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星忙从他身上跳下来,嗔怪的瞪着他,“你故意的!”
炎圣桀耸耸肩,痞气十足的靠近她,“你不知道吗?逗你,比寻宝有意思。”不等织星发作,他捏捏她的脸蛋,“走啦,这里这么大,有得转了。”
织星紧跟着炎圣桀,时刻留意脚下,不时的会看到墙边出现腐烂的尸体残骸,断肢。经历过无人岛的特训,织星对这样的画面,多少有了些免疫力,不再似开始那么紧张,反而认真的研究起来。
“桀,你说,这些会是什么人?如果这里真的是墓穴,他们是来盗墓?还是当时的工匠?为了守住墓地的秘密,被全部杀人灭口了?”
炎圣桀的注意力反而不在地面,而是瞄准了两边的墙壁。他们已经从一个很大的空间内,走进了一条长长的通道内。墙壁两边,都挂着燃烧过的火把,他随手点燃一支,发现仍能燃烧得很旺。
他将火把递给织星,同时,又把随身携带的枪递过去,“把枪收好了。”
织星没二话,接过来就别进腰里,举起火把,四周顿时亮了许多。这条通道很长,大概几十米长,前面黝黑的一片。
这里有氧气,就证明有通风口,不是封闭死的,只要找对路,一定可以出得去。
炎圣桀牵着织星的手,两人一直走到了转弯处,拐了个弯,又进入一条通道内。就这样,他们好像在“回”字型的通道内不停绕来绕去,没个尽头。
炎圣桀暗自记下了每一条路径,按照他的计算,他们一共转过四个弯,全部是向左向左再向左。通道长度又是完全相等,此时,他们应该回到原点才对!可事实是,两人还在通道内不停的转弯。就连织星都发现了异况,额头慢慢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条通道?”织星的声音里,透出焦急。他们好像是进入了迷宫,从开始就一直都在兜圈子,每一条长廊都长得一样,分不清哪条才是来时的路。
这时,炎圣桀突然停下脚步。
织星回过头,“怎么了?”
炎圣桀没说话,而是蹲下身在地上摸索片刻,最后挑中一块小小的圆形石子,像扔保龄球似的,紧贴着地面朝前扔去。只见那枚石子骨碌碌的滚出老远,炎圣桀对自己施了多少力,心里有数,由于惯性,会滚出一段距离,可是地面的摩擦产生阻力,通常也就只有3到4米的距离。但奇怪的是,这块石子竟滚到6米左右才停了下来。
炎圣桀眸光一抹犀利掠过,像似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眸色暗下几分。
他直起身来,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当初设计这里的人,一定是个狡猾的家伙。”
织星眨巴下眼睛,“为什么这么说?”
“每一条通道,并不是笔直的平面,而是全部朝下倾斜的。他的角度,设计得十分精确,所以,我们走在上面并没有感觉,就跟平地一样。”
织星倏地反应过来,“也就是说,我们其实是在不停向地下走!”
炎圣桀笑了,揉了揉她的头顶,“变聪明了嘛。”
织星顾不得他的挤兑,赶紧说,“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原路返回吗?”
炎圣桀拂了拂额前的发,一对邪眸迸出无比森然的冷冽光泽,“他这么大费周章,我倒想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新鲜!”
在织星昏迷的时候,他已经把他们掉下来的地方大致检查过一番。头顶的那处石板,大概有五层楼层那么高,密合得毫无裂缝痕迹。而四周墙壁又光滑得很,没有可以攀爬的下脚处。
唯一的通道,只有这里。
既然走到了这里,他没道理不下去看看!
“喂,猫,”他懒洋洋的叫了一声,同时,已经开始动手解身上的衬衫纽扣。
织星一滞,“喂,你不会是真的想在这里……”
炎圣桀眸光带笑,扬了扬眉,手上动作不停,却变得缓慢而又充满诱惑力,邪惑一笑,“有何不可?”
那一笑,勾魂慑魂,夺人心神。织星明明还想抗议他几句,却被他这抹偶尔绽放出的迷人笑魇给俘获住了。她暗自低咒几声,怪自己定力不够,就算已经跟这只妖孽名为夫妻了,却还是会时不时的被他电到!
织星不自的轻咳几声,转过身去,脚上踢着地上的石子,装作不在乎的口吻,“这里要是真的只有我们……那就……试试好了……”
后面一阵愉悦浅笑,接着,身上突然多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马甲。
织星愣了愣,回过头,一副不解的神情,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望着他。炎圣桀失笑一声,捏捏她小巧的鼻尖,靠近她,声音压得极低,“想不到,我的小猫,会变得这么色~”
最后一个“色”字,他拉了长音儿,俊邪的眸还朝她眨了眨,“我只不过是想脱掉这件衣服给你而已。”
织星的脸“腾”地烧起来,口齿顿时变得不太利落,“我哪哪哪哪有色啊?我就是想……想……”
想怎样?想跟他在这里试一试?
织星越解释越是难以漂白,一颗纯真的少女之心,就这么被涂花了。而始作俑者却煞有其事的点头,“原来,你是怪我这个做老公的没有尽到责任啊!”
“没有!!”织星果断摇头,稳定心神,一本正经的说,“现在这都什么情况了?我哪能想那些呢?”
“是吗?”炎圣桀完美的容颜,笑得有点可恶。
织星淡定下来,这才注意到身上那件马甲,“干嘛把它给我?”
炎圣桀也不再逗她了,而是替她把衣服穿好,把拉链拉上,“这是避弹衣,连刀子都捅不进。”
“我不要,我现在可以自保了,你还是穿回去吧!”织星作势就要脱下来,炎圣桀按住她的手,倏尔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虽然轻如蜻蜓点水,却激起不大不小的一簇电流,流淌至织星全身。
“保护好你,养好你,是我这辈子都要做的事。”如此深情浅语,出自炎圣桀之口,好像又格外渡了层金边,华丽而又柔情绵绵,醉得人心麻酥酥的。
此时此景,自是情到浓时。
尽管,仍身处不明之地。
女人是用耳朵在恋爱,织星也不例外,被他的甜言蜜语融化得似摊水,乖乖的穿上避弹衣,乖乖的任由他牵着走。就算前面是通往黄泉之路,只要有他陪在身边,她都愿意一块去闯。
两人又走了差不多一小时,总算出了长长的通道。入眼处,又是一座差不多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石室。
织星仰起头,眸子半眯着,举起火把照亮这里,“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炎圣桀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每一处角落都不放过。这里空间虽然十分空旷,却是空无一物,唯独墙壁上画满岩画。
两人好奇的走过去,自左向右顺时针看。上面都是一幅幅石刻岩画,线条简单,寥寥数笔,却能准确的表达出所画的内容和所要表达的含义。
第一幅,一个很大的祭坛,前面跪着一群人,双手伸展开,昂起头望着天,像在祈祷。为首的,是个头戴王冠的男子。
第二幅,是一个坐在窗前,默默流着泪的女子。画虽不精细,却能让人明确感受得到她的悲伤和无助。
第三幅,四名壮汉抬着女人,朝那座祭坛前走去。期间,女子还在流着伤心的泪水,洒下一路。
不觉得间,织星被这些画吸引了住,迫切的想要往下看。她和炎圣桀来到第四幅画前,这幅画上,出现了很多人。那个国王一样的男子,高高地站在人前,旁边,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女子静静的站在他面前,那种哀伤,痛彻心扉。
织星的心倏尔一紧,扯扯炎圣桀,“你觉不觉得,这像祭祀,这个女人,就是祭品!而且,她好像很爱这个男人?”
炎圣桀拢紧浓眉,他注意的,却不是这个处处暧昧的壁画故事,而是那个国王所站的位置。在他身后,是一片大海,旁边,站着一排高大的勇士。这些勇士,高大得有点怪异,比画上的其余人,都要高出许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极了那些石像!那么,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些石像呢?而且,看它们站的位置,也丝毫没有改变!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他和织星掉下来的地方!
那个神秘的人造祭台!