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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王是一个征服者,他带兵打到了东夷国,东夷人战败,这时的商王是骄狂的,他很自大的,神情中要有一丝的傲虐,眼中要有不屑一切的气势。他要乜着眼看苏妲己,在这个过程里,你的表现就过于直白了,没有露出商王的那种傲气。”北信君开始和姬萍讲解她的不足:“你要夸大你的肢体效果,你要明白,在这个剧院里,从后面看你,是很小的,要想表演达到小中见到,你的肢体动作就要恰到好处。用脚去调苏妲己,那不是王者的气度,而是一种轻浮,虽然商王本人可能就是这种人,但是我们是要排剧的,我们要加工的,我们不能给看的人一种商王轻轻松松带着浮夸弟子的骄奢就得到了美人的芳心,那样的感情不扎实。我们要把那种商王的态度演出来,开始,苏妲己不能爱上商王,这也不确实际,所以她要有着一种不屈的眼神……”北信君对着剧本开始发挥他的演讲。
“正是这种不屈,吸引到了商王,我们之前说了,商王是作为征服者来到东夷的,他打了胜仗,抓到了苏妲己这样的美女,但苏妲己这个时候还只是一个奴隶,虽然是奴隶,可是苏妲己本人有很高的情操,她热爱自己的国家,热爱东夷,所以,对于商王,她最初的是恨!”
“在这个恨里,一个东夷人向商王射出了复仇的箭,但这支箭射偏了,可是商王却替苏妲己用自己的身体挡了,商王开始打动了苏妲己的心。在这之后,商王会要立苏妲己为妃,然后姜王后会出现对付苏妲己,朝中的群臣也会上来阻挠这件事,这时,商王要大胆的站出来,你们要记住,不是我们要排演商军的战斗,而是大商王的这种感情心路……”
细数了一番,北信君说了很多,转头就是一个白天就此过去。最后,北信君对姬萍说道:“这场剧明年之前能排好么?”姬萍自信道:“能!”北信君点点头。姬萍心中欢喜道:“君上是不是要让我们起用这个剧院?”北信君道:“物而无所用,非焉,自然是要用的,你们不想用么?”姬萍笑道:“怎么可能,我们当然想了,但是不知道到时会是谁来,是不是东骑的官员,还是君上麾下的健儿?”北信君笑道:“会是愿意来我们这里的各国富贵们!”
姬萍也算是知道一点,道:“君上是说,我们要在开国大典日演出?”北信君笑道:“那可是诸国之名流之间,你不敢演出么?”姬萍别有深意的说道:“君上当知,我的身分!”
北信君微微一笑,一指易弦高道:“本君还知道他的身分!”易弦高上前跪下道:“请君上明鉴,小人虽入东骑国,但已经得聘于公主门下,也算是得了东骑国的国民证,再说,小民虽然奉家师之命入东骑国来,但所为的,只是保护公主,并没有它意,请君上明鉴。”
北信君淡淡一笑,道:“但愿吧!”这话说的易弦高心里发冷。原来这易弦高是方今天下,名流高手中姬燕平的门徒。想那燕国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公国,姬萍怎么说也是燕公的女儿,这里说来好笑,这燕公其实就是指燕文公,在此君八岁时,竟然就弄大了侍女的肚子,最后弄出这么一个女儿却更似妹妹的女儿来。燕公得此女十分的喜欢,而且这种喜欢是随着他的年龄增加的,在这种情况下,当姬萍出了事,燕国又岂有不加以理会的?只是燕国距东骑国太远了,还要经过赵人的地盘,在几次进入东骑国的时候,都出了或大或小的问题,最后一一死在了东骑国。由于一时是得不到消息,最后无奈之下,燕公求请姬燕平,这个姬燕平是燕国的公族,他少年就与常人不同,出外求剑,常布衣行走,不似公卿身份,而与一众野民来往,有一次为友人出手杀了二十名燕国贵族,后来自首,当时官员要杀他,在刑前,他拔剑出来,以指敲击,慨然而歌,并面无一点惧色。后因他的公族身份,把他放了,在燕国的名气大的是不得了。燕公的请求,姬燕平同意,就把一直在他的身边伺候的易弦高派出来了。
易弦高贫苦出身,气节也算是不错,他匆匆上路,哪知道走半道儿,钱光了,于是就想要找一个差事,当时北信君到了魏国,在殿门前,易弦高作为北信君的前奏和赵国的剑手进行一次比剑,最后他成功的活了下来,也算是不容易了。保住了性命和钱财的易弦高匆匆到了东骑国,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姬萍,最后得姬萍的帮助,总算是落户下来。
认真说起来,易弦高不是没有劝姬萍离开,以姬萍现在的身分和北信君对她放松的监察,要说想逃,还真是有机会的。但是……由始至终,姬萍都是拒绝的。只要十年,姬萍是这样说的,只要十年……现在不到五年……那个东骑国就已经变得这样强大了……就算是她们逃了,可是能逃到哪儿去?如果东骑国继续强大下去,强大到可以影响燕国的国局朝政的地步,到了那个时候,纵然她逃回了燕国,燕公再不舍得她,也是一样要把她送回来的。
事实上,赵茗逃出来过,但她最后犹豫了半天,当她好不容易下定决以回到赵国的时候,却是传来了东骑国要改名更号为北秦的这个消息,现在列国都传遍了,东骑国正在冉冉升起,其势更是不可挡者。在这样的情况下,最终,赵茗的选择还是隐居,而不是认回宗室。一切如她所想,如果她回到了赵国,在无定河一战之后,赵国还是要把她讨好的送回到北秦来,只是……纵然她再努力,也是没有逃过赵国最后灭亡的命运!
关于易弦高,北信君是知道的,但他真是懒得管,如果易弦高惹出了事,那自然是一刀下去,一了百了,但是现在易弦高只是作一些小的不能再小的动作,那北信君自然也不想要动这样的小蚍蜉,有的时候,有这样的小人物存在,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易弦高虽然进入到了东骑,但是由于姬萍的职司,并不能触及到东骑国的一些机密,再说易弦高也仅仅只是一个家人,他这样的人如果出门,出了城就要跟着主人的身边,不然就是犯法!所以是根本翻不起大浪。可是北信君还是要敲打一下,以免得他真以为自己的屁股是干净的。找到了一个特务,并不是要抓他,那是下下策,似易弦高这样的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指尖眉不是死了么?又有谁会在意他的死活?还不是死得无声无息的。也不见赵国的武士们敢来犯刺儿。也不是没有一些匪徒想要进东骑国找便宜,但全都是死得光光的,对于这些人,东骑人一点也不客气。要知道东骑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如果不得屋主的同意,在屋主没有任何犯事的情况下,就连北信君也不能随便的闯人的屋子。如此严密的东骑国,如此严密的东骑法,易弦高能利用找到的露洞,真是太少、太少了。少到现在易弦高本人也不再提逃出东骑国的话!
交待几句后,北信君对姬萍道:“你回头想一下,你们的歌舞乐队要分拆成北秦国家歌舞乐团和北秦国家军队文工团两部,你从下面找两个在这方面负责的人,建立分级管理。”姬萍对此大为感叹,道:“君上这是要与民予乐,天下间公族贵胄无不以乐自娱,如君上为己欲而招我等予乐,鲜有为之,但与民之乐,却是难得的大德!”北信君淡淡一笑,说道:“你好好做,相信很快就可以回到燕国了。”说着要走。姬萍吓了一跳,上前道:“君上,你真的愿意放我们走?”北信君笑道:“当然,本君不会骗你的!”北信君说着走了。
易弦高上前道:“公主……”姬萍回身道:“怎么样?”易弦高笑道:“如果北信君愿意放我们走,那就太好了!”北信君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他不放姬萍走,除非燕公真的不想得罪北信君,不然就算是把姬萍送回去,还是会把姬萍送回来,但是北信君如果亲自同意放走了姬萍一行人,那么就再也没有多话。姬萍不见喜色,她紧了紧身上有衣服,莫名其妙道:“我只想一辈子也不回燕国……”易弦高吃了一惊,道:“这是为什么?公主……”
姬萍道:“我是公主,但在燕国,我只是一个普通平常的公主,不定哪天就要给公父嫁出去,可是现在不同了,我在这里有自己的位置地位……不过那都不是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是……”她想了想,还是把最后的话给咽了下去,当北秦入主中山国后,易弦高才明白当日姬萍的意思。姬萍害怕的是北秦用另一种方式送她回燕国,但她的确是以另种的方式回国。
此时的北信君在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后回到了郁郅宫。宫中正在闹着。
王良正拿着一份文件看着,在她坐着的地方,几案前放着几块糕点,还有一杯苦茶。从浓郁的茶色上看,北信君明白这是为了给自己提神。每当仔细看着王良,就能发现她两鬓间的斑白。这在一个芳华少艾、云英未嫁的女人身上,是难得一见的。男人也许容易得少年白头,可是女子却并不容易得这种病。王良一向身体健康精力十足,也学过一定的剑术,但是现在她的头上却是有着操劳过度的疲软。翻眼看了北信君一眼,王良指了指里面,北信君道:“怎么回事?”王良道:“看看你的夫人,她比我还累!”
北信君会意,自然只有那个新夫人白雪。他向王良点点头,目光投向钟离。
钟离氏在前头带路,还是在白露的房间里,北信君一步进入,在门口处,踢到了白雪的靴子,隐隐的一股酸味发出来。白雪和白露不同,一向注意自己的整洁,身上哪里脏了,一定是受不了的。但这时竟然一头栽倒在榻铺上,连足上的布袜也没有除,就这么的躺着。小清在外间候着,白雪这就么睡了过去。从白雪在北信君的意思下强行进行了一次微弱的婚礼,她就一头钻到北秦的财务上面了。首先,她要去看北秦的印钱场,那里面一张张精美的北秦纸币给印出来,用闸刀似的切纸刀切开来,看到此,白雪就要惊叹。在别国用铜铁做钱币的时候,北秦印印刷刷就把钱给弄出来了,这是多大的节省。随后,白雪开始清理北秦的税务。到目前为止,北秦有共有一千八百多的农庄,大小七百多间工厂,四千多铺的商铺、货栈、酒肆、食馆、旅店。不仅止如此,这只是陆续在北秦内部开始出现的产业,北秦在秦国、魏国、齐国都有着庞大的生意,特别是加重在秦国的投资,已经有三个墨家的工程师进入秦国,开始进行马场的建设。同时,雍容典雅联合商号利用北秦国家的势力,在魏国、齐国进行小量的小商品倾销,用这种方法开始疯狂的吸金。
种种良好的财务状况,让白雪如同玩游戏一下着了迷,进行着不断的研究。特别是她要面临一大批的计算师,他们要不停的进行计算,算北秦每年出台的货物多少,要付出多少,总共要有多少的钱币才可以发行出去。在这些新的数据和研究下,白雪也是好借此回避开北信君,所以干脆就长驻在理政殿,直到她对北秦的财务事宜有了一个大至的了解,有了发展的方向,有了一切的良好愿望,白雪甚至要给各种货物进行编类,好以此征收税物。比如说北秦急需的货物,就会要少量的税,如果是北秦不想要的东西,就加征税,如果北信君对于国内的东西,不想要给别国的,就加大出口税,想要给别人的,就放宽一点。
而且,东方六国的税和祈连那边的税自有不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进行调查,然后才能定令,把一切完好,白雪就离开了理政殿,同时她也是太过于累了,当下就回来睡下去了。
北信君摇了摇头,对于这个新夫人,如此小心的回避自己,他也是没有办法,一切只能慢慢来。在他第一次去洞香春的时候,为了庞大的白门财产,就想着要泡白氏姐妹,但是他的目的性太明显了,白露小而不知事,上了北信君的当,最后迷迷糊糊的就爱上了北信君。白雪就不同了,北信君对于她的种种图谋她都知道,想要她的身体,垂涎她的美色,这都是不问可知的,但对于她家族遗下的白门财产,北信君更是摆出了一副就是我的态度。似这样的人,白雪怎么可能会喜欢?心生厌恶也是人之常情。事实上,她之所以不跑路,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正是她知道自己跑不了,死了也会白白的便宜北信君,这才打消了那念头。
北信君回身出了屋,对外间的小清道:“看好夫人!”小清点头,泪出来了。这也是的,小清本来就是白雪的家人,后来随着白露一起嫁入了东骑,但是随着白露的死,她的心里都有着种种的压力,这一切随着白雪的到来,总算好多了。不仅如此,过些日子,白雪的老家人书翁和梅姑都要过来,同时,白雪也要借用魏国丞相公子卬的助力,把她的产业转卖出去,敢买白雪在魏国的那些不动产的,也就是公子卬了,洞香春固然可惜,但是既然有东骑国的雍容典雅大商号,那也就是可有可无的一处产业了,一切为的,还不就是钱么。
交待之后,北信君回到了正厅。王良道:“她很累!”北信君坐下道:“你也是!”王良抿唇一笑:“那再加我一点钱呢?”北信君笑着道:“那样好了,你说服那些墨家的官员同意?”
北秦的薪俸在最初的确是北信君定下的,给钱也是不多,而是一种公共的供给制,一切都是北信君的,北信君给他们才是如此,可是现在不同。自打愚饰邪、善愈、任弗……来到了北秦之后,在北信君的命令下,也是王良的左右下,愚饰邪任职北秦的大法官。善愈为郁郅城法官,任弗带一部人组建立法局,朴鄙、令考其进入北秦军法处,因之然、势必齐、韩多、比正、避纯粹等组建了北秦法学馆。立法局是任弗,任弗性情有点跳脱,从根本上他的确是同意高薪的,但也不可能太离谱。北秦在定制薪水的时候,用了一个方法,就是挑选同职的法墨官员,然后由他们自己说出一个自己满意的薪水,士子们不好要太多,叫得不是很高,而墨家……有的人甚至表示,三餐足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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