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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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纱待月,红袖添香。
虽说徐佛已经有些稍稍过气,柳如是此时还是个黄毛丫头,还没有长开,但周奎这手笔,可绝不小了。
纵然他已经是大明的第一号国爷,‘周家班’在苏州也是相当强势,但规矩毕竟是规矩。
整个士大夫阶层的传承摆在这里,周奎也不可能吃独食。
此时,周奎能请到徐佛来伺候他李元庆,已经是相当不容易、极为有诚意的事情了。
李元庆当然也承他的情,给足了周奎面子。
幽深素雅、充满了浓郁倭国风景的雅间内,徐佛和柳如是一左一右,分别伺候李元庆和周奎喝酒、吃菜。
桌子上菜肴并不算多,只有十个菜。
不过,却是个个典雅精致,味道也是相当不错,尤其是还有生鱼片、寿司之类,让李元庆仿若回到了后世的岛国料理一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气氛已经活络开来。
徐佛和柳如是分别伺候着李元庆和周奎点燃了一颗雪茄。
到了此时,因为李元庆的影响,雪茄已经成为了大明王公勋贵、士大夫阶层的新流行。
就好像,你不弄点这玩意儿,就已经跟不上潮流了。
周奎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稍稍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元庆,实不相瞒那。今日,老哥哥这边…有件事情,需要你帮个忙啊。”
周奎说着,笑着看向了李元庆的眼睛,明显稍稍有些紧张。
李元庆慢斯条理的品了一口清酒,淡淡一笑:“伯爷,你我弟兄,情如骨肉。还需这般藏着掖着?伯爷有何吩咐,元庆立马去办!”
开席没多久,李元庆便已经察觉到了周奎有心事。
而此时,聊了这么一大会儿,话里话外,李元庆对周奎的性子也摸得更透彻了不少。
这厮,明面上看似光鲜靓丽、高高在上,实际上小气而又小心谨慎,很多东西,绝不敢越雷池半步。
再加之,他是崇祯皇帝的正牌子老泰山,也不可能让李元庆去做什么站在大明王朝对立面的事儿,李元庆自然不介意给足周奎面子。
尤其是徐佛和柳如是还在旁边。
周奎闻言不由大喜,忙笑道:“元庆,我就知道,你这人,没的说!”
说着,周奎看了一眼旁边的徐佛和柳如是。
徐佛和柳如是又怎的不会意?忙乖巧的退到了门外。
看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离去,周奎低声笑道:“元庆,是这样……有一位朋友,可能…可能在之前时,与你之间有些小误会。元庆,老哥哥我这位朋友,面子稍稍有些薄,就找到了我这里。元庆,你看…此事……”
周奎话虽未说完,但却是满眼期待的看向了李元庆。
李元庆淡淡品了一口雪茄,笑道:“伯爷,老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元庆脾气冲,这些年,这些事情,着实是没少得罪人那。不过,既然是伯爷的朋友,元庆又怎能不给伯爷面子?若是伯爷的朋友有时间,大家可以一起坐下来喝杯酒嘛。”
周奎登时不由更喜。
早就听说李元庆此人会办事,会做人,在之前与李元庆的接触中,周奎已经感觉到了不少,而此时,周奎不过是‘借花献佛’,李元庆却是已经将路都给铺好了,只待他周奎来坐收这渔翁之利,周奎心里又怎的能不畅快?
片刻,周奎忙笑道:“元庆,实不相瞒,老哥哥这位朋友,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元庆,你等下,我去将他叫进来。”
看周奎亲自出去,李元庆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恐怕~,今日这桌,坐庄者另有其人那,他还真是高看了周奎。
不过,能让周奎都这般殷勤,李元庆对来人的身份,也有些好奇起来。
不多时,周奎带着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高大男人,小心来到了室内。
这黑衣高大男人,大概三十四五岁,仪表堂堂,很是有威严,但此时,他看向李元庆的目光里,却是充满了谄媚的笑意。
周奎忙笑道:“元庆,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哎哟。瞧我这嘴,这可不是新朋友了。只是,大家平日里都未曾交汇,不曾谋面而已。骆兄弟,还不快给李帅见礼?”
一听周奎称呼此人为‘骆兄弟’,李元庆心里就已经有了谱。
片刻,这黑衣男人忙恭敬对李元庆拱手道:“小弟骆养性,可是久闻李元庆大名了。见过李帅。”
说着,骆养性忙深深对李元庆一礼,简直谦卑异常。
李元庆其实也没有想到,骆养性这厮居然将关系拖到了周奎这边,来跟他李元庆拉上关系。
要知道,这厮可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啊,锦衣卫的最高统领。
哪怕此时锦衣卫已经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凭锦衣卫这三个字,吓住小儿夜哭,那还真没难度。
但骆养性此时居然转了这么大个弯儿,找到了他李元庆这里……
片刻,李元庆淡淡笑道:“骆兄弟亲临,元庆可是有些受宠若惊啊。骆兄弟,请上座。”
李元庆伸手指向了左边上首位置,却是并未起身。
骆养性一时不由有些尴尬,李元庆竟然不曾起身迎他,这是毛府那事情,李元庆不打算轻易过去吗……
忙急急看向了一旁的周奎。
周奎可不傻。
到了此时,他也明白,必定是骆养性与李元庆之间的纠结……比较麻烦。李元庆心里可能还有‘梗儿’,一时怕不好过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这事情这么容易便过去了,又还要他周奎作个甚?
又或是,李元庆这是纯粹抬高他周奎这边……
李元庆可不是不知礼数的人那,尤其是~,面前可是大明的‘活阎王’那……
转瞬,周奎便想通了其中关节,心中登时不由更为舒畅,
李元庆这胆量,这手腕,这魄力,真是简直了啊。
周奎忙笑道:“骆兄弟,都不是外人。来,先坐下。陪李帅喝杯酒再说。”
骆养性也找到了台阶,忙自己倒了一杯酒,恭敬对李元庆示意一下,“李帅,小弟先干为敬!”
说着,一样脖子,干脆利落的干掉了杯中酒,又眼巴巴的看向了李元庆。
李元庆眼皮微微一翻,这时,脸上才露出了几分舒缓些的笑意,“骆兄弟,不必这般客气。坐。咱们再来一杯。”
骆养性又陪李元庆喝了一杯酒,这才敢坐下来,忙笑道:“李帅,之前,之前毛府之事……不过,李帅您放心,人我已经给您带来了,您要杀要剐,小弟我绝无二话!”
李元庆哈哈大笑:“骆兄弟,老话怎的说的来着?不打不相识嘛。你要是再这般客套,那可就是不将李元庆当朋友了!人,你带走。下面人,我收拾!来,咱们喝酒。”
骆养性简直做梦也没想到,李元庆这巴掌高高轮起来,却是这么飘飘然竟然就揭过去了。
片刻,他也明白过来,李元庆这是要‘两面通杀’啊。
这该是何等的心机手腕……
如果他骆养性和李元庆对换,给他一百万个胆子,他也绝不敢这般来啊……
忙也大笑道:“李帅,小弟真是悔不当初啊。若能早些结识李帅,小弟又何须走这么多弯路……”
里面,三个男人推杯换盏。
外面的屏风后,像朵稚嫩小花儿般的柳如是却是忍不住撇了撇樱桃般的小嘴,低声道:“阿姐,这,这骆养性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啊,可为何,为何他竟然会这么怕李元庆?李元庆不过是区区边将,他骆养性可是天子近臣那?”
徐佛微微一笑:“是儿,李元庆的确是边将,可他可不是普通的边将。”
“不是普通的边将?”
柳如是微微一愣,“阿姐,这,这是何意?”
徐佛此生也算是辉煌一时,与多位才子名士、大儒豪强,都有过交往往来,但到头来,却不过只是镜花水月、一场春~梦而已。
到了此时,她早已经明了,‘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的道理。
一个女人,想要永远处在人群的注目中间,这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仙女儿呢,却总有人老珠黄的一天。
但~~,想要一直掌控其间风浪,却并非是不可做到。
事实上,早在几年之前,雾雨阁便对已经独身‘出局’的徐佛有过拉拢,但徐佛仔细思量后,却是放弃了这个衣食无忧的保障。
某种程度上,她跟杨娇~娘很像。
即便她自己已经无法做到,却必须要培养出、或者说,传承出一个继承她衣钵传承的所在,持续她的影响力。
而眼前的柳如是,便是徐佛花费了大心血的‘宝贝’。
此时,看着柳如是天真无邪、仿似宝石一般晶亮的大眼睛,徐佛低低一笑:“是儿,至此时,李元庆和骆养性两人你都有接触,你感觉,两人~,孰更强?”
“这……”
柳如是虽说已经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又是从泥坑子里长起来,对很多东西,比同龄人要透彻百倍,但她此时毕竟还年幼,阅历的不足,使得她的政治~敏感度远非成年后、颠沛流离时可比。
思虑片刻,柳如是低声道:“阿姐,骆养性此人,官威很足。奴家看出来,他对奴家充满了欲望,可是却不敢乱来。而且颇有些油头粉面,见风使舵的意味。李元庆此人奴家却有些……有些看不透。他看似没什么架子,对奴家虽是欣赏,目光却并没有太多停留,反倒是一直在看阿姐你……你的胸脯……”
柳如是说着,还有些稚嫩的俏脸不由升腾起一丝娇羞的红晕。
徐佛的俏脸一时也有些泛红,她又怎会告诉柳如是,今天这开衫打扮,是她特意准备了良久的……
片刻,徐佛低声道:“是儿,你能看明白这些,很不错。这高下其实已经显现出来。你看李元庆的眼神,你觉得,那是美色可以左右的么?”
柳如是忙摇头,贝齿轻咬红唇,“阿姐,奴家,奴家此时反正没有把握。”
徐佛一笑:“李元庆此人,怕是比传说的还要更甚啊。你有没有发现,不论是周奎还是骆养性,早已经落入了李元庆的鼓掌之中。”
有徐佛这边‘手把手’的亲自教,柳如是也有些明白过来,忙低声道:“阿姐,你是说……李元庆之前毫不掩饰的看你的胸脯,是,是装的。装给周奎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