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骚儿虽然心里紧张,但表面上还是相当从容的,微笑道:“既然一郎先生想来和我玩几把,那我哪有不奉陪的道理?一郎先生,我们玩点什么呢?”
松田一郎:“客随主便,玩法随你挑。”
如骚儿点点头,对小云说:“把赌场最好的玩手都叫过来。”小云点点头,立刻召集起全赌场最会赌博的人来。如骚儿和松田一郎,以及辉少、阿霞、雁奴、美子和小昭乐子等人都来到一张麻将桌前。
松田一郎:“如姐,我们先来几把麻将如何?”
如骚儿微微一笑,点点头,说:“行,麻将这东西很好玩的。”
这时,小云已经将全赌场最战会赌博的三个人都叫过来了。这三个人可是如骚儿花重金请来的,专门用来对付赌技高超的玩家。此番松田一郎带着全日本最厉害的赌王过来,如骚儿自然要让自己场子最会赌博的人上。
其实,如骚儿的心里在发抖,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究竟能不能赢小昭乐子,但表面上她还是非常镇静的。之所以会发抖是因为依据赌场的江湖规矩,要是对方采用赌博的方式来赢场子的话,如骚儿是不能有异议的。换句话说,假如松田一郎真的通过赌博的方式赢了如骚儿的场子,那如骚儿就得愿赌服输。因此,她心里在发抖,非常担心自己的手下会输给小昭乐子。
松田一郎,你这个龟孙子!早知道我去澳门请个赌王过来,这样我的心里比较有底。你简直给我来个突然袭击嘛!真后悔死了,怎么就没有想到这龟孙子会对自己来这一手呢?这一手可真狠,我开赌场的一定要接招啊,不接都不行!
雁奴一把将辉少拉到一边,轻声说:“爷,我看松田一郎是想用赌博的方式来赢如骚儿的场子。”
辉少:“如骚儿可以不和他赌嘛。”
雁奴:“开赌场不能这么不讲江湖规矩的。要是这时候不赌,那如骚儿的脸面就全丢光了,自然而然也就失去缅甸市场了。你没看这里很多高端客户都在看热闹啊。”
辉少看看整个大厅,发现好多人都围着如骚儿和松田一郎之间的麻将桌。他轻声问雁奴:“那如骚儿该怎么办?”
雁奴:“松田一郎在理啊,他来赌场通过赌博的方式赢了如骚儿的话,那如骚儿是不能说什么的。目前,如骚儿只能尽量先下小注拖时间。”
这时,松田一郎微笑着说道:“如姐,你派一个人出来和我的小昭乐子赌上一赌吧。”
如骚儿点点头,对着一个手下比个手势,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前,坐到了麻将桌上。那边的小昭乐子也坐到了麻将桌前。
松田一郎:“如姐,我们如何下注啊?”
如骚儿:“一郎先生,你带了多少赌本来啊?先看看你有多少赌本,再来商量我们该如何下注。”
松田一郎微微一笑,对小昭乐子比个手势。这位日本赌王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叠支票,轻松地说道:“这是瑞士银行的巨额支票,每张一千万,这里有五十张,美元。”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惊叹了一声,除了松田一郎和小昭乐子。因为这两个日本人居然带了五亿美元过来,简直是大豪赌啊!
辉少听后,觉得耳朵都直了,幸亏雁奴动动他的身子,他才醒过来。两人又开始细声交谈。
辉少:“天啊,五亿美元!”
雁奴:“果然不出我所料,美子的哥哥,你的大舅子是来收购赌场的,而且用这种赌桌上的江湖规矩来收购。如骚儿的那三个手下要是赌技好便没事,要是赌技不行,那可就要出大事。”
这时的如骚儿依然脸露微笑地示意手下的会计师和银行师去鉴定小昭乐子手中的支票真伪。几分钟后,鉴定结果出来了,所有的支票都是真的。
如骚儿叹口气,说:“一郎先生,你不就是过来玩几把嘛,带这么多钱来干嘛?”
松田一郎笑道:“当然,我就是来玩几把而已。要是输了,这些支票自然全是你的,要是赢了的话……”
如骚儿:“你要是赢了,我一时半会还凑不齐这么多钱给你。”
松田一郎:“如姐,你的赌场号称缅甸第一大赌场,就这么点小钱都输不起?不会吧!”
阿霞立刻说:“你……你应该提前和我们说你要来玩啊”
松田一郎:“哦,这位想必是如姐的得力手下霞姐吧。霞姐,你听说过去哪家赌场玩要提前告诉赌场经理的?”
阿霞:“你……你……”
一时半会,阿霞居然哑口无言,因为松田一郎说得合情合理。如骚儿示意阿霞不要再说话,微笑道:“一郎先生说的没错,我这么跟你说吧,万一我输了,我一时半会凑不齐这么多的现金。这是合情合理的,我一天的收入,哪怕是一个月的收入也达不到五亿美元。难道你一郎先生的赌场可以一天达到五亿美元的收入?”
松田一郎:“没有现金没关系,我想如姐的这个场子,差不多也值五亿美元吧。要是如姐真的输了的话,就把这个场子给我好了,我想这是相当公平的。我不算你场子的折旧费,要是算折旧费的话,这个场子最多也就值四亿五千万美元左右。本人有绝对的诚意前来和如姐玩几把,就当你的场子值五亿美元吧。如姐,这样算你可不吃亏哦。”
如骚儿点点头,说:“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理由不陪一郎先生玩下去。行,要是我输了,你可以把场子拿走。”这话一出,几乎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美子也瞪大眼睛看着如骚儿。
很多赌场的中层干部都骂道:“松田一郎,你这是来踢场子啊,不是来玩的。”
阿霞更是眼露杀机,觉得今晚可能真的要杀人了!
辉少觉得有点不对劲,整个赌场的空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这时,所有赌场的娱乐也停下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
松田一郎:“开赌场就应该有气度,有足够的资金。我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允许你们输钱拿场子作抵押。怎么,难道你们堂堂全缅甸最大的赌场却不敢和我一个小小的日本人玩上几把?”
阿霞:“一郎先生,你欺人太甚了吧!”
松田一郎:“欺人,我只和小昭乐子两个人来到你们的赌场玩几把小游戏而已,什么时候欺人了?整个赌场都是你们的人,你却说我欺人太甚。按理说,要是你们赌场不赌博的话,干脆关门算了!”
如骚儿一听,心里一把火起,微怒道:“一郎先生,那我们就开始玩吧。行,你要是真赢了我五亿美元,我就将这个场子全部送给你。”
松田一郎:“不,如姐,是输给我,而不是送给我。”
小云插嘴道:“好大的口气,你确定一定能赢我们吗?”
松田一郎微笑道:“如姐,你的手下很不守规矩嘛,狗也出来说话啦!”
小云一听,火冒三丈,怒道:“你……你才是……”
阿霞对小云比个手势,小云立刻不敢再多言。的确,这种场合不适合小云说话。辉少倒是暗地里看看小云,觉得这小妮子有点血性,也有点可爱。
哈哈,小云啊小云,你倒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行,有种!我雷某人就欣赏有种的人!
如骚儿:“一郎先生,那就开始吧。我让我的手下和小昭乐子小姐玩几局吧。”
松田一郎:“如姐,你下多大的注?”
如骚儿:“刚开始,不可能下大注的。既然你征询我的意见,那我就下一万美元吧。”
松田一郎不耐烦地说:“什么,才一万美元?太少了吧!”
如骚儿微微一笑,说:“这局我下注,我就下一万美元。”
松田一郎没办法,只能点点头,示意赌局开始。麻将桌上的如骚儿的手下——那个中年男子和小昭乐子开始洗牌。只见小昭乐子猛地将一拍麻将桌,立刻洗好了十几二十张的麻将牌,三两下就将自己面前的麻将牌洗好。而她的对手,如骚儿的手下牌只洗了不到她的一半。
所有围观的人都惊叹日本赌王小昭乐子的赌技。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但光洗牌这一下,就算是外行人也看得出小昭乐子的赌技绝对高出坐她面前的如骚儿的手下好几个层次啊!
雁奴细声对辉少说:“这局想都不用想,小昭乐子肯定赢。”
辉少:“我也知道,如骚儿聪明,只下了一万美元。”
雁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暂时只能用拖的办法来拖时间。可是下一局是松田一郎下注,他肯定下大注的。只有下大注钱才赢得快。总之,如骚儿希望输得慢,松田一郎希望赢得快。”
辉少点点头。
果然,这一局结束,小昭乐子轻松胡牌,赢了如骚儿的手下。第二局开始,松田一郎得意地说道:“如姐,这局可是我下注哦。一千万!”
在场的人又惊叹起来,因为松田一郎一出手就是一千万美元!
如骚儿摇摇头,微笑道:“不好意思,一郎先生,我赌场最大的赌局就是一百万美元一局。我不能因为你个人的原因而破坏这个赌场一贯就有的规矩。”
松田一郎瞪大眼睛,想发火,但不敢发,只得无奈地说:“你……你……什么破规矩吗?”
如骚儿:“怎么,一郎先生的赌场就没有这条规矩?据我所知,你的赌场最大的赌局只是五十万美元吧。呵呵,我这可是一百万美元一局,已经是你场子的两倍了。如果我这是破规矩的话,那一郎先生的赌场规矩可是比我的还要破啊!”
如骚儿一说完,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如骚儿说的在理,松田一郎只得无奈地应道:“一百万就一百万吧,我就是一百万一百万的赢,也能把你的场子赢下来。”
看着眼前的此情此景,辉少心里由衷佩服两个女人——如骚儿和雁奴。如骚儿果然聪明,不仅口才好,还知道尽量将赌注压低,压倒最低,好让自己的钱输得慢;雁奴则料事如神,似乎提前就知道眼前对阵的双方要出什么“牌”,下一步要怎么走。他左手拥着美子的细腰,右手抱着雁奴的脖子。美子全神贯注地看着赌局,没有心思理辉少。雁奴则除了高度集中地观察赌局外,还时不时地和辉少做交流。
第二局开始洗牌,然后对阵的小昭乐子和如骚儿的手下又开始频繁抓牌和出牌。结果没有悬念,小昭乐子自然赢下这局,如骚儿损失了一百万美元。
如骚儿的脸色很不好看,而松田一郎则得意万分。这个日本男人知道,自己肯定能赢眼前的如骚儿,因为如骚儿的手下没有一个人的赌技比小昭乐子好。
接着的一连三局,小昭乐子输了一局,赢了两局。只是她输的是一万元一局的,而赢的却是一百万一局的。也就是说,如骚儿又损失了一百九十九万美元!
这时,如骚儿对松田一郎说道:“我换个人和小昭乐子玩可以吧?”
松田一郎胸有成竹地说:“可以,当然可以,你可以请任何人前来和小昭乐子赌,这是赌场的规矩嘛,我不会破坏的。”
如骚儿看看小云,小云点点头,示意另一个中年男子去和小昭乐子赌。于是,赌局又开始了。结果没什么悬念,三局下来,这个中年男子也同样是赢了一万元,输了两百万。
雁奴告诉辉少:“这个小昭乐子很自信,她本来可以通吃的,但故意将小局输给对方,而大局赢对方。有这种心态上赌场,可以让她的赌技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辉少:“全部赢下来不更好吗?”
雁奴摇摇头,说:“过犹不及啊,懂得抓大放小是顶尖高手才有的境界!”
辉少:“如骚儿现在该怎么办?”
雁奴:“不要和小昭乐子玩麻将,玩别的,比如玩点扑克牌,或是牌九、骰子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