你要选择了。如果把姬微步给了你,那自然,就不可能再找到如她这样的美足女子给北秦公,显然,一般的美女是不可能迷住北秦公的。他喜欢菊与莲,丞相手上有莲,但没有菊,想要把这样的女子找出来,可真不容易。
失了姬微步,再要找到如这样的女人,那可就不大容易了。假如没有夫差亡国,也许这件事就算了,但是魏王最近感觉到的刺激却是太大了,特别是当小小北秦国流露出了要伐燕国的消息,小小的北秦要伐燕国!以一国之名,征伐其它诸侯,这是谁的职责,是霸主!
也就是说,按正常的程序,北秦公要伐燕国,得要向魏王请示,然后由魏王决定,是不是伐燕。这是霸主的作用与意义。如果不问而伐燕国,那置霸主的地位于何?真当这个名号是虚的么?只是,北秦伐燕,凭的是实力,魏国不服气,却也是不敢真正的撕破脸来和北秦国开战,只能在表面上维持一个两国友好的态度。战国就是这样,强者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不受到别的拘束,而弱者就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了。魏国的确是霸主,但是就他目前的实力,他管得了韩国和赵国,但他管得了北秦吗?事实上,魏国的所谓霸权,已经失去了。这几年,各国变法,按理国内有变,有政,这是要问过霸主的,要说魏王啊,我们国家要这么着,您看可不可以,要不要说两句话?领导,冒号。但是,这段时间以来,谁问过魏国了?关键不是别的,而是这些国家都看出来了,你魏国就算是不满意,但现在已经不是魏武侯想打谁就可以打谁想踩谁就踩谁想扁谁就扁谁的时候了,你魏国也要顾着一下自己的发展,哪有精力管到其余,一个大梁工程,再加一个长城工作,就可以把魏国的精力耗尽了,这两件事没完,魏国没有力量打别人。所以没有人会再理会魏国,自然是要自行其事的了。
韩国趁着魏国刚刚和秦国打了一顿,进行变法,国家强大,魏国现在已经不可能再如从前一样的欺负这个小弟弟了。韩国的十万大军,魏国要打韩国,不是一朝之事。而赵国,不要提了,赵国已经不在魏的眼里,但赵国的边上是北秦!在魏国的侧面,是齐国,齐国虽然经历着风雨,可是嵬然不动,齐国的几支大军在没有出动的情况下,众小国竟不能范。
诸国都在强大,都有了动作,但是都没有问过魏国,魏国静极思动,加上北秦军取得的成就,让魏王的心动了。一个女人而已,魏王不会在意,他道:“你立时尽快把那个女人送给北秦公,同时,我们还要到越国采买到足够的美女!北秦刘羲第一个女人听说是越女……”
丞相笑了起来道:“的确,那也是臣送给北秦公的!”魏王道:“送,给他送各色的美女,寡人要他迷于女色之中!”丞相道:“臣谨遵王命!”魏王缓了一口气,道:“天下争霸,我大魏独强,现在北秦崛起,各国都有动作,也都在看着我大魏。在过去,我大魏一直没有大的兴动,那是因为我大魏要移都起工,耽误了很多的事情,但是现在么……”说到这里,魏王道:“寡人听说秦国已经把借的旧粮全部还清了?”丞相点首,道:“的确如此……”
魏王咬牙道:“没想到那个喂羊的果然有点门道,他去秦,竟然让秦国在短时间城就这样摆脱了困局!”丞相忙替卫鞅说好话……真是好朋友,丞相这时还不忘友,道:“非是卫鞅一人之功也,就臣所知,北秦人在秦国投入了很多的钱,两国还进行了货币一体,北秦元和秦元相互兑换无阻,所以秦国的财政才会有现在这么大的起色!”又是北秦!魏王大怒:“我大魏就产不出纸来么?”随着纸元的盛行,这种代替大量的铜铁的钱币以其无可争议的先进性让北秦最大限度的吞食着天下的财富,魏国深受其害!大量的铜铁跑到了北秦人的手里。
魏人用自己的铜铁钱向北秦的金行换取北秦纸元。用这种纸元经商,真是太方便了。
所以魏王十分迫切的想要把纸给搞出来,一想到搞出了纸,魏王就可以自己印钱,那种美感真是不要提了。不要觉得魏王这么聪明懂得造假,在钱币不足的这个时代,造小钱是很正常的。国家有的时候,会强令一些大商造钱,以代替他们的捐输,所以如果魏国真的出了纸,那魏王自然会想着要把它变成钱来花了。可丞相只能苦笑着摇头,道:“回我王的话,此技术是北秦机密中的机密,北秦这些机要的工房和军营一样,不要说打探消息了,就算是接近,也是死罪,多问一句,立时拿起来,我们根本不可能从北秦得到任何的这方面消息。当然,我们也会自己研究,可生产出的纸,最好的也是发黄发绉,不要说写字了,就是擦屁股,也是比不上北秦的毛边纸……而且这纸上印东西……我们更是从没有过……”
魏王长叹,道:“我大魏今后有了好东西也要进行这种保密制度!”丞相连声道:“臣遵王令……”只是大魏保什么个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连丞相自己也说不出来。这只是魏王发泄之言,丞相不当真,一切如是。发泄过后,魏王道:“丞相,寡人日思夜想,我大魏要想重振霸业,打一仗,是必然的!”丞相心中了然,这是在问他魏国的财富是不是可以打一场大战了。魏王静极思动,看着其它国家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没有人再理会魏国,表面说魏国还是霸主,其实它霸个屁呀。
正所谓北秦国不霸而霸,魏国却是霸也不霸!一切凭的是实力,你有实力就可以大声说话。比如北秦打败了一个个的对手,更是灭了中山国,所以北秦在发出向燕国保留报复的权利后,所有的国家都看着北秦的态度。燕国自高自大,一时间还没有明确的反应。
而在此,魏国要振兴自己的霸业,不然,等到了北秦灭了燕国,那就真的成了新一代的霸主。相对的,就算是北秦打败了燕国,只要魏国也取得同样类似的胜利,了不起两国称雄,也好过魏国到头来反着要舔北秦国的屁股。这也算是魏国给自己把面子找补回来的一个方法。同时,魏王真心的想要看看,大魏国的实力如何,是不是真的就不再称霸了!
“好!”丞相赞歌不断,道:“我王圣明,我大魏,的确是该打一战了!至于钱粮,请王兄放心,如今,河西长城已经筑成,省下了大量的工程,如大王愿意,把大梁王都的工程缓上一下,那我们绝对有能力出兵打这一场战!不过兵力最好不要过十万!”魏王自信道:“十万够了!”说到这里,他踌躇一下,道:“丞相可猜出寡人要攻哪里?”丞相笑言道:“无它,必赵国无疑!”魏王哈哈大笑,道:“丞相怎么觉得是赵国?”丞相自信笑道:“其一,赵国给北秦打过,国力已经再不同于以往,过去的赵国就不是我们大魏的对手,现在更不是我们的对手了,其二,赵人大胆,竟然敢攻打我魏之藩国卫。不仅攻取了卫国的漆(今长垣北)、富邱,并还敢于直接驻兵。这分明是不把我大魏放在眼里!我王伐之,理所当然也!”
魏王也露出愤恨的神情,道:“此赵国无理也,竟然在大败之后,还来攻我大魏之藩属,真当我大魏之霸是假的了!”丞相应声,顿了一下道:“只有一点!”魏王道:“说来一听!”
丞相道:“上将军!”魏王狐疑道:“上将军如何?”丞相道:“王兄想要伐赵,但是……”
魏王莫名其妙:“上将军又不是一个傻子,伐赵有大利,他焉有拒绝之理?”丞相微微一笑道:“臣弟愿与大王一赌,上将军之意,必不是赵!”魏王哈哈笑道:“也好,就看上将军如何决断!我们明日就回安邑,大朝向诸臣问政!”两人说笑之余,又去游了湖。
到了次日,两人就少有的,飞快的离开了大梁,回到了安邑,方自一回,立时大朝。
此时的安邑已经不是过去的样子了,因为北秦商业的原因,让原安邑的商人们不是跑到了大梁,就是移居到了北秦,把商业的重心转移了,也让魏王越来越不中意安邑。走在长街之上,除了兵器店铺照常兴隆外,绝大部分商号酒肆都关了门。街巷之中,风扫落叶,行人稀少,萧瑟清冷中弥漫出一片狂热躁动。不断有一队一队的铁甲步卒开过各条大街,高喊着“振兴大魏!报效国家!”的号子,和着整齐威武的步伐,满城轰鸣。安邑的外国商铺几乎全部封门停业,几条外商云集的大街几乎通街冷落,没有一家开业者。北秦商业战争的号角,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已经正式吹响,目前受到影响的,只是魏国的河西,但魏人仍不重视。
魏王宫内。绿树掩映的小殿周围环布着游动的甲士,殿门口两排甲士的矛戈在午后阳光下森森闪光。魏国君臣正在这座极少起用的密殿里举行秘密会商,参加者只有君臣五人:魏王、太子魏申、丞相公子卬、上将军庞涓、上卿大夫龙贾。魏王一扫往日的慵懒散漫,肃然端坐,手扶长剑,目光炯炯,仿佛又找回了初登王位时的勃勃雄心。太子魏申和丞相公子卬也破天荒的一身华贵戎装,甲胄齐全,显得威风凛凛。上卿大夫龙贾一派富贵的相貌,肚子比平常高出不少,衣纹上的织绣更是细碎繁华,花中有花,花中藏花,此一件华服,也不知要多少钱才可以拿下来。相比之下,倒是庞涓真正的战将的布衣铁甲显得颇为寒酸。
“诸卿,”魏王咳嗽一声,面色肃然地环顾四周:“上天垂象,西方太白之下彗星径天,天下将要刀兵动荡,归于一统。大魏巫师占卜天象玄机,确认我大魏上应彗星径天之兆,将由西向东扫灭六国,一统天下。月余以来,我大魏朝野振奋,举国求战。我等君臣要上应天心,下顺民意,奋发自励,五年内逐一荡平列国,完成千古不朽之帝业。大战韬略如何?诸卿尽可谋划,本王定夺而后行。”这番矜持沉稳的话刚一落点,丞相霍然起身道:“我王天纵英明,决意奋发,臣以为乃国之大幸,民之大幸,天下之大幸也!灭国韬略,臣以为可由太子申、臣与上将军领十万精兵先灭赵国,再下韩国,以此为基,伐齐攻楚,乘势席卷之。如此不需十年,五年便可大功告成,一统天下!”说完便是大大的一礼过遍众人。
在北秦想泡女相却严重失败的太子魏申这段的时间心情不好,和谁都是对着反来,听了丞相的话,冷冷一笑道:“丞相可知魏国有多少甲士?”丞相张口就来:“上将军辖下有国府精兵二十五万,我大魏于河西守军十五万,再征地方守兵可有二十万,当六十万有余。”
失恋的太子冷冷道:“我大魏处众国之中,二十万兵战力不足,守之勉强。河西之军不动,需得防着秦人报复,算来算去,我们大魏只有二十五万大军,只是这二十五万大军,有五万于安邑王城,一支三万在大梁新都,算来算去,我们只有十七万人马。这十七万人,一要防着北秦军队,又要盯住楚国齐国,我们可以拿出的兵力,最多也只有十万,十万人,可以灭赵韩吗?”丞相一副笑脸:“然则,太子的上上之策何在?”他是好心提醒太子。
虽然,从理在讲来,并不是我大魏出兵的好时机,可是没有办法,打一战,是必然的。
太子魏申二十多岁,口气却仿佛久经沙场:“自然有长策大计。父王,儿臣以为,以魏国目前状况,不宜谈笑灭国,赵国虽败于北秦,元气大伤,但这两年赵人奋发惕厉,军心战意极强,不是一战可以亡之的。而齐国在旁,韩楚于后,我大魏没有力量行吞灭之举,儿臣以为,打败赵人,夺回卫邑也就够了,使人一书,让赵侯请罪,收他些钱,大家也就过了。”
丞相暗自点头,虽然太子说话不大客气,冷冰冰的,硬梆梆的,但这话却着实有着道理。
只是太子并不知道魏王的心,各人有各人的算计,太子想的是魏国的实际,而魏王想的就多了,用形象话说是政治要求!政治有的时候会出很搞笑的事。魏王心不在此,纵丞相也是别无它法,就听魏王道:“军旅大战,还是先听听庞上将军、龙上大夫如何主张也。”
多年磨砺,庞涓是深沉多了,和这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贵族大臣议事,他从来不抢先说话了,只在魏王点名或涉及自己时寥寥几句适可而止,绝不再滔滔不绝地企图说服这些贵族膏粱。将近数年没有打大仗,魏国君臣都在忙建造大梁迁都大梁。他这个上将军的威名权力在魏国朝野也渐渐黯淡了下来,庞涓自己也郁郁寡欢,很少和朝臣应酬,若非师弟孙膑被他逼逃到齐国,庞涓真想离开魏国到齐王那里去了。听到了魏王点了自己,他从容笑了一下。
“我王,”庞涓坐直身子正色道:“臣有三策,可供定夺。”“哦?竟有三策之多?”魏王惊讶,却哈哈大笑道:“上将军快请讲来。”“上策以灭韩为先。韩国于我大魏之后,时有制肘,韩国现在变法而强,但国力有限,实际说来,并不是我大魏的对手,申不害法家学士,只会变法,于兵事平平无奇焉,韩国虽然练就了强兵,但强兵却仍不及我武卒战力,我大魏国要东向中原,就必须先除掉这个背后钉子。韩国无兵家,亦无名将,我大魏正好伐之,但若耽延不决,三五年之后,韩国的国力上来了,我大魏要回头封堵,必将大费气力,甚至可能时势逆转。愿我王三思。”“嗯哼,”魏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那中策如何?”
太子却几乎忍不住要大笑出来,生生憋出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丞相只是微微一笑。只有红光满面富态十足的前河西将军现在的上大夫老龙贾目光一闪,一丝不苟地正襟跪坐着。
庞涓没有理会他人,侃侃道:“中策以先灭齐为要。这几余年来,齐国与周边的小国纠缠不休,国力业已有损。目下齐国国内将相不和,齐国之兵也不善战,我大魏之铁军完全可一击而下。轻者可以大败齐国,夺取他们的土地财富,同时可以鼓动余国,随我大魏一同出兵,运气好的话,就可以把此齐国一发儿灭了,得到灭齐之富足,我们大魏就可以据齐地以为后方,从而得到足够的钱粮长时间的与天下诸侯争霸中原,再假以时日,我大魏的国力将增强数倍,可为扫灭天下奠定根基。是为中策。”“嗯哼,下策如何?”魏王依旧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庞涓犹豫了一下,最后只得道:“臣的下策是灭楚。因为楚国与魏国接壤最长,东西横贯数百里。吞灭楚国,地土增加十倍,民众增加两倍,魏国当成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大国。楚王芈良夫志大才疏,耽于梦想,数十年国事荒疏,国内一片松懈混乱。我大军所指,必当所向披靡。然楚国广袤蛮荒,臣恐难以在短期内化为有效国力,故此列为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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