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华盛顿。
一辆黑色加长豪车,缓缓停在位于华盛顿特区一幢大楼前。
车门打开,走出一位俊雅的男子,一身正装,合衬着他迷人的风度。温文而雅的面容,显得几分平易近人,但一双眸子却异常冷漠。他缓缓抬眸,环视一圈。
这时,自台阶上的走下来一位年轻军官,看他的肩章判断,应是位少将。
“冷亦然先生,你好,”军官微微颌首,“我叫擎,欢迎你。”
“谢谢。”冷亦然微笑着,与他握手,“少将,我们终于见面了。”
擎一笑,侧过身,“请吧。”
冷亦然随他走进去,问道,“库勒司令呢?”
“总统临时召见,司令今天早上走的,比较匆忙,还让我代为向泠先生致歉。”
“这样啊,那也没办法的事。”冷亦然坐下来,也不客套,开门见山的问,“那这次的事,擎少将可以全权代表了吗?”
擎坐到他对面,墨眸直视他,“当然。”
冷亦然笑了,“很好。”
……
小澈恢复得很快,精神状态也很好,并没有因为绑架而受到影响。大家看在眼里,不由得也都松了口气。
但只有炎圣桀和追魂知道,他被沙漫下了终极降头的事。他暗自命人,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帕湜。
两天后的深夜。
炎圣桀和追魂又是忙到很晚,才一块驱车回来,在上楼经过小澈的房间时,却看到门缝传来一丝光亮。两人对望一眼,警惕的掏出手枪,炎圣桀倏地推开房门,追魂守在门口。
“谁!”
当看到站在屋子中央的人时,两人都是一愣。炎圣桀反应奇快,几步过去就是一拳挥过——
拳头被人接了住,随即,一道阴冷笑声,“对一个救了自己女人和儿子的恩人,你就用拳头道谢?”
炎圣桀收回手,站在他对面,唇角噙笑,妖冶,犀利。
“拿我儿子做实验品,我是不是要送你谢礼啊?”
帕湜一摆手,“客气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
见炎圣桀危险的眯起眸子,追魂即刻上前,挡在两人中间,“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水火不容啊?吵架吵赢了很光彩吗?现在最关键的是小澈的问题!”
炎圣桀敛了敛眸,回头看一眼安静坐在一边的小澈,仍不放心的问,“小家伙,他有拿什么奇怪的东西给你吗?”
不等小澈回答,帕湜却无奈的回道,“以后都不会了。”
两人望向他,帕湜一指墙角的黑色袋子,“都死了。”
炎圣桀的拳头再次捏紧,皮笑肉不笑,“你还藏些什么?”
帕湜爽快的抖了抖身上的白袍,“很干净,能试的刚才都给这小子试了。”
追魂急问道,“帕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帕湜走到小澈跟前,双臂环胸,左右端详着他,“有段时间没见,这小子居然就有了终极降头术的能力,还真是冥冥注定啊!只不过,他现在还小,不懂得怎样使用而已。”
小澈抓着手里的黑杖,歪着头看他,并不懂帕湜叔叔在讲些什么。可炎圣桀和追魂却听得脸色沉重,“你是说,像沙漫一样?”
在他们的认知里,沙漫跟怪物无异。与眼前这么天真可爱的小澈,根本就无法联系到一块!
“小澈的体质,我最清楚不过。”帕湜有意无意的瞟过炎圣桀,意在提醒他,你的女人和儿子都是他救回来的。炎圣桀鄙夷的瞅他一眼,却并没有否认,有些情,他是会记在心里的。
“沙漫想用他来帮自己练降头术,没想到,这小子身体强悍得自己吸收了!现在,他已经是这世上唯一拥有终极降头术能力的了!得罪他的人,还真是死定了!说起来呢,恐怕,还要比我还厉害那么一点点。”
听完帕湜的话,炎圣桀的眉慢慢拧了起,望着儿子清澈纯净的大眼睛,轻声问,“有什么方法可以抑制吗?”
帕湜“咦”了一声,好奇的问,“你不愿意他有这种能力?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呢!”
“有我在,我儿子只要负责无忧无虑的长大就好,我不需要他什么降头!”炎圣桀笃定的话语,充满霸气。
帕湜深深望他一眼,半晌才点头,“好吧,方法有是有,不过也只是暂时的。等到他有了强烈的自主意识后,恐怕就会失效。”
“可以。”炎圣桀点头,哪怕只是暂时的。
“好吧,”帕湜走到小澈跟前,从怀里掏出从不离身的水晶头骨,“两位,请回避一下吧。”
知道他要催眠,炎圣桀和追魂都退出到门外。
时间不大,帕湜拉开门出来,炎圣桀朝里扫一眼,小澈已经睡着了。
“怎么样?”他问。
“我暂时催眠了他有关这方面的意识,你们再让m给他定期小剂量的注射那种可以麻痹降毒的麻醉剂就可以了。”
炎圣桀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行了,我也该走了。”帕湜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片丢给他,“有事,到这里找我。别让那么多黑社会满世界找,烦人得很。”
炎圣桀得意的一睨,听到帕湜说烦,他竟十分受用。
追魂看在眼里,失笑,接着正色问,“帕湜,你知道妮卡现在在那儿吗?”
帕湜略显轻佻的眸,朝他瞥了瞥,“想我帮你们做事?恐怕,鬼门请不起!”他也懒得多说,回身就走进小澈的房间,拉开窗帘,“借你们的窗户用用。”说完,直接跨过,跳了下去。
这时,炎圣桀倏尔转头,“魂,你说,窗户下面都种上仙人球,这样好不好?”
追魂止住笑,只是朝他挑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