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怀宗现在于西境武林的地位,也仅比那几个顶级宗门略微差一点点。
但是文武两派历来相互对立,身为文官的知府儿子,不认识石靖南这位天怀宗的少宗主,也是很正常的了。
“我算是谁,原先是天怀宗的少宗主。你说倾铃姑娘的琴艺一般人没资格欣赏,我也甚是赞成。”
“可本君身为一般人,是不是也没资格欣赏?”
气氛非常紧张的时候,二楼的一个包间中,突然爆出一道冷冷的声音,令人听得汗毛竖起。
“这人是谁?”
“原先是吏部尚书的儿子——常怀柔。”
首先听出这声音的人,不是别人,便是遭石靖南说的说不出话来的徐世绩。
“什么?连吏部尚书之子均来了!”
吏部尚书常逸闻,他可是佐君功的大臣,当年凡亲王未死,于朝廷中呼风唤雨,基本上均要把文德皇帝架空。
但是吏部与兵部的两位尚书,反而是一心一意的站于文德皇帝身边,帮他对抗凡亲王一派。
到后来凡亲王消灭掉后,兵部尚书李元功加至丞相,李元子李长明赐为尚书。
常逸闻尽管只是侍郎一职,但是凡于朝为官的人,均知道那是他自己自愿的。
文德皇帝以前好几次提过要封常逸闻为异姓王,封邑在江北。
这不过大燕国立国以后的第一位异姓王,要知道便连李元也只是做了丞相而已。
常怀柔一现身,石靖南顿时不说话了。
天怀宗尽管于朝廷有些背景可猖獗西境,但是于常逸闻的眼前,还是低人一等的。
要知道,便连现在的大将军,看到常逸闻均得称一声常老,他天怀宗算是什么人?
“原先是常公子召见,你乃尚书之子,权势滔天,自然算不得是一般人。”石靖南咬着牙道。
“呵呵,若你能这么想,自然不是坏事。”
常怀柔笑了笑,嘱咐道:“既然倾铃姑娘的琴艺如此动人,不及请倾铃姑娘再帮大家弹奏一曲吧。”
言语中,洋溢了不能违反的口吻,夜倾铃于燕京城时,就知道常怀柔这个人。
据称于燕京城内,除李长明以外,全部二代中,便属他来头最大,有常逸闻撑腰,连不少皇子都想巴结他。
没有料到这人居然从燕京城追到了汉阳城,着实有些令人惊讶不已。
“怎么,倾铃姑娘是不答应本君的请求了?”常怀柔见夜倾铃一直没出声,声音不已抬高了些。
夜倾铃赶紧说道:“常公子误会了。倾铃这便作诸位再弹一曲。”
“等等。”夜倾铃双掌刚触碰到琴弦,顷刻间听到一道喝止的声音。
这声音好像涟漪一般,于空中微微一震,传入夜倾铃的耳朵,令得她双手情不自禁的便自白玉琴上放下去。
“倾铃姑娘琴歌双绝,当为举世倾铃。堪称是天下第一,就仅有天下第一才有资格听。”
“常怀柔,你身为尚书之子,不安份在京城里面呆着为你父亲分忧,来这汉阳城所为何事?”
众人纷纷循着声音的源头看去,看见一个白衣胜雪的公子正倚坐于凤湘楼窗边的桌子前,独自喝酒
“天邪公子?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现身于我大燕国境内!”常怀柔猛地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