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帮,这天下知名的武林帮派,雄踞香江水域,横跨江浙贡三省,势力之大,徒众之多,几乎不下於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其帮主“香江王”王司徒更是武功超绝,智计高人的旷世奇才,声名之响,虽不在七魔十三仙之中,但是比之“七魔三仙”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且麾下率多奇人异士,帮中高手如云,声势之显赫,已隐隐然有盖过丐帮,位居天下第一大帮的趋势。
王笑笑一路上风餐露宿,经过多方打听,自然知道香江帮财雄势大,帮中能人无数,但凭着一身胆气,王笑笑无畏无惧,决定凭自己的智慧,独闯香江帮。
这日,王笑笑来到了香江帮所在的香江镇,在丐帮弟子的帮助下问明了香江帮总舵所在,休息了一会,养足了精神气力,便迳行拜访香江帮。
传一曲天荒地老共一生水远山高正义不倒会盟天下英豪无招胜有招英雄肝胆两相照江湖儿女日见少心还在人去了回首一片风雨飘摇心还在`人去了回首一片(回首一片)风雨飘摇传一曲天荒地老共一生水远山高正义不倒会盟天下英豪无招胜有招王笑笑策马缓步向香江帮总舵而去,走在通往香江帮的黄土道上,一边高歌,一边在心中正思索着该如何面对香江王之时,突然背后蹄声如雷,烟尘滚滚,当先数骑领头,之后一辆马车紧随,正快马加鞭的自后掩来,看这气派,似乎是香江帮的重要人物。
王笑笑微一皱眉,不去理它,自顾自地策马独行。那马车队越来越近,当先一骑的马上大汉见王笑笑一人独行道上,虽然惊讶于王笑笑那出色的容貌,但是还是立刻大声喝令道:“香江帮办事,闲杂人等快快让道,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笑笑微微一笑,心里暗暗对香江帮的作风有了认识,接着又冷哼一声,置之罔闻,依然缓步前行那马上大汉远远地瞧见王笑笑一点让道也无的表示,本来王笑笑一人策马独行,并无占据整条道路,但那马上大汉也许是骄狂惯了,见王笑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心头火起,虽说王笑笑原本就靠边行走,根本没有妨害到任何人,但那大汉心中已起来要王笑笑出丑的念头,快马将超过王笑笑之时,猛然大喝一声:“好狂的小子,滚一边吃泥去吧!”
手收长索,皮鞭一挥,往王笑笑座骑的马臀抽下,要让王笑笑当众出丑。
王笑笑这些日子自从被人称之为笑花郎歌魔以来,再加上和李家姐妹在山里潜修一段时日,和谭云一起重创菊花寨,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了,岂是好相与的,心中冷笑一声,暗道:“你是自找苦吃。”
顿时出手如电,便在那皮鞭长索挥下之时向后一抓,一把抓住鞭稍一甩,一股大力猛然冲来,那马上大汉猝不及防,被王笑笑藉鞭使力,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道路两旁的泥田之中。弄的全身泥污,狼狈不堪。
本来那马上大汉也有一身功夫,不会轻易便被弄得灰头土脸,满身泥泞,但王笑笑是何等人也,岂会被人相戏而束手无策?这一甩之中用上了“太极粘字诀”令那大汉空有一身功夫,但在王笑笑的叠合劲下全然用不上,摔了个四仰八叉,浑身泥污。
这一来,气得那大汉怒吼,顾不得甩掉身上泥污,暴吼一声:“王八羔子。”
人如饿熊扑鹿,双拳紧握,猛地当头跳起,冲向王笑笑,对着王笑笑的脸就是一拳。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你这么爱玩泥污,舍不得抛开,那就再下去玩玩吧!”
食中两指骈起如剑,在大汉打来的拳面上一敲一拨,痛叫声中,大汉转向飞回,“噗”的一声,整个人头下脚上,再次“插”入泥田之中,双脚兀自在外不断踢动,状甚滑稽。
那跟在大汉身后的同伴见竟然有人敢在香江帮的地头上撒野,而且还是在香江帮总舵之前,均是大譁,立刻有人厉喝道:“好大胆子,香江帮地盘岂容你撒野?拿下。”
话声方落,人影闪动,身法奇快,一下子王笑笑已被四、五人围住,显然这般人全是训练有素的战士。
王笑笑头也不回,只淡淡地扫了几人一眼,问道:“你们是香江帮的?”
当前一名粗豪汉子洪声道:“不错,我们正是香江帮“天机堂”李堂主座下的香江猛虎堂,小子,你挡了我们李堂主的路已经不对了,现在又出手伤了本堂同伴,快快向我李堂主负荆请罪,否则……”
王笑笑目光一转,道:“否则怎样?”
那汉子冷笑一声道:“否则你就可能不能走出这香江帮地界了。”
王笑笑哦了一声,微笑道:“这倒有意思,我行走江湖一向是别人怕我唯恐不及,躲得远远的,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让我退却害怕的。”
那粗豪汉子似是香江猛虎堂五猛虎之首,闻言大怒道:“好小子,敢在我香江帮地界耍嘴皮子,丝毫不将我香江帮放在眼里,你这小子找打。”
一使眼色,便要动武。
王笑笑淡然处之,神色自若,徐徐道:“你们自己要找苦吃,我也没办法了。”
那人怒喝道:“动手,这小子找打,我就看他有几条命,敢在香江帮撒野?”
就要动手之际,突然一道娇柔而且酥麻入骨的语音由马车中传出道:“且慢!”
原本要上前动手的香江猛虎堂,连那怒气冲冲刚从泥田中被“拔”出来的汉子闻言都不敢不听,垂手静立,不敢稍动,可见香江帮纪律之严。
马车上布帘轻动,一女探出头来,原来是位千娇百媚的美女,只见她蛾眉轻蹙,向香江猛虎堂之首的明虎问道:“明虎,你们是怎么了,吵吵闹闹的,难道你不知道小姐最爱静了,不喜欢旁人喧哗吵闹的?”
香江猛虎堂之首的明虎连忙道歉道:“对不起,灵儿姑娘,我们不是故意的,是有人在我们香江帮的地头上找碴,又伤了我们的弟兄,我们才想教训教训他,没想到竟然吵到了小姐,还请小姐海涵,灵儿姑娘多担待些。”
那叫灵儿的姑娘看了一旁悠闲的王笑笑一眼,心头巨震,一时间呆住了,直到王笑笑轻轻咳嗽一声,才心道:“好英俊的人儿。”
嘴上却说道:“这事小姐已经知道了,这种小事不用跟人家动手,何况,以你们的身手,就算五个齐上也不是人家对手,这件事就算了吧!”
明虎听了,心中大为不快,不禁说道:“我们还没出手,还做不得准呢!”
灵儿姑娘瞪了他一眼道:“你有什么本事,敢说这样子的大话?告诉你,刚才小姐已经看到了你们动手的情况,别说你们不是人家对手,就凭方才人家将你们摔出去的那一手功夫,已不下本帮堂主级以上的修为,你们五个送上去也只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而已,有什么没出手做不得准的?平时你们仗着我香江帮的势力大,作威作福也就算了,此时此刻还逞强,难道你们自以为武功比小姐高,眼力比小姐好?”
王笑笑听那灵儿姑娘对香江猛虎堂一番斥责,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暗骂成狗,不禁对那车中人请了好奇之心,想道:“刚才动手时我确曾注意到马车的窗帘动了一下,似乎有人掀帘,看来就是那小姐,没想到这小姐也是一位高手,才一瞥便已大略测知我武功深浅非香江猛虎堂能敌,看来,这香江帮的确是卧虎藏龙,这一次香江帮之行可大意不得。”
香江猛虎堂被灵儿斥责的面红耳赤,连称不敢,心中却大大不服,心中均想:“小姐大概是看中这小子了,不忍他被我们打得鼻青脸肿才出言制止。”
王笑笑则笑吟吟地看着那灵儿姑娘如何处理这事。那灵儿姑娘见王笑笑在一旁笑吟吟地瞧着自己,颇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不禁些许着恼,心道:“好家伙,我替你出力,你却一旁看戏,一句道谢的话也没有,真正该打。”
眼珠儿一转,心中已有计画,要耍王笑笑一耍,王笑笑见她暗地里慧黠的一笑,灵动的大眼中露出几许淘气促狭的神色,心知这小丫头必有诡计,心中暗笑道:“好家伙,要耍我笑花郎王笑笑来了,好,我就看你玩什么把戏?”
就当灵儿要施诡计之时,马车里突然传出银铃般优美悦耳的话音道:“灵儿不准淘气,否则小心你的…哼,结果你知道的。”
灵儿厥起小嘴,小声地向马车内道:“小姐,我都还没……”
马车中的小姐不等灵儿说完便道:“不能胡闹,对方可是绝代高手,非寻常高手可比,如此单身孤骑一人前来我香江帮,若无惊人艺业岂敢为之?普通的高手也就罢了,这人非你所惹的起的,不能乱来。再说了听先前此人在大路上高歌,你难道不觉得此人似乎像极了一个人吗?”
灵儿心中一惊,悄悄问道:“小姐,你看得出来?”
话还没说完,额头上已经挨了一指节,马车中人笑骂道:“怎会看不出来?若看不出来,我还会叫你去制止那香江猛虎堂,你当我是当玩的?你在我身边这么久,却还怀疑我的话,该打。”
灵儿委曲的摸摸额头,雪雪呼痛道:“小姐真没良心,打得我这么痛?难道小姐看上那个公子了?”
马车中的小姐笑骂道:“你敢笑我?好,看我回去后怎么处置你?”
灵儿淘气地向马车里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道:“小姐,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车中的小姐笑骂道:“好啊!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在干什么吗?哼,你错了,你敢向我做鬼脸,回去你有苦头吃了。”
主仆两打趣笑骂,差点把王笑笑忽略了。过了一会儿,车中小姐才向灵儿道:“灵儿,你去问问那位公子看来我们香江帮有何贵干?”
灵儿点点头道:“好,我去。”
轻盈地下了马车,脸上带着甜甜的酒涡,笑盈盈地走到王笑笑面前道:“这位公子你好,我们家小姐遣我来问你来到我们香江帮有何贵干,有什么我们可以效劳的吗?”
王笑笑笑笑回答道:“我是来向贵帮询问一下,“江上飞鱼”马奇是否是贵帮中人?”
灵儿哦了一声,向马车瞧了瞧,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可能要问问我家小姐方知。”
王笑笑嗯了一声,只是笑了笑,并没说什么。 便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由香江帮的方向奔来了三,四骑,一阵风也似地赶到了马车面前才勒缰停马,马上汉子个个身手矫健,明显都是高手,尤其是当先一人,衣饰光鲜亮丽,年纪不大,顶多只有二十五、六左右,双目闪动有光,长相不凡,可说是俊俏风流人物,腰间佩带着一柄鲨皮金鞘长剑,看来是个用剑好手。
灵儿一见来人,心中暗喊一声糟,想道:“不好,又是他,看来小姐这回又被他缠上了。”
那人远远就瞧见了灵儿和马车,面带微笑道:“灵儿,小姐在车里吧?”
灵儿心知无法隐瞒,只有微笑道:“是的,小姐在马车中。”
那公子瞧了瞧一旁的王笑笑以及满身泥泞的开山力士,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弄得一身泥,也不梳洗乾净,成何体统?”
那被王笑笑摔落田里的开山力士满脸通红,低声道:“小的是被摔的,不是故意要弄成这般德行的。”
那公子眉毛耸了耸,冷声道:“是谁敢在香江帮的地盘撒野?不会是这小子吧?”
说着用鞭子一指站在一边的王笑笑,微微瞧了王笑笑一眼,眼神中似有嫉妒和不满之色。
王笑笑心里想,我帅又不是我的错,你嫉妒我干嘛?
那力士低声道:“启禀公子,正是他。”
那公子随即冷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香江帮前撒野,把他给我抓起来。”
那跟在那公子后的三名护卫闻言,正要行动。
突然,马车中的小姐喝道:“且慢。”
那三名护卫立刻停住,静待下文。
这时马车中的小姐徐徐道:“司徒公子,本座在此多谢你的好意,但这事既然已被本座碰上了,又在香江帮地界内发生,可否请司徒公子不要插手管这档事,由我来处理,可以吗?”
那司徒公子知道马车中的小姐外柔内刚,也不便太过於介入,否则引起马车中小姐不满,反而不美。当下哈哈一笑道:“既然烟妹想自己处理此事,那么愚兄也不便僭越了。”
一使眼色,那三名护卫立刻退下。司徒公子瞧了王笑笑一眼,笑问道:“敢问烟妹要如何处置他?”
马车中小姐淡淡道:“站在那边的公子乃是一位少见的绝世高手,岂是我王紫烟所能任意处置的?”
司徒公子一怔,哑然失笑道:“绝世高手?就凭他那样子?烟妹可能看走眼了吧?当今之世能称的上绝世高手了,除了贵帮帮主,家父以及几位老一辈的前辈外,能称的上绝世高手的可说是寥寥无几,就连那什么七魔三仙恐怕也构不着“绝世高手”这四个字的边,何况是他?”
他话才说完,还等不及马车中的小姐回话,已有人冷喝道:“是谁说七魔称不上高手的?”
话声宏亮有力,听在耳中宛如雷震,可见来人功力深厚之极。
王笑笑眼中奇光一闪,向发话之处望去,只见一人高头大马,身长最少有七尺,长发披肩,一身虎皮大衣,全身上下都是皮革制品,尤其是插在腰间的的一件重兵刃,独脚铜人,更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发出炫目黄光。每走一步都是沉雄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每个人的心房下震了一下,犹如击鼓,令人心神摇憾,在气势上已压过众人。
王笑笑虽名列七魔之一,但是也没有见过此人,但是也不会轻易被吓倒,仍然悠闲之极,双手负在背后,顾盼临风,好像在观赏附近风景,这七尺大汉的来到一点也不关他的事。但是暗自猜测此人的来历,独脚铜人这种奇门兵器,不是力大无穷者难以驾驭,这人难道是大力席泽云?那七尺大汉双目威棱如电,环视了众人,还特别地瞧了王笑笑一眼,目有异采,分明已对王笑笑注意上了,最后才慢慢将目光停在司徒公子的脸上,微微地道:“是你说七魔称不上绝世高手的?”
那司徒公子虽然不知来者是谁,但一瞧见大汉腰间的那独门独脚铜人以及硕壮的体格,也猜得到对方是谁,不甘示弱地冷然道:“不错,我是说过这句话,怎么,你不服吗?”
那大汉眼中精光暴射,沉声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司徒公子微微一笑道:“瞧你这身打扮大概就是那名列七魔之一的“大力”席泽云吧?”
那大汉宏声道:“你既然知道我就是七魔之一的“大力”席泽云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胆子不小。”
司徒公子冷笑道:“你“大力”席泽云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还可以,在我“罗刹公子”司徒长松面前,嘿嘿,你“大力”席泽云的名号还吓我不倒。”
“大力”席泽云一向最忌讳有人小视於他,今日居然被司徒长松公然小视,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气极反笑,笑声如天雷连响,轰然霹雳之声不绝於耳,连附近树木林叶都禁不住他的沉雄笑声,纷纷飘落,气势惊人。
连司徒长松都是心中暗惊,暗道:“好深厚的功力,不知道我的罗刹神功挡的住挡不住他?”
好一会儿,席泽云才笑声渐歇,朗声道:“好,原来你是罗刹教司徒老怪的儿子,怪不得如此嚣张,目中无人,只可惜……”
微微地瞧了他一眼,道:“只可惜司徒老怪一世英明,却生了个不识时务的笨儿子,居然惹上了名列七魔十三仙之一大力席泽云,小子,别说是你,就算是你老爸“罗刹神君”司徒百龄亲自来也不敢对我“大力”席泽云如此无礼,好,今日我就代你老爸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儿子。”
司徒长松被他左一个笨儿子,右一个笨儿子早已骂的心头火起,如今席泽云更占他便宜,居然要代他老爸来教训他,这一口气哪里咽的下?尤其是心爱的人更在马车中听得清清楚楚,如若退缩,这个脸往那里搁?当下暴喝道:“席泽云,休得逞口舌之利,有胆就接我几招试试。”
长剑出鞘,金光乱闪,如烈阳初昇,暴放无数逼人剑芒,群蜂出巢也似地向席泽云猛地攻到,剑法之凌厉,实非一般高手所能抵挡。
席泽云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司徒老怪教了你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呢?原来只是这一路“罗刹绝剑”哈哈哈,连歌魔笑花郎王笑笑的逍遥剑法都被我破的乾乾净净,死在我的独脚铜人下,你这一路罗刹绝剑又怎能奈何的了我?”
说话间也不闲着,半步不退,顺手举起独脚铜人,一式“千军冲锋”独脚铜人舞起一面黄澄澄的光幕,将司徒长松的剑招尽数挡下,只听金铁交击之声不绝於耳,两人斗的异常激烈。
王笑笑在一旁听见“大力”席泽云居然声称自己已经死於他的独脚铜人之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想道:“这席泽云是个草包,我明明还在这儿,怎会死在他手中?想来是有人冒了我王笑笑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却倒楣之极的遇上了这“大力”席泽云,结果反而被杀,这草包,也不搞清楚便杀人,当真是头脑简单,可笑之极。”
心中暗骂,但是还是对这个粗线条的男人有点意思了,却仍目不转睛地凝视两人交手的情况,只见两人兔起鹄落,各显神通。
席泽云独脚铜人在手,舞的风狂叶落,威猛之极,方圆两丈之内,飞砂走石,黄雾蒙蒙。反观司徒长松一柄剑则是使得辛辣诡谲,招招致命,化起千重剑浪向席泽云盖下,一时之间两人旗鼓相当,胜负难分。
两人出手均快,不一会儿,两人已经交手了三、四十招,席泽云由於力大招沉,渐渐占了上风,而且他内力较司徒长松为深,四十招之后,独脚铜人威力显露,司徒长松已渐渐露出了疲态,但司徒长松生性好强要胜,虽然心中叫苦,但却丝毫不露出萎靡之色,咬紧牙关将罗刹绝剑使到极限,万千环身剑影形成一重又一重的绵绵剑浪,向外展延,额头已微现汗珠。
席泽云见他居然可以与自己拆上七、八十招不败,心中也觉诧异,暗道:“看来“罗刹神君”司徒百龄那老儿倒还有一手,教出来的儿子还不算太差,能接的下我席泽云七、八十招的人已经不多了。”
突然间暴喝一声道:“小子,就到这里了,躺下。”
一招“威镇八方”独脚铜人化成数十根黄澄澄的光柱,交织如网,以推金山,倒玉柱的崩天陷地之势压下。这一招威猛无伦,就连一旁观战的王笑笑也不禁微微皱眉,可见这一招威力之大,非常人所能挡。
司徒长松自不甘束手待毙,厉喝一声,罗刹绝剑陡现冲天剑浪,要一举突破席泽云的这招“威镇八方”奈何席泽云已占先机,独脚铜人威力完全施展开来,就算是司徒百龄亲至,恐怕也要费一番手脚才能话解席泽云这威猛无伦的一招。
司徒长松剑招方出,已知不对,所有的出路已经全然被封死,想要硬闯,功力又不及,再加上席泽云膂力惊人,独脚铜人又是外门重兵刃,眼见就要死在席泽云的铜人之下。
突然一道黄影自马车中电射而出,同时娇喝道:“住手。”
闪到席泽云背后,玉掌轻拍,如大地飞霜,似寒冬降雪,一道奇冷无比的掌力如自冰渊雪岳之中吹出的寒潮,好似一块寒冰般贴上席泽云的背脊,连四周的空气也都在四周急冻如冰,略一吸气便觉全身如坠冰窟,四肢奇冷,连血液似乎都冻住了。
王笑笑噫了一声,低声道:“寒冰掌。”
这不是秦楚云的拿手绝技吗?一时间注意上了这个姑娘。
席泽云没想到有人会突然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天下至寒的“寒冰掌”心知这寒冰掌厉害之极,有中掌血凝,内腑成冰的大威力,岂会让这寒冰掌力着身?
怒吼一声,独脚铜人硬生生的收回,如转风车,舞大轮似的将铜脚铜人化成一面光幕,护住全身上下,同时左拳轰出,略减寒冰掌的威力。如此一来,司徒长松压力大减,当机立断,立刻跳出战圈。
那黄衣人见目的已达,正想脱身,陡听西门直仲怒喝道:“这样就想走?给我留下。”
独脚铜人再起,狂砸黄衣人。那黄衣人正是香江帮“天机堂”的堂主“寒梅玉女”王紫烟,见席泽云转移目标出招向自己猛攻,急道:“且慢。”
但席泽云充耳不闻,独脚铜人舞的势若狂风摧树,一招狠似一招,将王紫烟困住。
王紫烟连呼几声“住手”席泽云不但不听,反而攻势更狠,出招更猛。王紫烟几次拍出寒冰掌的寒劲冷风全都被席泽云或闪或接,顶了下来。
由於王紫烟手无寸铁已经先吃了亏,再加上席泽云恨她搅局,出手更是全用重手法。只要挨上独脚铜人一丁点保证不死也重伤。
王紫烟身处危境,最急的自然是侍女灵儿了,连忙向司徒长松急道:“司徒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快不行了。”
司徒长松好不容易从席泽云的手下藉王紫烟之助逃生,内力已消耗了大半,再加上见识过席泽云独脚铜人的威力后,知道其厉害,信心胆量大挫,哪敢再上前找死?只有苦笑道:“我是很想帮王堂主的忙,只是…只是…”
吞吞吐吐,一时居然语塞,找不到适当的话来搪塞推辞。
灵儿又急又怒,叫道:“只是什么你说啊?怎么不说话,我家小姊快抵不住了。”
随同司徒长松而来的侍卫见灵儿居然向司徒长松不客气的喝问,立刻上前喝道:“不得对我家公子无礼。”
同时更出手去推灵儿,便在此时,王笑笑也看不下去了。施展“逍遥步法”的快绝身法,人如一道乍现的雪银剑光,由灵儿身边射过,暗施劲力将那出手要推灵儿的护卫摔了出去,硬生生地插入席泽云,王紫烟两人之间。
就在王笑笑出手的刹那,王紫烟闷哼了一声,而王笑笑也在这时剑掌齐出,掌是“逍遥掌法”之中的一招烈阳临空,剑是“逍遥剑”之中的一招泰山压顶,为王紫烟化解了席泽云的一式杀招,拦腰将王紫烟抱起,腾空而起。
席泽云两次出手受阻,心中之怒,无已复加,岂会让王笑笑轻易脱身?厉喝道:“哪里走?下来。”
收起独脚铜人,人如饿熊狠扑,双拳汇聚“雷霆魔功”的十成功力,拳风呼啸,向王笑笑背后连出三拳隔空拳劲,正是席泽云成名江湖的绝技,“轰雷拳”王笑笑不必回头,光听拳风呼啸如狂,便知这三拳非同小可,不可等闲视之。
“逍遥紫气”祭起,全身发出淡淡紫雾,宛若身披紫纱,真气三转,身子骤五尺,避过席泽云两记轰雷拳的隔空拳劲,第三拳却正对王笑笑脊骨打来,最是阳刚。
王笑笑冷笑一声,右手掌心闪过一抹红光,头也不回,反手便是十成功力的“逍遥掌法”正好藉拳掌硬拼所产生的震力腾的更高,射的更远,还顺手在路旁的树干上“喀啦”一声,借物化劲,将席泽云的轰雷拳劲力以及自己部份的逍遥掌法力全数卸在树身上,同时长笑道:“大力,不过尔尔,你也接我一指试试。”
反手一指,“嗤”的一声,一度剑气射出,威力不亚於长剑破空,脱手飞掷,正是由逍遥剑法蜕变而来的逍遥剑气。
席泽云冷不防王笑笑来一招回马枪,才一眨眼,那一度逍遥剑气已堪堪射中自己。怒吼一声,铁拳上挡,总算险险接下这招,但拳背上被王笑笑的剑气所伤,现出了一个不太深的血洞,把席泽云气的暴跳如雷,抬头望时,王笑笑和王紫烟已经不知所踪。正想循路急追,猛地头上一黑,“喀啦”一声大响,那被王笑笑将劲力卸於其上的树木因禁不住两人的拳功掌劲,倒了下来,向席泽云头上压来。
席泽云连续受人出手相扰,已经是怒不可抑,这下连树木都来找他的麻烦,更是怒火三千丈,暴喝道:“滚回去。”
轰雷拳劲力狂放,数十拳如一拳,将那断树打的枝断叶残,木屑四飞,激起漫天风沙,里许可见。待风沙稍歇后,王笑笑与王紫烟早已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